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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徽一笑:“德公,年輕人的事情你攙和什麼?這麼好的茶也堵不上你的嘴。子云,你別理他,用心烹茶。”
他的話讓大家都笑了。我也只好笑著說:“先生又笑我了。要說茶,今天這茶可是真好,我才得的新茶。”
黃承彥微笑著看了看還是不言語的諸葛亮,又看了看我,才說:“我不偏心,要說琴,孔明比子云要強,可烹茶,孔明怎麼都不是子云的對手。”
龐德公哈哈笑了起來:“還說不偏心。孔明的琴技的確出眾,可子云的笛音也不遜。子云,快吹一曲,和孔明比比。”
我瞪了龐德公一眼:“叔父,我覺得您是惟恐天下不亂呀!孔明兄的琴技本來就高,我剛才在外面已經聽痴了呢,可不敢在這裡獻醜了。”
石韜撲哧笑了出來:“真沒見過子云如此謙遜的時候,莫非你見到孔明才有自知之明?”眾人大笑,我臉上開始發燒,卻說不出話來。
向朗還是不信:“廣元兄,你說的是真的?子云,老師可說你的笛音是世外之音。就不為和孔明兄比,你就讓我們欣賞,欣賞。我還聽說,你在江東經常和那個周公瑾合奏。孔明兄的琴音如此美,你們也來合奏一番,讓我們也聽聽。”黃承彥、韓德高等都在點頭,顯然都同意向朗的建議。
我看了鬱悶的諸葛亮一眼,心裡暗暗好笑,有黃承彥在場,他十分才氣怕也只能露出五分,還不要說我說話總是一語雙關,有他受的,哪還有心情和我合奏。所以,我是故意笑道:“既然各位都想趙如在孔明兄面前來個班門弄斧,我獻醜就是了。”
“好,好,好。哈哈,司馬,還是你面子大。”
司馬徽好笑:“德公,關我什麼事?今天都是你們攛掇出來的,怎麼推到我身上來啦?”
龐德公大嘆氣,指指我:“只從這小子叫我叔父後,就學足了士元,對我是沒大沒小起來。這不,不打你的招牌,他還不來。唉!”
我苦笑著看著滿屋子大笑的人道:“叔父,我在您眼裡就這麼不堪?不要說您老用先生來壓我,就是您親自召喚,我敢不去嗎?”
黃承彥看了看總算有點笑容的諸葛亮,衝龐德公笑道:“這點我作證。子云挺好的孩子,被你教壞了。”眾人看著龐德公大笑。龐德公也只好恨了黃承彥一眼,不說話了。
慢慢飲盡杯中水,我緩緩起身,把玉笛拿了出來。穩住自己的心神,笛聲以清麗起音,輕快跳躍之間,一抹春色漸漸展現。笛聲忽高忽低,忽輕忽響,高入雲霄,低至谷底,反覆盤旋著,每個音節都清晰可聞,便如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在聽笛人耳中,繁音漸增,先如山泉飛濺,繼而清流緩緩,又有群卉爭豔,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慢慢地,悠緩的笛音在眾人面前展現出一幅美景:春花簇擁中的清泉邊,一個少女在花中翩翩起舞,美麗的舞姿讓人陶醉。
環顧一下眾人頜首享受無上春色的神色,我瞥向諸葛亮。他卻是神情寥寥,低首閉目,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我心下一狠,笛聲突變,急促地拔高,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相突現。疾風勁雨中,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一股纏綿哀怨盡現眼前。滿目淒涼中,少女倚欄望水,陷入了對心上人的思念。接著,少女那無人理解的悲哀,刻骨銘心的記憶,滿心痛苦的失望展現在眾人面前。
屋中的人,除了諸葛亮,沒有人能聽懂笛音中的含義,他們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悽苦幽怨,纏綿苦澀的笛音驚動,每個人都感覺極端不舒服,緊皺眉頭看著我。只有諸葛亮雙手緊緊握在案几下,嘴唇閉的死死的,眼睛盯著案几上的茶盅,身子也有些微微發抖。
眼見效果已經達到,我把笛音一轉,雨後天晴,雲淡風輕,鮮花清泉依舊,只讓涓涓清流帶走了淡淡的哀怨,帶走了少女的思念。萬物慢慢復甦中,笛音漸漸變低變遠,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我慢慢放下笛子,飲了一口冷茶,淡淡一笑:“獻醜了。這茶已冷,我重新沏過好了。”不理會每個人不同的探詢表情,我神情自若地重新烹製了一壺好茶:“今日這茶叫雨前,全是穀雨前一天的嫩尖,清晨採下後,馬上翻炒烹製晾曬。晾曬的時候,要人守在旁邊每小半個時辰翻一次,直到完全乾透,時間絕對不能超過4個時辰。”
我轉移話題的目的沒有達到,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向朗馬上就關心地問道:“子云,你可是遇見什麼困苦之事?還是辜負了什麼人?”
我口中的茶差點噴了,旋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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