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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罷!最起碼他不會讓給堂弟陳忠的,因為他比較聰明。
這在陳群心中早已經變成理所應當的事,只不過他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任何人。
陳紀早早地便帶了陳群來荀家拜訪,本家的族人有空的沒空的都熱情地聚在廳堂裡,爺爺荀淑也比平日裡精神了些,倒是八個叔伯只來了四五個,小輩們卻都在。荀襄覺得還是和乾孃一起在廚房裡準備點心茶水比較好,學些手藝又能體現自己的乖巧懂事,一舉兩得嘛。而且荀諶哥哥最喜歡吃魚丸子,今天的午膳乾孃會做,她一定要學會!
陳氏手巧,今天孃家人兒來更是在點心上精心準備了一番,本來她不指望荀襄這點小人兒幫上什麼忙,但是以荀家人天生的聰明頭腦,鬼靈精怪的丫頭只是看著就領會些內涵,能幫上幾把手,有時候還會舉一反三,令陳氏稱奇不已。
“蘸些蜂蜜會更好吃吧。”荀襄指著剛剛新鮮出爐的如意餅,陳氏略微一想,便囑咐廚娘去取些蜂蜜。
“阿襄以後必定是潁川人人爭娶的姑娘呢!”陳氏也是為了鼓勵荀襄,女孩子不都愛聽這個嗎?
“阿襄只嫁比哥哥們還好的人!”以後要是有哪家的女孩子嫁給她的哥哥們,一定會很幸福,但也一定要配得上哥哥們才行。阿襄在心裡暗想。
“阿襄又長高了!”待陳氏領著阿襄推門而入,一屋子人的眼光便齊聚二人身上。
“何止是長高了,人兒也乖巧多了!”陳氏笑著誇讚,見荀爽一臉想要潑冷水的表情,又道:“方才在廚房裡可是幫了妾不少的忙。”然後又緊著吩咐下人將舊糕點撤去,端上剛出爐的上來。
阿襄並不靦腆,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陳群朝她笑了一下,看似陽光溫暖,阿襄心裡卻毛了一下。陳群這孩子濃眉劍目,只比阿襄大三歲,臉上還是肉嘟嘟的,此時還正梳著總角板正地坐在那裡,面容與父親陳紀很是相像,敦厚裡透著幾分睿智。阿襄覺得還是哥哥們的笑更好看一些,荀家人都是高高瘦瘦的,頗有玉樹之姿,陳群就不比荀家人白皙俊秀。
據說潁川郡裡,就數荀家和鍾家的男兒生得最好看。
荀襄想到最為年長的仲豫(荀悅的字)哥哥,並不自覺地向他那裡看去
。荀悅已然及冠,單看他的側臉,鼻樑高高的,稜角很分明。眉毛也長長的,垂目不言,一身月白深衣靜坐在陽光下,正是君子高雅。再其次是荀衍哥哥,還未及冠,只是高高束髮,眉目間淺現儒雅之風,只是還未徹底褪去稚嫩之色,少了幾分沉穩。不過長輩們說荀彧哥哥和荀諶哥哥會有一個是生得最好的,只是他們現在都同自己和陳群一樣,梳著很傻很天真的總角,還有很肉的臉蛋兒。可是現在陳群用望著十年後自己妻子的眼神盯著阿襄一動不動。 “仲弓(陳寔的字)的身體今日可好些了?”上座的荀淑一臉憂慮,他的一大掛念也是這位老友,自次子陳諶早逝之後,陳寔本不壯健的身體更是承受了一次因喪子的莫大打擊。陳紀的面色亦不甚善:“託伯父記掛,家父的身體……也一同往常,不見壞,也並無起色。”荀襄注意到大家的臉上大多都面帶戚色,陳群也變得不是很開心。荀襄也不知道這位“仲弓長輩”是何等人物,只聽大人們時而說起,是一位對爺爺很重要的人。
“也罷,像我等年紀的人,所在意的也只有後輩們了。此情此景,已非藥石能醫!”荀淑長嘆一生,是話中有話,荀襄聽不太懂,但是她知道爺爺的身體也不是很強健了,燻煙哥哥說爺爺的身體幾乎是一下就垮了,瞬間蒼老了十幾歲,就連幾位叔伯也是如此,這大多都源於一個叫“黨錮”的病。荀襄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是一個很不好的東西,那時荀衍也是一知半解,現在他懂了,大家卻都不願再提及了,尤其是對荀襄這個小女娃。
對國家社會之事敏感多憂,是文人名士的通病,也是共性。
“家父亦是投注了很大的期望在群兒他們身上。皆聞鍾氏授門生數千人,今潁川書院所來所往的名士才人每日益多,群兒和忠兒已定下月到書院進習,還望伯父與諸多兄長關照。”陳紀提到父親心情也很是低沉,可是看到幼子體內便被重新注入了活力。荀淑亦是點頭,他又何嘗不是報此夙願以度餘生?當下也說:“那是自然,現在老三、老五和老六都時常在書院,若有需要吩咐他們便是。”陳紀忙道不敢,荀淑擺擺手:“如今我荀家的子弟大小都在書院學習,彼此間定是取長補短,有所互助。看來這以後的天下都指望著這些孩子們,能引清流以化腐朽,重鑄我國之棟樑!只願‘他們’別再抹殺了這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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