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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完幾乎心跳過快地站不住。他的意思很明顯,趙翰墨已知道了我在他們手裡。他大約沒想到會是我的出現,攪合了他們之前的佈置,因此這麼氣急敗壞。
那麼,趙翰墨是如何這麼快就得知我的情況?他說“三天”,是意味著我可以在三天內得救麼?可是今天已經第二天了。無論如何,我相信他。
房子裡似乎空了一般,再沒有一點動靜。院子裡倒是有人忙著搬運一箱箱的東西。
過了會兒,有人來敲我的門,我開門,沒想到是張怡。
她神情比方才更加疲乏黯淡,對我說道:“你收拾下,大概快走了。”我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她的走是指跟救援的人走。
她說完也不經邀請,便自己走進我的房間,站在窗邊看他們忙活。
“你知道他們在搬什麼嗎?”她幽幽地問道,她指著一人道:“如果那個盒子現在爆炸了……”。
她沒有說下去,我卻已經明白了,脊背一陣寒涼。
她嘲笑地看了我一眼,卻又似自嘲,“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也像你這樣,後來就習慣了。”
“那你參與了嗎?”我低聲問道。猶記得那天聽到的對話中,趙翰墨的意思,她是無辜的,只是被牽連了而已。不過眼下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她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麼,目光說不出是不在乎還是心灰意冷,“你不是看出來了麼?”
隨後她極快地蹙了下眉,語氣懊惱:“是啊,你都看出來了。憑三哥對我的知根知底,怎麼會看不出來?他不拆穿我,不過是為了釣大魚罷了。”
我聽了這“知根知底”四個字,頗不舒服。
她如掃除心中煩愁般地扇了扇手,看了我一眼,“聽說你是三哥的女朋友?”她說著撇開頭,嘆息道,“其實,若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我們本可以做妯娌的……”
她說完閉上眼,面色隱痛。而我的心中卻被這句話點亮了,“妯娌?你……”
許是聽出了我語氣中不合時宜的喜悅,她睜眼有些困惑地看著我,隨即瞭然又頗有些打趣地衝我眨了下眼睛,“你以為我喜歡誰?三哥麼?”
見我不配合,她有些無趣,“或許在大家眼裡我都是和三哥最為相配,畢竟年齡相差不大。但三哥從小就是一副疏離的性子,看似脾氣很好,其實和誰都不親。說實話,他小時候還有些女氣,我頗瞧不慣他。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他的哥哥趙翰青,像太陽一樣的男子。我自己也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感情的,或許從懂事後就開始了。可是,他比我大那麼多,誰又會在乎我的感情呢?雖然翰青對我一直很好,但我知道他一開始只是把我當妹妹一般。”
她說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彷彿在說,你懂的,對麼?我想我是懂的,我懂得她臉上崇拜似的熱愛,懂得她愛而不得的痛苦無奈。有一瞬,我甚至覺得我們兩個的心很近,能聽見彼此的聲音。
“他曾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於是,我的一輩子到二十歲就結束了。”
我心一涼。她的聲音也很冷。
“那一年,他死了,才三十三歲,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紀。”
我正自心驚,她近乎刻骨銘心的低訴便響起:“他是被他們逼死的!”
“那時候,我為了避開國內的這些人,在美國讀書生活,翰青特意領了使館的工作來看我。可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名義上是他妻子的女人!竟然沒過兩天就吵嚷著要他立刻回去,否則她第二天就要懷著他們趙家的孩子去中東維和!你說可笑不可笑?她以為維和是給她們家院子掃垃圾麼?更可笑的是,她仗著她爹和她公公的本事,還真給弄到了委任書。”
“翰青沒辦法,只能連夜飛回國內,卻不想飛機在紅海上空出事。那時候,我也剛懷上翰青的孩子,聽到訊息後,孩子流產了。你說是不是造孽?她的孩子把他爸爸剋死了卻順利生了下來,她的丈夫替她死在了中東。那我呢?我的孩子呢?”
她的臉色未變,語速卻越來越快。我想我的臉色都要比她難看許多。造孽?還真是造孽。可是誰在造孽呢?又造了誰的孽呢?
我看著她此刻狀若沒心沒肺的表情,說不清自己的心情。
“我賴在美國不想回來,之後便遇見了現在這個人。談不上什麼愛不愛的,那是建立在彼此利用之上的感情,但也還算牢固。他對我很好。”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那個把我抓來的男子,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人果然不只是保鏢那麼簡單。
“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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