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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的話,張昭和周瑜眼睛都是一亮。和曹操的這場戰爭,他們兩個心知肚明,幾乎沒有勝算,能保持目前對峙狀態已經很不錯了。如果孫策他們真要有什麼意外,比如重要人物,甚至可能就是孫策本人,落到曹操手裡,有我做人質進行交換,還真有獲救的可能。我知道孫策絕對不會答應這麼做,所以,乾脆說給了張昭。
生怕他們有所誤會,我繼續給他們保證:“先生不必擔心我會玩什麼花樣。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儘管廢了我的手腳,只要人是活的,主公那邊能成。”這樣,我就不會再成為你江東最大的威脅了。
也不管孫策正在高聲說不行,張昭是躬身行了一禮:“子云對吳侯的情誼,昭明白了。你放心走,我們都會盡全力保證吳侯不失。”這樣,我就放了一半的心了,只要兩軍最後對壘的時候,張昭他們將我的訊息遞給洛陽方面,主公他們就不會殺害伯符他們的。
既然離別是一定的事情,兒女情長的樣子還是不要得好,我可是他們的囚犯,不是遠別的親人。看了看周圍那些陰冷的目光,我咬咬牙,忍心縮排了車裡,不再看車外人那不捨的眼睛。那邊,周瑜還在囑咐孫翊:“路上一定要小心,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剩下的事情就你來承擔了。”
孫翊點頭:“兩位兄長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子云出任何事情的。”
馬車終於起步了,出了城門,一千士兵正守候著。周瑜一把拉住了還想送一程的孫策,站在了城門口。孫翊對他們匆匆行個禮,命令車隊啟程了。我撲到車窗上,壓抑了半天的眼淚終於不受控制了,掀起一角窗簾,在一片模糊的淚光中默默注視著孫策他們直到他們的身影看不見了。
蜷縮在車裡,好半天后,我才止住悲傷的心情,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把我關押到什麼地方去,聽周瑜話中的意思,應該離這裡很遠,當然,離洛陽就更遠了。靜下心來後,我才抬眼看身上的鐐銬,一看之下,我是苦笑連連,這是他們專門給我做的,煞費苦心喲。手上的鐐銬做的很精細,鏈子很細,而鐵銬窄窄的,薄薄的,用細緻的白皮套住,手腕上沒了冰冷的感覺;除此之外,銀色的鎖還將另一條很長的鏈子連線在皮銬的小環上,它的另一頭鎖在車裡的橫樑上。鐵鏈都刷上了一層銀粉,不僅不礙眼,還有些好看,這副刑具做的真像女孩子手上的首飾,如果不是它限制了我雙手的自由,我真會喜歡上它。腳鐐同手鐐一樣漂亮,只不過是黑色的,中間的鏈條卻比較短,給我的活動餘地很小。整副鐐銬並不重,只是如此精細的鏈條絕對是精鐵所鑄,我肯定沒有辦法弄斷它們。而出城之後,孫翊就讓軍士把木枷戴在了我的手腳上,將我的行動完全限制在車裡,徹底禁錮了我一切活動的可能,如此的束縛,別說我是人,就是神仙怕也跑不了。
孫翊注視著我的舉動,當然明白我在想什麼,他是輕嘆一聲:“子云,在我們到達地方以前,我必須對你這樣,到了以後,不會讓你太難受,這一路上你且先忍耐著點吧!”
我現在的想法卻不是逃跑,而是好笑:“無妨,我是你的囚犯,會好好聽話的,我現在身體如此虛弱,也不可能給你找什麼麻煩。再說,反正都是坐車,也沒什麼難受。只是看這刑具好精美,倒真讓我也有捨不得取下的感覺了,真漂亮。伯符和公瑾實在是煞費心思,也虧他們怎麼想的。”
孫翊望著我也好笑:“你居然想這些?我真佩服你。”
雖然木枷帶在手腳上有些難受,我可是真的在笑。伸直身體斜靠在被褥上,儘量讓自己輕鬆些:“我還能想什麼?帶著它們,我武藝再好也跑不了,況且,你還這樣防著我。既然這樣,何必自找不愉快?”
孫翊沉默了一下後點頭:“子云,雖然現在你不再是我的兄長,可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從內心來講,我真不想如此對你。可是,你卻是這樣的身份,我也只好……,你不要怪我沒有義氣,我們能做的,也只是讓你儘量不太難受。你身上的這副鐐銬是公瑾兄親自設計的,他一直為你差點死在曲阿而自責。”
我心有不甘地看看身後:“叔弼,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也不會忽視自己囚犯的身份。可是,不管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只想你能明白,在我心裡一直把伯符當兄長,一直把你看成親弟弟,什麼救命恩人之類的話,我不想聽,在我來說,保護你的生命是在盡當哥哥的本分。無論如何,只要我活著,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失去性命,孫家滅亡的那天,也是我趙如地死期,這是我對伯符的承諾。你們以為我會怨恨你們把我關押到秘密的地方,不,我哪能不知道,這是你們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