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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哥哥沒有反駁地意思,蕭梓桐火氣更盛,將那幅畫擲在地上:“也就楊冰凝這種賤人才會喜歡這樣輕浮的花!”
“住口!”蕭梓桀終於忍不住,開口喝道,“誰教你說的這些混賬話?那種髒話也是你堂堂郡主該說的麼?”
蕭梓桐也是氣得不輕,冷哼一聲:“我看你才混賬,放著一個絕代佳人不要,偏偏去喜歡一個病秧子!”
“放肆!小小年紀竟學會出言不遜。”蕭梓桀雙手緊握成拳,臉上怒氣籠罩,看著妹妹不服氣的樣子,脫口而出,“你不是喜歡楚亦哲那個冰塊麼?人家還不是正眼都不瞧你一眼!”
被哥哥說到痛處,蕭梓桐眸子裡蓄滿淚水,氣惱地跺腳,轉身跑開,眼淚卻是奪眶而出:“無情之人!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其實在剛剛說出口時蕭梓桀便後悔了,妹妹指責他的這些也並不失真,自己何必與她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呢,更何況……
更何況楚妙曦的確是因為他而吐血昏迷,如今也不知怎樣了。
真是混賬啊!蕭梓桀長嘆一聲,一拳砸在桌上。
直到晚飯期間,蕭梓桐依舊悶悶不樂,吃了幾口,便對父王和母妃道一聲“吃飽了”,根本沒有理會世子,施施然走回房間。
蕭梓桐作為郡主,自幼便被所有人寵著,尤其是身為她母親的王妃,幾時見過女兒這般模樣,不禁皺了皺眉,憂心說道:“桐兒這是怎麼了……我聽說她早上哭著跑出了世子的書房?”
“是……”蕭梓桀微垂著頭,有些愧疚。
王妃見此,雖心疼自己的女兒,也不好說世子,便微嘆一口氣。
事關掌上明珠,蕭王爺輕咳一聲,問道:“桀兒,你妹妹是怎麼了?”
蕭梓桀誠摯認錯,道:“是孩兒不好,對桐兒說了重話,畢竟她還是個小女孩,孩兒著實不該如此。”
“你對桐兒說了什麼?”王妃急急問道。
蕭梓桀實話實說:“……孩兒說楚亦哲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世子怎麼可以這樣說呢?!”王妃著實是氣到了,世子是已故的邱王妃之子,她又一直是以大度溫良著名,若不是此番關係到女兒,她也不會這樣對世子。梓桐一直是喜歡楚亦哲的,幾人也從小就在一起玩耍,大人們也一直給他們暗示,世子這樣說梓桐,著實是傷了她的心了。
“孩兒知道錯了,還請母妃原諒。只是……楚家如今已經失勢,梓桐也沒有必要和楚亦哲有什麼關聯了,應當徹底斷了她的念想才好。”蕭梓桀斟酌著字句回答。
王妃也知道蕭梓桀說得有道理,以王府這樣的地位,勢必不會讓女兒下嫁到罪人的家裡的,轉念又想到女兒的傷心,不禁開口對王爺說道:“桐兒她……定然是喜歡楚家那小子的,這可怎麼辦好呢?”
“有什麼不好辦的?”王爺蕭勳板著臉也不看王妃,淡淡說道,“桐兒還小,明年才及笄,不急,我會為她選一門好親事的。”
王妃還是忍不住為女兒說上一句:“可是桐兒與楚家那小子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再讓她嫁人,恐怕桐兒心裡不願意……”
話還未說完便被王爺打斷了:“青梅竹馬算什麼?!我蕭勳的女兒想嫁人,自有才品雙絕的少年郎來配,何以輪到一個商人?”
王爺的話說完,王妃和世子都不說話了,他便起身先行走去書房了。
蕭梓桀目送著王爺離去的背影,目光微微閃爍,回頭對王妃行禮,溫聲道:“孩兒也先行告退了,夜深露重,母妃也要早些回房才是。”說完,看到王妃點頭,蕭梓桀走得有些匆忙,似乎有些狼狽。
回了房間的蕭梓桀站在窗邊,抬起頭來看著天上的月亮,明晃的光亮照得他偽裝的坦蕩無處遁形。
“青梅竹馬算什麼?!”
父王說這話時似乎有些不屑這些兒女情長,在他眼裡,不是建功立業,便是爭權奪勢。
蕭梓桀在這樣的教育下放棄了楚妙曦,雖有可能離成功更近,卻是終要做了負心漢。
就像王爺年輕時候娶了出身寒門的邱氏做王妃,卻要顧及家裡的反對與皇上的壓力,娶了皇甫璇雅做側妃,邱氏的死究竟真相如何已經不得而知,王爺最終聽命於皇上,在原配王妃屍骨未寒之時將皇甫璇雅立為正妃。
當年的誓言與承諾卻敵不過榮華富貴的威脅,似乎背叛是理所當然。
蕭梓桀自嘲地笑笑,自己那是也將楚妙曦攬在懷裡,承諾要好好待她,可如今卻將她逼到了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