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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司徒翰飛聽見屋子外面有人稟報說:“皇上,齊蘭舍的公公來稟報了。”
“哦?是蓮妃生了嗎?”
“是。”
“那就讓他過來吧,朕要親自聽聽他向我說這天大的喜訊。”司徒翰軒只是低頭看著面前的酒杯,隨後抬頭冷冷的盯著那窗戶外面的黑暗,聲音涼薄。
“是。”
那稟報的人下去了,沒有多久,外面就想起了水波盪漾的聲音,想來一定是那來稟報的太監划著船過來了。又過了一陣子,只聽見一聲悶悶的撞擊聲,船已經靠了岸。接著就是細碎的腳步聲朝著屋子奔了過來。
那人一邊快速的奔著一邊興高采烈的喊著:“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蓮妃娘娘生了一位小皇子!這可是我們扶風國的第一位小皇子啊!皇上大喜啊!”
司徒翰飛大大的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真是伸出了手扣了扣耳朵,又甩了甩頭,低低的嘀咕,“難道我已經老得連話都聽不清楚了?難道我已經老得連別人說過的話都已經記不住了嗎?”
司徒翰軒看著司徒翰飛的樣子,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笑了起來。這才轉頭對著屋子外面道:“賞。”
這就立刻聽見外面響起了一陣洗洗刷刷的聲音,一定是有人給那太監看賞了。外面的太監又在高聲的呼喊著謝主隆恩,不過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怎麼還呆在這裡,回去服侍你們的蓮妃娘娘把。”司徒翰軒提起了酒壺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可是,皇上……”外面的太監磨磨唧唧卻不願意走,好半天以後才說:“蓮妃娘娘還在等著陛下呢……”
“等朕做什麼?好生做她的月子吧。”
那太監見司徒翰軒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悶悶的答了一聲就下去了,不過,看起來卻是很不甘心的。
郡主
司徒翰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那簡陋的屋頂,許久之後才說:“皇子的母親並不一定就是皇后吧。若是每個皇子的母親都是皇后的話,那這國家裡還不亂套了。”
司徒翰飛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是低頭坐在那裡。
他從來都覺得自己和司徒翰軒之間已經不像是原來少年時的親密了,只是,他沒有想過,自己和他之間已經尷尬道了這個地步。
司徒翰軒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他走到了桌子邊又坐了下來,開了新的一壺酒,灌進嘴裡一口:“人都說酒越喝越熱,茶越喝越冷,為什麼我今天卻覺得這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謊話呢?”
“大概,是喝酒的心情不對吧。”
司徒翰飛沉默了許久終於嘟囔了一句話。他心裡苦極了,就好像這杯子裡裝的不是上等的美酒,而是那隔了夜的湯藥,苦的連生命希望都無法看見了。
司徒翰軒扯了扯嘴角,很想對著弟弟露出一抹笑容,只是到了最後,卻剩下了一片荒涼。就在這寂靜的氣氛無休止的蔓延的時候,外面一個聲音道:“陛下,公主帶來了。”
司徒翰飛詫異極了,他抬起頭看著司徒翰軒:“是才生下來的……”
司徒翰軒沒有回答他,只是站起來,走到了門口開啟了門,伸手將那個嬰兒抱了進來,而後就又關門走了回來。
這是什麼意思?司徒翰飛不明就裡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可是,他的心卻狂跳起來,難道,難道有什麼事情嗎?為什麼他會覺得如此不安。
司徒翰軒的臉上好像是被鑄鐵鍛造出來的一般,凝重而冷酷。他並沒有坐下來的意思,只是走到了司徒翰飛的邊上,將手裡的孩子遞給了他,淡淡的說:“這是你的女兒,是淮北王的小郡主,才出生的。”
“什麼!”司徒翰飛猛地站了起來,那動作大得讓他原本坐的凳子都翻到在地。凳子在地上滾了幾下,留下了乒乒乓乓的一陣響聲後,最後化作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六月三十日4
這話說的,可是讓司徒翰飛有點訝異了,他聽見那侍衛飄然而去以後,對著自己大哥說:“陛下,這是不是不太好?青蓮畢竟生孩子呢。”
“你既然叫我陛下,那麼你就是臣子,哪有臣子管皇家的家務事的?”
“大哥!這是你第一個孩子,你在耍什麼性子啊?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要死要活的事情,青蓮她在那裡這般的辛苦,你又何苦說這樣心狠的話?”司徒翰飛皺著眉毛:“而且,我在來的時候看見你讓她住在齊蘭舍,你難道不知道齊蘭舍代表什麼樣的恥辱,你居然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