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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就給您侍寢!”
“奴婢遵旨!”
小宮女們各個毫無畏色,嬉笑不已,手上也沒有閒著,開始寬衣解帶。
“皇上!”衣衣大窘,一臉愧色地看了我一眼,又忙望向高座之人,“不可啊!~”
東方九已被黃絹矇住了眼睛,對於衣衣的話置若罔聞。他隨意撲住一個小宮女,便按倒在地。
一時間,御書房內已成為酒池肉林。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裡涼涼的,偶爾有刺痛的感覺,卻也沒有讓人拂袖而去或是大掌箍上的想法。
驀地,我明白了,那個曾緊緊握著我的手要我活下去的巴嘎,不見了。
衣衣怒得恨不得上前去給這些宮女一人一巴掌,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劉明則樂呵呵地冷眼旁觀,不時挑釁似的看一眼已是怒不可遏的衣衣。
我被徹底地忽視了。
小角色嘛,本來就如此。
輕巧地繞過嬉鬧的宮女,好不容易走到了離東方九稍近的位置,淡然的跪下,揚起頭笑看著那個人,那個風華滿身卻直刺人心的巴嘎,緩緩開口字字清晰,“奴才尚衣監掌印小太監小凌子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吉祥!”
真沒想到,我和那巴嘎再見竟是這樣一番別緻景象。
第二卷 鳳凰涅槃 第169章 您是君主,我為奴才。
作為一個現代人假想下若是在古代要隨便給人下跪好像是多麼難的事情,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兒,就算第一次膝蓋與地面的親切接觸也沒有什麼不妥,只不過與硬冷的地面接觸的瞬間那嬌弱的膝蓋可能有片青紫,但值得慶幸的是,你的心永遠不會與地面接觸,永遠不會有青紫的痕跡。
人只要活著,就慢慢學會了淡然。
什麼都是如此。
我作為衣衣安插在東方九身邊的眼線,已經在這位新帝身邊混了十多日了。
每日服侍他穿衣,陪伴他在御書房批摺子,侍候他用膳,在他沐浴時給他擦背。
我漸漸地融進了一個小太監的日常工作了。
我記得第一天為東方九那巴嘎穿朝服的時候,手忙腳亂,就算我一直低著頭,我也能感到從頭頂直射下來的東方九因焦急而不滿的凌厲眼神。這樣的眼神除了第一次見到那巴嘎就再也沒看到過了,想想我們兩個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說有什麼事讓我堅持這麼多天的低階保姆生涯,那便是第一次服侍那嘎巴沐浴——一道劍傷癒合後的疤痕在他平滑的背上顯得是那麼刺眼。那巴嘎在溫泉水裡假寐,偶爾咳嗽一兩聲。他原來不會這樣的,那巴嘎的身體好到讓人詛咒他短命都難。可是就因為那劍傷,刺穿了他肺葉,這巴嘎就有了咳嗽的毛病。我有時候會默默地注視著他,默默地想,他呼吸起來會不會痛呢?好像伸手去摸摸那道傷疤呢,是不是傷疤都比水的溫度要熱些呢?
我欠他的,所以我在還。為的不過時讓自己心理平衡罷了。
我始終最愛的永遠是自己。
而且,當我知道那個與我在鳳落山巔有過誓言的人“不在了”的那個moment,我甚至是有些心喜的。包袱沒有了,我不必為了那句“得卿一言,永不相背”而揹負任何責任了,不用因為那句“你要活著,我也是,生死相隨不適合我們。”而終日難安,生怕蠱毒再次發作而留那一個人在這世界上孤單活著。
我這個後媽果然無良,果然自私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呵呵,怪不得老天爺從來也不眷顧我。從來也不曾眷顧我。
讓我有了一顆現代人頑強而冷酷的心,讓我覺得不需要一些情感,讓我漸漸習慣這些,習慣豎起保護屏,天天唱著高調,“別人的感情很濃很濃,我的很淺很淺”,可後來呢,讓我遇到能發瘋失去理性的東西,讓我遇到能發狂愛上寧願永遠夢下去的人,可又得到了什麼?就算是周公夢蝶也是幸福的時刻醒來的吧?為何我已到了噩夢期還要靠硬的沒感覺的東西撐下去?
我猜想或許我上輩子是神仙,在我是神仙的時候得罪了一干神仙們,這輩子他們集體報復我,誓要我此生冷冷清清悲悲慘慘悽悽切切。
“小凌子,你難道沒看到雜家麼?”
一抬頭劉明的那張大臉霍地擺在我眼前不足十厘米處。嚇得我差點蠱毒發作!NND您能把您那張標準的沒有閹割完善而造成心理扭曲的惡太監臉挪一挪不?!
心理罵著,可還是垂下頭,裝的很恭敬地說:“奴才給劉副總管請安了!奴才畏於您老人家的威嚴不敢抬頭,還請劉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