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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沿著他的指縫浸潤了我的臉孔。
趙翰墨只是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自始至終與我保持著十公分的距離,再沒有向我走近半步。
……
我十七歲那年的深秋,兩個我人生中如白駒過隙般出現,卻分別留下深刻印記的男子先後走出了我的生活。
那件事後,羅淼並沒有受到任何來自學校的處罰,卻是他自己申請退學了。反正他原先也只是借讀,所以來去匆匆,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風波。
據說,他的歌被一個著名的音樂製作人看上,邀請他去香港,加入其團隊,他去了,但之後便銷聲匿跡。也有版本說他謝絕了製作人的邀請,回到了美國,繼續音樂方面的深造。但也一直沒有他成名的新聞。或許十年磨一劍也未可知,也有可能,他過早得迎來了江郎才盡之日。
我沒有再見過他,他託別人轉交給我一首歌,但我再不敢聽。後來,那張CD在一個細雨霏霏的傍晚,被我扔進了霧茗枯葉伶仃的荷花池。
十一月下旬的某日,趙翰墨把我約到了西西里吧,那件事後,我已近兩月沒見他,孰料這次相見卻是為了告別。
他沒有明說日期,只說近階段可能會離開S市,去踏上家中長輩幫他安排的路,去擔起家族讓他揹負的責任。這些讓他曾經避之唯恐不及的事,讓他不屑千里從北逃到南的事,他怎麼會就這樣輕鬆地接納了?
看著他的笑容,我黯然,別說是心中的疑問,便是挽留的話也半句都沒好意思說出口。我從來沒有理由左右他的決定,我也從不是他的理由。我是他的誰?
他將所有他的書、碟都留給我,還有一些球拍和旅行裝備,放在洋房的車庫裡。讓我隨時有空都可以自己去拿,他不一定在家。
或許是害怕面對讓我無法自欺欺人的別離,直到七個月後,我的高考結束,又一個梅雨季節之前,我方才重新踏入那棟老洋房的院子。落葉已灑滿一地,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碎響。
門鎖都沒有換,我手裡的鑰匙依舊可以隨意進入這裡所有的門。但是,我在門口徘徊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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