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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玉國籠罩在沉重的陰霾之中,長公主驟然薨逝,戰火的硝煙代替了往日的平靜生活。
誰也不會想到玉國是第一個捲入戰爭的國家,儘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一場戰爭,一場必須決出雌雄天下歸一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但任誰也不會想到,第一個加入,還是近乎主動地挑起戰爭的竟是玉國。
自上官凌離世,玉帝上官天一直齋戒食素,終日著黑衫,除了處理必要的朝政,也都只待在自己的寢宮足不出戶,更不去理會新封的貴妃歐陽雨嫣。
沒人知道這位剛剛親政的新帝心裡頭到底是怎麼想的,百官們不解,是死了個姐姐,死了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的親姐姐,但就算如此,哀傷也要有個期限是不?
於是,便有個膽兒大的在早朝的時候問了,其實也沒說什麼大不敬的話,僅僅是抒發了下死者已矣生者需節哀,皇帝整天穿個喪服不好,如此云云,結果,就被上官天一句果斷的斬立決給拖出了議政大殿,其餘的肱骨重臣們連那個倒黴催的哀嚎聲都沒聽見,可見速度之快。自此,再也沒有朝臣敢對玉帝悼念其亡姐的任何事表示異議了,更沒人敢說與言國開戰是不明智之舉,也好在驃騎大將軍蘇子瞻一直是捷報連連。
玉國皇宮,養心殿,東側殿。
一身利落的淺灰衣衫,一把碧玉柺杖,本是花白的頭髮兩月前早已全白了,蘇和仲的步伐已不如從前,即便一雙狐狸般的眼睛仍舊冒著光亮,可那步子卻真的稱得上是緩慢了。上官天看到老爺子進來了,忙從椅子上起來,快走幾步上前迎他,攙著老爺子的右臂,將他帶到墊著厚厚錦墊的椅子上坐下。
這是蘇大相國自上官凌下葬皇陵後第一次進宮,他已經告假許久了。
“外公,您幾日進宮見朕,是為了何事啊?您要是想外孫了,朕親自去府上看您不是更好。”
老爺子眼角的皺紋深了幾分,笑了兩聲,回道:“老臣豈敢勞煩皇上,老臣趁著胳膊腿兒還能動多來看看皇上……也替……多看看多看看……”老爺子沒敢說替誰多看看,他不想觸動他們心中共同的傷悲。
上官天眼神微滯,很快便神色如常了,他最哀痛的時期已經過去,如今的他是玉國的皇帝,他也知道要為了天下,為了萬民而活著,就算他現在活的並不快樂,就算他牽連著萬民都過得不那麼高興,但也總是得活著的。
上官天也坐下,婢女進來上過茶點便都退了出去,東側殿內就剩下上官天和蘇和仲兩人了。
老爺子抿了一口茶,看著上官天,問道:“老臣今日進宮面聖是想問陛下一事。”
“外公請講。”
“臣老了,想必說什麼陛下也不會往心裡邊去了……”
“外公!~~您想說什麼就說吧,朕聽您的就是!”其實,上官天跟蘇和仲並不是很親,在他和上官凌都小的時候,蘇和仲也是比較偏心上官凌的,或許,因為上官凌是蘇青青的第一個孩子,也或許,老爺子就喜歡女娃,但上官天亦是很尊重蘇和仲的,原因是他覺得老爺子對上官凌好,從小到大的那些事兒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爺子微微一笑,旋即正色道:“陛下還記得叫臣一聲外公,那老臣便也不要臉一次,用這張老臉懇請陛下不要再和言國打下去了!”
上官天神色一凜,目光忽地便沒有剛才柔和了,但還恭敬地回道:“外公,只有此事朕不能應允。歐陽雲不知廉恥地想……朕決不能容他!何況,子瞻表哥也是連連捷報,外公就不要擔心了!”
老爺子哼了一聲,便從懷裡掏出一個摺子,啪地一聲扔到了玉石做的桌子上,摺子外面用紅筆寫著“邊疆加急”,上官天拿起摺子,一看……
“怎麼會?!不可能!朕不信!”上官天拿著摺子的手微顫,不可置信地一雙眼睛盯著老爺子,“朕不信!”
老爺子捋一把鬍子,幽幽開口:“傳說言國皇族有個秘寶《陌絕神功》需從兒時配合心法進行修煉,一旦有所成便可以一敵萬,戰無不勝,只是這個神功於歐陽雲的爺爺輩兒便丟失了,再無人練成,可歐陽雲卻練成了,所以他才能夠以一人之力抵擋子瞻的千軍。”
“外公你不要說了,朕是不會相信的!這世上哪會有這種邪門兒的功夫!他言國不是以文治國麼?不是個個都是君子,個個都是儒生,哪裡會打仗?!誰又懂兵法?!如今,告訴朕歐陽雲的武功成了天下第一,朕要如何相信?恐怕軒轅霄也不會信的吧?!”上官天放下摺子,眼裡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
老爺子搖頭道:“天兒,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