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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這件事更是讓她振奮,總覺得自己又向真相逼近了一步。
不曉得那兩人究竟是什麼個關係,雲瑤待文冬青的樣子,可和待顧亦的樣子不大相同。對上顧亦的時候,她的態度就好像文冬青對她一樣的殷切。就是曉得顧亦對雲瑤從來都是退避三舍的,可她心裡還是不舒服得很。
近些日子來,洛家的名字總是被百姓提及許多。
一場奢靡的笄禮已經能讓很多人津津樂道了,更別說洛家姑娘笄禮時的一時風華。如今雖然已經成了年,洛蘿仍是不喜歡穿那些襦裙小襖,可是給未及笄的女童穿的勁裝采衣又不太適合她了,所以許多時候,她直接做了男兒打扮。在這個商貿之國中,女扮男裝絕對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只是她這樣子卻讓許多人唏噓不已,當日風情便如曇花一現,愈是叫人心癢難耐,想再得以見見那日的洛家女。
這說媒的人就開始絡繹不絕起來,彷彿要踏平了洛家的門檻兒似的。
這讓趙輕語眼紅無比,加上先前在香會上丟的臉,明明和洛蘿沒什麼關係,可她就是氣洛蘿那日為何不在場,省的鬧出笑話的只她一人。於是每每和洛蘿遇上了,總是要想著法子酸上對方几句,心裡才覺得好受了些。
可趙輕語又忘了,她在洛蘿這裡從來都是討不了便宜的。
這日趙輕語又在香鋪裡見了洛蘿。
洛蘿總認為神聖的事情是脫離不了“香”的,譬如說帝王即位,法事開光,女兒笄禮。而話本子裡時常有巔峰高手對招,比試前總是會齋戒焚香。這就讓洛蘿一向是個喜愛擺弄香道的主。
這香鋪一向是有了新品,便會讓人去通知洛府的大小姐的。今兒個也是因著新進的扶桑香料“常夏”,讓人去請了洛蘿來品香。
洛蘿近來對扶桑傳來的源氏組香可是感興趣的很,可惜手上香料不齊全,只湊了個七八。每每讓飛簷燻起來擺玩,就覺得十分不過癮。這“常夏”就是她缺的香料之一。
趙輕語可不曉得洛蘿的愛好這些,只當洛蘿是為了前些日子沒去成香社而懊惱,是在向人宣告她也是個懂得風雅之道的主,不免露出幾分得意,抬高了聲音:“這不是洛姑娘麼,怎麼今兒想著玩香了?”
飛簷嘴巴快,立刻就回了過去:“我家小姐可是懂香道的人,‘玩’這個詞,可擔不起。”
趙輕語喲嚯了聲,面上似笑非笑的,顯然不相信:“洛姑娘既然懂香,怎的前些日子香社卻沒來呢?”她半提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您那好姐妹雲姑娘可是出盡了風頭。”
能怎麼回?總不能說自家沒收到香社的請帖吧。飛簷剛才嘴皮子還溜,現在立刻閉緊了嘴,不知道是哪兒學來的動作,哼了聲,抬起頭,那樣子要多傲氣有多傲氣。
洛蘿漫不經心的,連頭都不抬一下:“飛簷就會亂說,我哪裡懂什麼香道。”話雖如此,語氣裡面還是有幾分驕傲的,更沒有半點責怪飛簷的意思。她見趙輕語攜了笑,顯然是想刺上她幾句,還不等對方開口呢,就先發制人了,“既然不懂,又何必硬去撐場面,反而會叫人笑話不是麼?”洛蘿不想和趙輕語說多了,又笑道,“趙姐姐該是最懂這個理的才是。”
趙輕語是個蠢的,明明要找別人麻煩呢,卻幾句話就被挑的找不到方向了。想到那日自己落下的笑話,她氣得幾乎渾身發抖:“你什麼意思?!”
洛蘿從善如流:“我這是誇趙姐姐有自知之明呢。”
她這哪裡是誇,幾乎是句句戳人傷疤呢。趙輕語氣得想要跳腳,聽到飛簷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趙輕語差點沒指著洛蘿鼻子,聲音發著抖:“你……你……我看你分明就是沒收到香社的帖子!”她恨不能把自己的遭遇全部都塞到洛蘿身上去,“難不成豔名遠播的洛大小姐,也被人嫌棄了不成?”她怨毒的、巴不得洛蘿就是遇到這樣的事。
洛蘿也不惱,也不反駁她,反而從容的笑了笑:“被嫌棄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重新挑個夫家不就行了。”
趙輕語一張臉刷的通紅。
她看洛蘿的笑都覺得那是嘲諷的笑、惡意的笑,她猜測洛蘿心裡一定想著,她趙輕語就是個嫁不出去沒人要的愁嫁女,但是她不一樣,大好的年紀,許許多多的人爭著搶著想要娶她為妻!
卻聽門邊傳來個低沉的嘆息,那聲音帶了十二分的清潤:“蘿兒是要挑誰?嗯?”
該來的總要來,躲也躲不掉。洛蘿選好了東西,遞給飛簷,挑眉笑了一笑,盡是慵懶:“誰都好,就是不挑你。”那聲音裡帶了嗔怪和羞惱,配上一雙黑白分明靈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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