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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奴才下去了。”
我放開他的手,退後了一步,坐下說:“皇上的病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過於傷心,所以會感到乏力,熬過這兩天就好了。小民給您開幾幅藥,您要按時服用,不要再意氣用事,否則,更傷身。皇上,您的病主要在一個忍字上,能忍,病就能好。”
劉協喃喃自語:“忍?你知不知道,朕忍得多苦,忍得多痛?壽兒她才23歲,為了朕,為了保住朕,竟這樣去了。朕的孩子,還不到6歲的孩子,連宮門外面是什麼樣都不知道,就這樣死了。趙如,你每次來都要朕忍,朕要忍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說到後面,他把頭埋入手中,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痛哭出來。
看著他抽動著的肩膀,是那麼的可憐,就如一個找不到方向,沒有希望的孩子。想著他才生下來,就沒有了母親;還在襁褓中的他,就開始陷入後宮的爭鬥;皇帝的位子是在哥哥的血泊中得來的,劉辯的慘死,不可能不給他帶去陰影;即便他坐在這樣一個充滿了血腥的皇位上,都只是別人手中的工具。他討厭當傀儡,一定也立志要做一番事業,可是,還是逃脫不掉當傀儡的命運。這能怪誰?怪曹操?怪我?還是怪這個蒼天。
一陣心酸撫過我的心頭,什麼也不再想,我起身上前,摟住了他:“皇上,您想哭,就哭出來吧!這裡沒有外人,您就放開了好好哭一場。這樣,心裡還好受些。”
劉協推開了我,拉過被褥矇住了自己的臉,終於放聲哭了起來。我退後對默默流淚的孔融苦笑:“皇上壓抑的太久了,讓他好好哭一場,對身體只有好處。唉,怪不得有悔生帝王家的說法。”孔融點點頭,不說話。
我們就這樣靜靜等,等劉協發洩完。時間並不長,等劉協再坐起身來,我才上前勸他:“皇上,您心裡苦,心裡痛,小民都清楚。是呀,忍字並不好做,那是在心頭上插一把刀呀。可是,忍,還能讓您心痛,不忍,則什麼都沒有了。只要忍到春暖花開,一切都會好起來。”
“有哪一天嗎?趙如,你告訴我,真能有春暖花開的那一天嗎?只怕朕是隻能凍死在嚴冬裡了。”
我嘆口氣:“皇上,小民說不準,也不好說。可是,人總要生活在希望裡呀,沒有了希望,沒有了期盼,就真的了無生趣了。”
劉協看向我的目光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熱盼,沒有了鬥意,聽我如此一說,他悲嘆一聲:“算了,也許你說的有些道理。期盼,朕現在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
聽了這一聲悲嘆,我也無語了。幾年的風雨下來,對這個傀儡皇帝,我已經由以前的不屑,到今天的同情,或許我會放棄利用他的想法,可仔細想來,他就是清楚我有利用他的想法,為了心中那個縹緲的夢,也會心甘情願地聽我擺佈了。只是,現在,面對個滿懷喪妻去子之痛的人,我竟然無法在繼續騙他,給他希望,因為這個希望是完全不存在的。
我們三人就這樣默默相對無語了很長時間,直到值日小太監探頭探腦地進來,提醒我們,時間不早了,該走了。劉協看著我,眼中充滿了不捨,可身為皇帝的他,連這點權力也不可能有。
我只能忽視劉協眼中的挽留之意,磕頭欲走。劉協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趙如,朕……”
望著欲言又止的他,我只好出言安慰:“皇上,您要切記,時刻寬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小民只要有時間,就會來看皇上。”
劉協苦笑了一下,看看身邊的人,帶著一絲痛苦,帶著一絲無奈地懇求我:“朕不是這個意思。前一段時間,那邊的董妃找人帶話給朕,說朕的孩子病的不輕,你也許不知道,朕實在是無能為力。如果,你能去看看,朕……”
董妃的孩子病了,居然沒有人給看嗎?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我答應了劉協的請求。唉,身為皇帝,皇子有病,竟然用懇求的語氣讓我這個白衣商人去看病,這個皇宮,首次讓我有了一種想馬上逃離的衝動。
讓孔融自己先回去,我向別院側門走去。看守院門計程車兵顯然不認識我,我也不客氣,直接讓他們把曹洪叫來。過了一會兒,曹洪的親隨偏將曹徑急衝衝趕了過來。一見是我,他躊躇了一下,還是過來:“原來是趙公子。不知道公子有什麼事情要進這個地方?”他的口氣還算客氣,大約是知道曹操對我的偏愛。
我也沒廢話:“將軍,我奉皇上之命,前去為小皇子看病,請將軍行個方便,就不要我再去找子廉將軍了吧!”
曹徑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人開了門:“按理,我也要去給將軍稟報過了,才能讓公子進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