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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聽見了莊英從外面跑了進來,連忙抬起了頭看著她,聽到她稟報完了以後,她咬了咬下唇,想了好一會才又小聲的說:“淮北王呢?”
莊英如何能不知道雪姬的心思,可是,時至今日,公主的這個心思只能死死的壓在心裡了,不能說出來,更不能露出來。她走到了雪姬的面前,就半跪下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只覺得她的冰冷得好像是瑤國那最寒冷的石頭。莊英的心裡忍不住抽痛起來,她嘆了一口氣:“公主,你不能問淮北王了,你現在要問的,要看的,要想的,只有天鼎的帝王。”
“莊英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放不下啊。”雪姬眨了眨眼睛,一顆豆大的淚珠就落了下來,砸在了莊英的手上,立刻就濺得四散了。“這一路上,他再也沒有見過我,哪怕是請安,也只是隔著門,他難道當真不明白我的心思嗎?”
“公主,有些事情明白歸明白,能不能做歸能不能做。你都知道這個道理,難道淮北王不知道嗎?天鼎的陛下是淮北王的親哥哥,是他的主子,公主啊,有些事情,已經註定了。”莊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些話的,因為在她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也疼的厲害,看著公主那一顆一顆落下的眼淚,她的心也不停的滴血。
誰說身為公主就一定是好事呢?固然,她尊貴,她美麗,她高高在上,可是,她卻沒有自由。她的一生都是為了她的國家而活著,從來沒有一刻是為了自己,這樣的人生也不得不說是一種淒涼。
雪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些她都明白啊,她真的都明白啊。她閉上了眼睛,想起了那日她和司徒翰飛一起站在拱橋上看海的時光,也許,那真的就是一場大夢罷了。
銀甲的他
坐在那寬敞而豪華的馬車裡,雪姬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面的人群到底有多喧鬧,陣仗有多浩大,她的全部心思,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馬車前面的人身上。雖然隔著那門,她看不見那個人,可是,她知道,那個人一定騎著高高的駿馬,穿著整潔的衣服,神采飛揚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她閉上了眼睛,想象著,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她並不是前往皇后的道路,而是,僅僅是,嫁給那個男人而已。
越是這麼想,她的心就疼得愈發難耐。她輕輕的靠在了馬車的後面,深深的呼吸著,希望能靠著這樣的呼吸可以緩解左邊胸口那裡錐心的疼痛。
也不知道行進了多久,車隊停下了,雪姬聽見了司徒翰飛在馬車外面的聲音:“公主殿下,別宮已經到了,請移駕吧,”
雪姬就這麼愣在那裡,她到底有多久沒有聽見他的聲音,怎麼會如此刻骨的想念,哪怕只是現在這樣聽見,就已經思念好像已經死去一般。她就這麼坐在那裡,目光呆滯,神情木然,好像已經失去了心神一般,坐在一邊的莊英將她的這個樣子不禁心裡大急,連忙推了推她,小聲而急切的說:“公主,公主,淮北王在請你去別宮呢!”
雪姬彷彿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她倉皇的看了莊英一眼,點點頭。莊英連忙去開了車門,雪姬接著就低下頭,緩緩的走出了車門。街上的人比她想象的更多,不過,她看不見百姓,應為,她已經被一片身披黑色鎧甲的禁衛軍圍住了,目光根本無法看到那鎧甲之外的地方。他們有的的手裡拿著寒光閃閃的長柄兵器,有的抬著高高的旗幟,和熹的春風一吹來,這旗幟在空氣中發出了呼啦啦的聲音。
在這樣一群黑色的禁衛軍中,她看見了一身白衣的司徒翰飛。她第一看見司徒翰飛穿著鎧甲的樣子,他那一身銀色的鎧甲被早晨的陽光一照射就折射出了璀璨而耀眼的光芒,就好像太陽一樣的吸引住了她全部的思緒和心思,想挪都挪不開。
渴望
“公主殿下,別宮已經到了,請移駕吧。”司徒翰飛見雪姬只是站在車沿上,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心裡微微有些不安,他於是又提高了聲音,提醒著雪姬不要這麼做了。
雪姬回了回神,嘆了一口無聲的氣,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個看起來還算是標準的笑容,然後淡淡的,淡淡的說:“那就有勞淮北王了。”
司徒翰飛衝著她行了一個禮,然後衝著她伸出了一隻手。
雪姬忽然覺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牽手,也是最後一次牽手了吧。她無法抑制住自己內心的緊張和激動,無法抑制住那已經顫抖起來的身體,還好莊英在她的身後扶住了她的腰肢,她才奮力的抬起了那好像是灌了鉛一樣的胳膊,姿態完美的放進了那隻手裡。她只是將手指輕輕的搭在了他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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