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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警察追問,他便說道,“他因為一些誤會,一直想要報復我。”
“我知道了,後續工作我們會繼續跟進。”警察說完,便快步走出病房。
程嘉言心緒不寧地休息了一會兒,丁步在他昏迷期間一直在醫院陪他,現在他醒了,丁步輕鬆了些,於是回家看望奶奶。
晚上,有護工過來送飯。
程嘉言住的是單人病房,雖然小,但是設施齊全。護工進屋之後,順手關上了門,門鎖吧嗒一聲,程嘉言睜開眼,循聲看去。
護工穿著上下兩件套深灰色制服,戴著帽子口罩。
程嘉言一愣,丁步什麼時候給自己請了護工,他哪來的錢?
在他狐疑的目光下,護工把飯菜放到他的床頭,然後垂頭看著他。
程嘉言擰眉,只覺得這個護工的眼光太過犀利。
“還有別的事?”他對上護工的視線,開口。
護工又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抬起手,摘下口罩。
“徐……”程嘉言瞪大了雙眼,身體雖然不能動,但是脖子上突起的青筋顯示了他此時的錯愕。
徐恩和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程嘉言看了眼門口,壓低聲音說:“你怎麼在這兒?”
徐恩和不答反問:“隨身碟呢?”
程嘉言一愣,過了會兒才說:“在沈薏家客廳抽屜裡。”
提到沈薏,徐恩和目光下垂,嘴角微微抽動,神色隱忍。過了會兒,他才說:“我會保證小薏安全。”
程嘉言雙眼一眯:“你知道她在哪兒?”
徐恩和看向他,說:“那個隨身碟很重要,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它的下落。”
程嘉言盯著他:“你到底是誰?”
徐恩和說:“無可奉告,總之我不會害你們。”
程嘉言想了想,說:“那天在地鐵站,也是你?”
徐恩和沒否認。
程嘉言說:“你是正是邪?”
徐恩和難得有了其他表情,他扯扯嘴角,說:“這個問題沒意思。”
程嘉言還想再問,門外忽然傳來丁步的聲音:“程哥?程哥你怎麼鎖門了呀?開門程哥!”
門鎖被他晃得直響。
徐恩和不再說話,迅速戴好口罩,起身開門,與一臉錯愕的丁步擦肩而過。
直到徐恩和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丁步才回神進屋,他手上提著飯菜,一路香氣四溢。
“程哥,我奶奶能下地了,還給我炒了兩個菜……咦?這是誰送的?”
丁步愣愣地看著床頭櫃上的飯菜。
程嘉言說:“剛才那個護工,也許送錯了吧……我說呢,你怎麼這麼土豪給我請護工!”
丁步嘿嘿一笑,說:“送錯了也好,就當撿到便宜了!”他頓了頓,看著程嘉言道,“程哥,等我以後賺了大錢,我就請十七八個保姆,天天給你和沈姐做菜,還不帶重樣……”
他聲音漸漸低下去,過了會兒,說:“程哥,對不起啊,我不該提沈姐……”
程嘉言想起徐恩和剛才的話,面色沉靜,說:“沒事。”
徐恩和避開監控從醫院離開,穿過車水馬龍的大路,走進一條到處都是性…保…健、站街女的巷子。
巷子內部四通八達,一條條陰暗潮溼的小路連線著各家老舊的房屋。大部分房屋前亮著豔俗的霓虹燈。
徐恩和進入一家寫著“大…保…健”的屋子,裡頭燈光昏暗,他穿過幾個嫖客走向後門,從後門出來時,他已換上一身嫖客中常見的皺巴巴發黃的短袖,下面是沙灘短褲,踩著一雙人字拖,低頭弓著背,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
離開後門,拐上另一條小路,又是一排賭場。賭場之後才慢慢僻靜下來,是片待拆遷的老平方。
徐恩和走進其中一間,只聽裡面傳出聲音:“你來了。”
徐恩和走到裡間,一個穿著破汗衫的中年男人在喂一隻流浪狗吃香腸。
徐恩和走到他面前,開門見山:“王中石早就懷疑我了,阿九不過是他的誘餌。”
中年男人抬起頭,徐恩和對上他的目光繼續說:“他現在逼我交出所有證據。”
中年男人說:“我會盡快提交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徐恩和雙目通紅:“陳叔,那沈薏怎麼辦?!”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王中石團伙伏法!”
“陳叔!”徐恩和開口,“如果讓罪犯伏法需要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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