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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坐在亭子裡,穿著一套黑色的跑子,面前放著一桌子的棋局。司徒翰飛遠遠的就看見了背對著自己坐在亭子裡的司徒翰軒,他那麼心不設防,他那麼旁若無人,連一個跟前的人都沒有帶著。
有那麼一瞬間,司徒翰飛甚至瘋狂的想著,要是能殺了這個人就好了,那麼說不定肖喜喜心底深處的那一點悵然若失就會徹底的消失吧。可是,也僅僅是一瞬間,他這個想法就煙消雲散了。
司徒翰飛,終究是個心軟的人。
他緩緩的走到了亭子的下面,然後衝著亭子裡那個坐著的人抱了抱手,然後低下頭說:“臣,見過陛下。”
司徒翰軒並沒有回頭,他依舊坐在那裡。從司徒翰飛走進昭陽殿開始,他就已經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氣,那股只屬於司徒翰飛的氣。甚至在剛才他那迸發出了肅殺也毫不遺漏的感覺到了。可是,他還是沒有回頭,因為這個人不僅是自己的最倚重的臣子,這個人還是他最重要的兄弟。直到聽見他說話,他才抬起了頭看著那一片瀲灩波光的湖水,淡淡的說:“飛,我們很久沒有對弈了,來,你陪我下一局。”
對弈2
司徒翰飛站了起來,又拱了拱手,答道:“是。”於是就取下了身上的頭盔,交給了一邊的太監王倫,自己走向了亭子。到了亭子裡面,他在司徒翰軒的對面坐了下來,可是一看到棋子不禁愣住了。今天他的棋子居然是黑棋。(注:在圍棋中,黑棋要比白棋有優勢,起手都是黑棋。而在古代的禮儀中,兩人對弈,若是身份懸殊,都是尊貴之人是使用黑棋的)
他有些奇怪的抬起頭看著司徒翰軒,道:“臣不敢用黑棋。”
司徒翰軒卻只是淡淡的拿起了一顆白棋,放在手裡左右看了看才說:“黑棋白棋不過是棋子罷了,有什麼不敢?而且,我已經用黑棋用膩了,今天,我們換換。”
司徒翰軒既然把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司徒翰飛也沒有多話,就坐了下來,執起了一枚黑棋就下在了角落裡。
“你還是習慣先下在角落,放著中間不管。”司徒翰軒淡淡的笑著,也不抬頭看著司徒翰飛,只是看著那一局棋。
“陛下也是還習慣先下中間嗎?”司徒翰飛又放了一枚棋子,和司徒翰軒聊天起來,
“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的。”司徒翰軒笑了笑:“就好像現在,我還是總習慣看成黑棋是我的棋子,而白棋是你的棋子。”
“那麼,我們緩過來好了,我也有這樣習慣。”
司徒翰軒卻擺手:“世界上的事不能總是倚著你的習慣的。”他說著又放下了一顆白棋,過了一會才說:“這一路上辛苦了。”
“這是臣下的本分。”司徒翰飛也沒有拂了司徒翰軒的問候,不過,也沒有感激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回應著。
“瑤國如何?”
“靠在海邊上,說不出的冷。”
“瑤國的國王如何?”
“對我天鼎很是仰慕,所以,將他最鍾愛的女兒送了來。”
司徒翰軒忽然冷笑起來:“最鍾愛的嗎?其實,在帝王的心裡,最鍾愛的其實往往就代表著最大的利用價值。”說到了這裡,他又不免自嘲:“任何君王都是如此,我大概也不例外。”
帝王鍾愛的女人1
這話說得實在是讓人涼到心裡面去了。司徒翰飛那夾著黑棋的手指抖了一下,那指間的黑棋幾乎就要掉到棋盤上,還好他在黑棋滑落前的那一瞬間穩住了心神,將那顆黑棋又緊緊的捏住了。他只是低著頭,一句話也答不上。
司徒翰軒看樣子也沒有指望他回答什麼話,還是垂著眼睛看著棋局,淡淡的說:“就好像是青蓮,當年何嘗不是父親所鍾愛的一個女孩,我以為他會將這個女子賜給我,可是,父親最後對於她的歸宿安排卻出乎我們所有人的預料。她成了我們的姐姐,成了公主嫁給了扶風的皇帝。而到我即位以後呢?我還不是打著去營救她的旗號,吞併了那麼多國家,最後她成了紅顏禍水,我成了性情中人。”說到了這裡,他的唇邊那冷冷的笑愈發的冰冷的起來:“這就是被帝王所鍾愛的女人下場。”
司徒翰飛的心裡很疼。司徒翰軒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想說,就連肖喜喜也是這樣的嗎?因為他喜歡肖喜喜,可是為了自己手上的兵權,所以,就連她也是可以放棄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還一直都放不下呢?
這句話幾乎就要衝出口了,可是,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因為王倫走了過來。他站在亭子的外面,衝著兩個人行了一個禮,然後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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