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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裡盪漾,沒在聽到旁的話語,冬葵方抬起頭。
她怔住了,看著眼前近乎瘋狂的笑臉,呆怔住的她頓時臉露懼色。
起先她只是個打掃丫頭,在小姐出嫁前,突然就被抬舉為大丫頭。
於旁人來說,這是天大的喜事,可她卻是怕的,是不願的。
小姐未出閣前,心智就已出問題。
得知姑爺是廢人後,更是無法自控情緒。
近段日子以來,小姐發兵的次數愈發頻繁,動不動就會情緒失控,要麼打罵丫頭,亂摔東西;要麼就是跑到姑爺院裡,說出些尖酸刻薄之語。
府中其他主子顧及小姐腹中這唯一的命脈,只當什麼都沒聽到,由著姑爺受小姐的氣。
也是,姑爺已是廢人,比死人能多喘口氣的廢人,什麼也做不了,且荒唐至極,殘酷至極,與魔鬼無二。
桂兒姐姐被他著下人傳去做什麼,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但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或許小姐亦是知道的吧……只不過她沒那個心思管罷了!
可她又是否知道,桂兒現在被 迫做的事,全是為她不受姑爺傷害?
小姐不知,她一定不知這個緣由!
想到桂兒正在被梅世祖用盡法子折磨,冬葵眼裡頓生水霧,隨之,淚水沿著臉頰大滴大滴往下掉落。
“走,陪我去姑爺院裡!”站起,顧綿甜甜地笑著,眼神卻是瘋狂無比,當她看到冬葵臉上的淚,驀地收起笑容,喝道:“賤婢你哭什麼?是在哭喪,咒我死嗎?”
冬葵慌亂抹去臉上的淚水,連連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時想起已故的夫人,才會禁不住心傷落淚,要是夫人尚在世,少夫人……”
未等她說完,顧綿截斷她的話:“別說了,起來,陪我去姑爺院裡!”娘……娘……綿兒好想你,好想你和哥哥!眼裡的瘋狂稍有消減,可轉瞬,那瘋狂之色更為濃郁:“快些,我要去看看桂兒被那爛泥叫去做什麼!”
爬起身,冬葵臉兒一白,盡力穩定情緒,勸道:“少夫人,這會夜深了,您還是別去姑爺院裡了,要是您放心不下桂兒姐姐,奴婢這就過去看看!”
忠勇伯府在京中貴圈中的地位,說來也就一般,但因有梅老夫人這麼個名門閨秀——岑嵩同父異母之妹,以及出了位貴妃娘娘之故,府中規矩尤為森嚴。
——顧綿身邊的陪嫁丫頭,僕婦小廝,都不許再稱其為小姐。
顧綿很反感“少夫人”三字,但在忠勇伯府的規矩面前,只能壓著口氣受著。
“不用,你陪我一起過去。”說著,顧綿就往屋外走。
冬葵臉白如紙,只好緊隨其後。
梅世祖院裡,唯有主屋的燈火仍然亮著。
“換個 姿勢,快些!快換個 姿勢,這樣爺看著不過癮!”梅世祖骨瘦如柴,躺在床上,臉上掛著淫 靡的笑,正欣賞著眼前“別出心裁”的表演,是的,現在的他已非往日那肥豬樣,身體枯瘦,眼眶凹陷……看著就似鬼怪!他接受不了自己已成廢人的打擊,便慢慢生出厭食症,許是他以為這樣不久就能解脫。
自殺,他廢人一個,根本無力拿起工具。
活著,他看不到希望。
便只好過著這鬼一般的生活,拿折磨身邊的下人取樂子,消磨時光,迎接死亡。
男女 之事,他做不了,可他有眼能看,看後身體極度不適,他就瘋狂地尋法子發 洩。
桂兒臉上滿是淚水,這般屈辱的被折磨,生不如死地活著,她只希望小姐能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
被換了個 姿勢,她承受著,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少爺,這樣你可還滿意?”梅寬邊賣力動作,邊抬眼看向主子問。
是個男人都喜溫柔 鄉,可是他如今真是怕了,怕不知哪天死在女人 身上。
少爺做不了,就要他和丫頭……
他不知已有多少個丫頭因此羞辱,撞死,亦或是投井而死。
有罪惡喊麼?
有,他有,但有又能改變什麼?
他,還有另外兩名少爺身邊的小廝,每日輪流著與不同的丫頭在屋裡表演。
方法全是少爺想出來的,要不就放一本畫冊,讓他們看著畫冊……
桂兒是個好姑娘,他極其不忍傷害她,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如此對她是少爺的意思,更是少夫人的行徑,逼得少爺不得不作踐她身邊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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