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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今日你註定要死不瞑目了。兒郎們,為溫侯報仇的時候到了,跟我殺呀!”
彷彿是在響應我的怒吼,就在蜀軍身後響起了馬蹄轟鳴聲,法正聽到了,他回頭看看,再面向我,剛才略顯恐懼的神色變成了囂張的得意:“就算你是戰神又如何?面對我數萬大軍,今日你也只能束手就擒。”
我率領著七百勇士已經衝近了蜀軍,聞言大笑:“法正,你還在幻想身後大軍增援?做夢,他們是我的人馬,是羌氐騎兵,是為溫侯夫婦報仇的利刃。”
蓮彤就白死嗎?這個在羌、氐族中貌若天仙的神女豈能這樣離開人世間,她不僅有白蓮般的聖潔,也有著炙熱的傲氣,今天,這傲氣將化為炙烈的怒火要讓蜀軍永遠沉浸在羌、氐族的復仇中。彷彿在相應我得長嘯,蜀軍身後傳來陣陣喊殺,塵土飛揚中,死神帶著它慘烈的撫摸衝了上來。
列隊齊整的蜀軍被身後傳來的喊殺聲驚呆了,他們怎麼也無法理解背後出現的是敵人這個事實。剛才還在萬分得意中的法正也呆了,他一時間怕也難以接受自己佈置的軍隊變成敵人這個事實。
我當然不會費力去向法正解釋他身後敵軍的來歷,也不會看著敵人發呆就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正相反,我是信奉見人病要他命的人,因此,他們在發呆,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蜀軍戰陣中,毫不留情的長槍在身前軍士的武器還沒有運用到正確位置上時,就挑上了他們的咽喉,刺進了他們的身體。當那一抹豔麗的血紅向四周揮散時,尖叫哀號聲的響起已經落在了我的身後。
拜法正想活捉我的戰略思想所賜,蜀軍沒有弓箭手阻止我們的衝擊,而後方突如其來的敵人也使他們在我衝到他們面前的時候才有所反應,被我瘋狂的殺戮行為所驚,無數蜀兵下意識的動作就是躲避後退。法正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我用自己做誘餌將他引到了絕路,他也只有在看到蒲曨率領的羌、氐騎兵隊伍出現在眼前了,才接受留在後面阻擊前來魏軍的蜀軍徹底完了的現實。
法正的反應不謂不快,在第一時間他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將軍隊分成三部分,兩部分分從兩翼突圍,中間的親兵衛隊在嚴顏的率領下向我衝了過來,五千對七百,如果能壓制住我的攻擊,甚至能用人數上的優勢將我擊敗的話,戰爭就有取得三分勝利的把握。可惜,他的決定正確不等於取得的結果也正確,他還是低估了我這個戰神的威力。
戰場上如此殺敵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然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忍心,眼前一條條生命在消失,我卻恍若未見,我的眼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法正,我唯一的意識就是衝鋒再衝鋒,我要用最短的時間衝到法正面前,我對呂布和蓮彤發過誓,要用法正的人頭來祭奠在天的英靈。在強烈的殺戮意識支配下,誰在我的前面,誰就是我的敵人,我是人擋殺人神擋殺神的戰神。
在我身後,七百精兵的理智在復仇的烈焰中燃燒著,他們毫不憐惜手中的武器,在雙手的揮舞中,這些武器毫無阻攔地插入前方士兵的身軀裡,就在他們周圍,鮮血四濺,悽慘哀號之聲瞬間就充斥了整個原野。殺、殺、殺,殺戮之氣盪漾在空氣中,蜀軍的步兵列陣彷彿不是人組成的,而是一排排木頭,是站在那裡讓這些兇悍之人練習殺戮的,連一點還手的機會也沒有,就成排成排地倒下。戰馬在死屍中躍過、踏過,那些不在殺戮範圍內的蜀軍兵士,面對這樣的死亡陷阱,也失去了上前的勇氣,眼看著我們向列陣的縱深處殺了進去。
沒有一合之將,沒有能擋之人,當嚴顏的大刀架上我的槍尖時,我才第一次覺察出滯阻來。抬眼看上嚴顏略見花白的鬍鬚,冷哼中呵斥道:“老將軍下馬,趙如就不殺。”
嚴顏的眼睛已經紅了,他被己方士兵的鮮血矇蔽了神智,我的呵斥他恍若未聞,手中的大刀掀開我的槍尖後,高高揚起衝我直劈下來。自不量力,在心中不屑地暗罵一聲,我左右一提韁繩,身子小半圈閃開後,嚴顏的大刀就從疾風的身側滑落,而我右手的長槍已入毒龍般直刺他的腰身,順著槍的去勢再一挑。饒是他反應靈敏,作戰經驗豐富,躲閃也來不及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從他被劃破的盔甲下翻露出來。
一擊得手,我根本就不與他絞纏,長槍揮舞之下,逼開身前計程車兵照樣前衝,我的目標是法正,傷了嚴顏就夠了,在我下意識中,還是很敬老愛幼的。然而,嚴顏並沒有因為受傷而退卻相反,他只略微停頓了一下,便又從我背後撲了上來,嘴裡還不知好歹地吼了一聲不許走。
我心情本來就糟糕,法正的戰馬已經回頭,四蹄已經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