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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薏,我……”程嘉言張了張嘴。
沈薏打斷他的話:“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你有故事,我不喜歡跟有故事的人來往,但你親手拆掉了我心裡的城牆。現在,我只能遵循內心,跟你走下去,不管結果如何。”
“沈薏……”
“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程嘉言張了張嘴,神色複雜。
這時,兜裡的電話忽然震動起來,程嘉言拿出手機接聽,那頭剛說了一句話,他便面露喜色。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對沈薏說:“阿步醒了。”
沈薏臉上瞬間也綻放笑容,拉住他的手說:“走,快去看看!”
程嘉言與她並肩走在一起。
進了樓裡,陽光被隔絕在外,神域輕輕打了個噴嚏,然後說:“不知道阿步現在能不能說話。”
程嘉言說:“他傷得重,說話恐怕暫時有點困難。”
沈薏又走了一會兒,加護病房在三樓,此時電梯都是滿的。她與程嘉言轉而走樓梯。走了一會兒,累了,腳步漸漸慢下來。
沈薏跨上一個臺階,說:“程嘉言,你沒結過婚吧?”
程嘉言笑了聲:“你說呢?”
“那訂過婚沒?”
程嘉言嘴角笑容一僵,沒出聲,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低聲說:“沒有。”
沈薏哦了一聲,又說:“那以前有女……算了,這個問題沒意思。”
“嗯。”程嘉言發出一個單音節,也不知是承認以前的女朋友,還是贊同她最後那句話。
走上最後一個臺階,沈薏說:“她也是城西的?”
程嘉言喉結滾動了一下,點點頭。
病房就在不遠處,沈薏走了幾步,又說:“刻骨銘心嗎?”
程嘉言沒回答。
沈薏不追問,徑直走入病房。
丁步果然睜著眼睛,雙眼四處亂轉,他已經不需要掛氧氣,口鼻上沒了氧氣罩,讓他看上去又精神許多。看見他們進來,他眼睛一亮,目光瞬間有了神采。
沈薏快步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說:“阿步。”
丁步說不出話,到手上卻恢復了點力氣,聞言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
沈薏眼眶一酸,眼淚差點滾落,她抬手擦了擦眼睛,說:“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對我們說,等你身體好點,我們坐在這裡聽你講三天三夜。”
丁步艱難地扯動一下嘴角,等程嘉言進來的時候,他的眼睛又眨了幾下。
程嘉言在他床邊坐下,說:“你這兩天還不能喝水不能進食。”
丁步一聽,嘴巴扁了一下,做了一個“餓”的口型。
程嘉言習慣性地要揉他腦袋,但看到他胸口纏著的繃帶,只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沉聲說:“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自作主張……”他頓了頓,眼眶一紅,別開頭去,壓抑著喘息說:“你要是掛了,我上哪兒再去找你這樣的兄弟?”
他說完,單手握拳放在唇邊,清了清嗓子。
丁步費勁地抬起手,指尖碰到程嘉言的膝蓋。
程嘉言回頭,看見丁步嘴唇在動。他低下頭,耳朵貼到他嘴邊,聽到微弱的四個字:“我……不後悔……”
程嘉言眼圈一燙,兩滴淚掉到被子上。
他忙抬手擦去眼淚。
丁步又說:“哥……”然後動了動唇,再也沒有力氣發出更多聲音。
沈薏吸了吸鼻子,沉聲說:“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說話!”
丁步聞言,這才翹了一下嘴角。
一個星期後,潘傑正式被提起公訴。程嘉言把照顧丁步的事交給沈薏,然後全程跟進審判過程。
少了有心人從中作梗,案子從鑑定到審查都無比順暢。
程嘉言沒有急著去推翻三年前的審判結果,只是找司法機關證明,潘傑在海鮮店門口行兇時,並非處在精神混亂、沒有行為能力的時期。
半個多月後,潘傑被一審判決有期徒刑十三年。
得到這個訊息時,沈薏正用牙籤戳了一塊蘋果餵給丁步。她看向程嘉言,問:“為什麼不是死刑?”
程嘉言扯了扯嘴角,說:“不是死刑,但他居然還要求上訴。”
沈薏諷笑一聲。
程嘉言轉身看向窗外,說:“有些人,即使到死,也不會明白自己究竟錯在哪裡。他們只會覺得自己是弱者,而弱者是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