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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源於貴族間的一場賽馬。藍儀自懂事起,就被父親和哥哥們帶著在馬背上跑,自是騎術了得,貪玩成性,就扮作男子揹著二哥偷偷去參加公子哥之間的賽馬。她贏了除朱椿外的所有人,極為不甘,就時常挑著朱椿重新比過。朱椿本就是一時興起,後來得知她是個女子,就更不會理睬。於是,一個追一個逃,就開始了一場你追我逃的鬧劇。
在幾人在馬上已經駕輕就熟之後,藍雲又開始教習幾人射箭。對這個,婉兒並無太大興趣,有一搭沒一搭的學著,閒時就經常和藍儀說說話。這日,婉兒看幾人練習射箭看的沒趣,看見藍儀在一邊坐著,表情有幾分落寞,一反往日的意氣風發,心中好奇,走了過去挨著她坐下。
“儀姑姑,你怎麼自個兒在這發呆啊?”藍儀一看是婉兒,沒精打采的道,“我是突然覺得沒趣。”
哦,原來如此,婉兒心中瞭然,卻沒說話,對著她眨巴眨巴眼睛,似是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婉兒,你說說看,總是我追著他,豈不是無趣?”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追著他呢?”
“因為我賽馬輸給了他,所以想要贏回來。”
“那十一叔最後跟你賽了嗎?”
“他被我逼的不行,跟我賽了,那次是我贏了。”
婉兒腹誹,怕是被你糾纏的怕了,故意輸給你的。卻是裝作不知,“儀姑姑,那你都贏了,為何還要追著他?”
藍儀一時語塞,“我……”想了想卻是強辯,“他明明就是讓我的,這是對我的侮辱,我不服。”
“那你不是應該私下偷偷加緊練習,最後一鼓作氣贏了他?老追著他有什麼用呢?”婉兒暗笑,就你那點小小的少女心思,你就快承認,快承認了吧。
“我……”藍儀已經不知該如何說下去,看了看婉兒滴溜溜直轉,透亮清澈的眼睛,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剛開始時,確實是真的想贏他。他越是躲著我,我就越是想和他比,見不過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就拼命用話兌他。到最後他和我比了,我也贏了,心裡卻是空落落的,似乎輸贏也不那麼重要了。我又告訴自己,還得再跟他比一場,追著他鬧。”
說到這裡,藍儀常常的嘆了口氣,若有所失,“其實那時我就知道,我只是想見他,想聽他說話,即使是冷言冷語也行。”
“再後來,又遇上了你們,傷了你那次,他看我的眼神都滿滿是厭惡,似乎我就是隻蒼蠅。然後他就愈發冷淡,你看看,他本來是經常來這校場的,可我天天來,他就不那麼常來了。即使來了,也對我視而不見,只跟你們和我哥哥說話。這樣熱著心上趕子湊過去,卻撞上了塊冷石頭,我覺得真真無趣。”說到這裡,藍儀滿臉寂寥,眼底沒有淚水,卻是盛滿了憂傷。
婉兒一怔,心中卻是有些難受。她想了想,小手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對著藍儀道,“儀姑姑,看看這把沙子,我輕輕的將它捧在手心上,只要珍而重之,它就還是那麼多,總不會漏下去。”
說完又將小手一捏,只見細沙隨著指縫漏了出去,掉到了地上,“可是我用手使勁握著,握得太緊,總怕失去,沙子反而就漏了出去。這是爹爹給我講的故事,這就叫過猶不及。你太喜愛一樣東西,抓的太緊,反而會失去它。”
藍儀愣了愣,卻是若有所思。
婉兒見藍儀聽得認真,又繼續說道,“別宮裡的尹嬤嬤養了只大白貓,長得很是可愛。我和允炆幾個總喜歡去看它,它最喜歡吃的就是老鼠。有一次,一隻很大的老鼠背對著它就在離它不遠的地方,它只要如往常一般慢慢的走過去,就能將那隻老鼠抓住。可是儀姑姑,你猜怎麼著?”
“它跑著過去追,驚動了老鼠,老鼠拔腿就跑,跑進洞裡,不見了。你說這隻貓是不是笨死了,其實那隻老鼠並不知道是貓在追它,只是那些畜生本性就是如此,被追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逃跑,你越追它越逃。所以,很多事情需要徐徐圖之,否則還沒走到跟前就把大老鼠嚇跑了。”婉兒嘴角一抽,心裡對尊貴的皇十一子,堂堂的蜀王殿下偷偷說了聲抱歉,我可沒說你就是畜生,比喻,比喻而已。
說到這裡,藍儀歪著頭想了想,過了半餉已是明白過來,就開始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這丫頭,居然把他比成那啥,他要知道,非得氣死不可,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婉兒滿臉黑線,我這還不為了幫你,居然這麼拆我的臺。藍儀笑了半天,方才停住,醒悟過來,眉毛一揚,伸手就掐婉兒那張小臉,“死丫頭,居然敢說我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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