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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野祁蘇看見她面上的睏倦之態,體貼地扶著她的肩膀,道:“好,若有何事,明日再說也不遲。”
楚妙曦沐浴時,玉帛沒有再出言提到董瀾兮“死而復生”的事情,許是綾羅先前提點一番,也或許是被自家小姐莫名的愁緒所感染。
掬了一捧浮在水上的蘭花,楚妙曦再次出神,幽幽地嘆了一聲。
今夜瀾兮說給她的話全部在腦海裡盤旋,細細思量,便覺得她的話甚有道理。穎國雖然是她的故國,然而其內政混亂,黨政嚴重,太子、祁南王、楊老丞相,這三人都是狼子野心,無論是誰當政,都免不了一起徹底的殺戮。
若是表哥當政還好,起碼宅心仁厚,可是以他的性子,是如何也不能鬥過太子的,只希望那時能保全性命。可,穎國若是落入其他人之手,終究是要亡國的,與其如此,倒不如和祁蘇商議一番,看看二皇子是否堪為明君,再做決定了。
“小姐……水都涼了……您洗好了沒有?”玉帛看楚妙曦已經發呆了好久,生怕她著了涼,不禁出聲問道。
“額?……哦……”楚妙曦回神,發現水溫的確已經冷了些,便起身將衣服穿上。
睡意全無。
楚妙曦推開房門,絲履踏上石階,緩步走進院子。
身後的綾羅趕忙取了一件披風出來,為她披上:“小姐,夜深露重,您還是回去吧。”
“無妨,左右也是睡不著的。”走進亭子裡坐下,楚妙曦搖搖頭,輕聲說道,“倒是辛苦了你們,也不用陪著我了,都回吧,我想在這亭子裡靜靜。”
“那怎麼行?!”玉帛不放心,偏要在她身邊候著。
楚妙曦只好再次開口趕人。未等玉帛不聽,綾羅便向她使了個眼色,帶著迷惑不解的玉帛下去了。
夜涼如水,月色似霜,楚妙曦仍未乾的青絲似乎也染上淡淡的銀暈,纖弱的身軀雖然罩著火紅的披風,卻仍然顯得單薄。
背後傳來腳步聲,楚妙曦微嘆:“不是讓你們下去麼……”
“我若是下去了,誰又來陪我的妙妙賞月呢?”
心疼中帶著三分笑意的聲音響起,完全出乎意料,不過楚妙曦在轉身時就已經想通,這裡是他的府邸,自然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向他彙報。
薄野祁蘇髮絲未綰,顯是剛從榻上起來,晶亮的眸子裡卻是不見半分睏倦,只餘柔情。
楚妙曦看向罩著紅色大氅的他,看見月光映著他俊美的面容,不由一陣晃神,待他走近之時,才發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臉頰便微微發燙。
薄野祁蘇只是一來便緊挨著她坐到了旁邊,修長潔白的手指挑開了胸前的繩結。
以為他是要將大氅脫下給自己披上,楚妙曦忙道:“殿下不可,秋夜微涼,還是莫要如此。”
聞言,薄野祁蘇的嘴角揚起,笑意勾人,捏著大氅的手卻沒有停下,在楚妙曦驚詫的目光裡,將大氅一揮,同時將兩人一起罩住,一手握著大氅的一邊,另一隻手攬在身邊人的肩頭,道:“這樣我們兩個就都不會著涼了。”
雖隔著較厚的幾層衣料,楚妙曦還是感受的到薄野祁蘇身上的溫暖,在這樣的秋夜裡,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汲取更多,由身及心。
“殿下不問我為何麼……”收回略顯迷戀的目光,楚妙曦幽幽問道。
“若是你想告訴我,便會主動說,若是我問了,便會觸及你的傷口,讓你更難過,這不是我想要的。”薄野祁蘇轉頭看向她,扯出一個溫柔的笑來,“更何況,最重要的不是探求原因,而是想辦法讓你高興起來,我不想看我的傻妙妙那樣惆悵。”
楚妙曦笑出聲:“殿下還真會哄人。”然後看著他,講出了自己和二皇子妃的關係。
心思百轉千回,她本欲說出心中所想,卻最後只道了句“二殿下可能最近會有事情和你說的吧”她始終覺得,薄野祁蘇並沒有允許她摻合任何事,尤其是這等事。
薄野祁蘇也沒有再問,只是靜靜地陪她賞月亮,看星星。
過會兒,察覺身邊人的呼吸變得均勻,頭也枕在他的肩膀上,薄野祁蘇這才小心翼翼地用大氅將楚妙曦裹在裡面,輕輕打橫抱起,送回臥房。
綾羅和玉帛已經收拾好床鋪,薄野祁蘇將她安置在榻上,親手為她蓋上錦被,再次看了看她嫻靜的睡容,緩緩走出屋子。
甫一踏出房門,身後便傳來綾羅恭敬的聲音:“奴婢有話要對殿下說。”
薄野祁蘇頓住腳步:“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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