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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是低人一等的奴婢老媽子一類,可沒想到,顧亦做起來卻讓她這麼心醉。
她原本的偏見好像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一般。
末了,顧亦替她插好簪子。洛蘿瞧著鏡子中的自己含羞帶怯,兩頰雖然還是圓潤的,頭上卻做了成人的裝扮,這點點差別好似格外能挑起別人的興致。
洛蘿愈發悔恨起當初趕了顧亦走,可若是不讓他留在懸雲山莊,她定然也是悔恨的。
是夜,顧亦照舊留在了書院那邊,洛蘿恨不能偷偷爬起來宿到顧亦屋裡去。洛蘿心裡甚至還莫名生了點氣,只恨自己在這裡想他想得發瘋,那人卻端得和以前一樣風輕雲淡,就是曉得顧亦待她也是有情的,洛蘿還是覺得不公平。
她卻不曉得,她這般隨時貼著撩著顧亦,顧亦也是難受的。
飛簷見她臉上隱隱約約有些失落,猜她莫不是因著和顧亦分開了才露出這般悵然的模樣,又看她一會兒,面露奇怪之色,又看看梳妝檯,跟發現新大陸了似的,驚訝道:“小姐,這簪子!”
洛蘿聽她這麼一喊,才注意到,桌上放的端端正正的,可不是原本箍的她腦仁兒悶疼的髮簪。洛蘿眼睛立刻就亮了,急忙催道:“飛簷飛簷,你快替我把頭上的簪子取下來,我看看!”
飛簷猜了八*九,依言做了,見洛蘿捧著簪子一副又驚又喜愛不釋手的樣子,飛簷多看了幾眼,精精巧巧一支玉珠鏤空雕花水晶簪,燈光微動,那簪子流光溢彩的,不由得也跟著讚了聲:“水晶最難打磨,這可還是鏤空雕花的水晶簪,顧公子可真有心。”飛簷再看上面玉石純淨溫潤,乃是極品羊脂玉,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顧公子對您可真是有心。”
洛蘿心裡歡喜得不得了,卻又嘆道:“他哪裡用得著送我這些,他就是對我說一句甜言蜜語,我就已經高興到極致了。”
飛簷撇著嘴:“顧公子本就不是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他若果真成了那樣的人,你又要成日抱怨、擔驚受怕了。”
洛蘿對顧亦的抱怨從來都不能當真的。
顧亦在寧溪城只能留兩日,洛蘿就在這兩日充分發揮了自己纏人的特長,顧亦去哪兒她就要去哪兒,顧亦也曾經涇渭分明的那條底線讓了再讓,幾乎成了個無底洞,洛蘿一邊享受著,一邊生怕他煩了自己,她總是偷偷去瞄他眼睛,就怕顧亦眸子裡面出現定點不耐煩——哪怕是丁點也好,她定然會收斂一些的。可是她從未發現顧亦露出那樣的目光,她便又開始肆無忌憚的享受他的寵愛。
就是顧亦回了懸雲山莊,洛蘿心裡也全都是他,哪裡還惦記得了其它事,直到飛簷同她小聲說了句:“大小姐,文府那邊這幾日在給城裡權貴遞帖子呢。”
洛蘿才想起還有文冬青這麼個人。
洛蘿心裡頓生厭煩,懨懨的:“他又搞什麼么蛾子?”
飛簷道:“倒不是文公子,是陸氏。陸氏辦了香社,請了城裡貴女公子哥兒們,一同品香作詩呢。”
“倒是風雅得很。”洛蘿沒什麼好氣。
飛簷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小心說了句:“那陸氏……倒是沒給咱們府上遞帖子。不曉得是什麼個意思。”
若論權貴,洛蘿對自己家向來是放心得很的,聽飛簷這麼一說,彷彿自己被人低看了一等,洛蘿心裡也不是滋味,哼了一聲:“她不想給我遞帖子,我還不想去呢。”
到了香社那日,洛蘿打定了主意,一定不去看熱鬧,可腳步就像不聽話一樣,偷偷地往文府那邊去了。快到大門時,見了兩個門人朝她投來打量的視線,她渾身激靈一下,暗罵自己腦子犯衝,又轉了身去了文府對面的酒樓。這地兒可是寧溪城富貴人來的酒樓,足有五重之高,越往上越貴,洛蘿可不缺錢,直直奔了五重靠窗的位置。這下文府可是一覽無餘的出現在她面前了。
就是洛蘿討厭文冬青,可也不得不說,這人風姿著實和其他人不同,寧溪城公子哥兒不少,聚在一起之時,文冬青也是顯眼的。文冬青正攬了陸氏,垂首說著什麼,模樣看起來是格外的親密。
趙輕語也是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文冬青前些日子可也是這般殷切待著她的,她比不得洛蘿,洛蘿還有大把可以揮霍的年紀,可她每錯一步,便像是往深淵近了一步。
有奴婢奉上新茶來,恭恭敬敬道:“這是趙府送來的沉香,乃是百年前僧人東遊,在海東邊的扶桑島上取來。此香奉於廟宇多年,名為東大寺。”
此語一出,在座不免轟動幾分。這讓趙輕語有些得意。
這香雖然只是東大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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