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倫,看上去沒有現在這麼討厭,比較順眼。記得當初她是很愛他的,可是現在,她卻只希望他趕快從她身邊消失。她實在是一秒鐘也不想再見到那個混蛋男人。
只是,明明確信自己是討厭他的,為什麼在再見到他容顏的那一刻,心臟卻不自覺地狠狠抽痛了一下?太討厭一個人,會影響心臟的某些功能嗎?比如心跳紊亂、呼吸急促、眼眶發酸……天,看來不僅影響心臟功能,還影響了她的視力。衛嵐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眼眶周圍,想竭力消除那酸脹感。
正在這個時候,她竟然又好死不死地聽到了那個她這輩子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大夫,麻煩你看看我的狗,它自從下飛機以後,就一直沒什麼精神,也不願意吃東西。”
衛嵐立刻如臨大敵地回過頭,瞪住站在醫院走廊盡頭的高大人影。是任偉倫!見鬼了,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他手上還牽著一根狗繩,狗繩的另一頭還套著——
“木村!”衛嵐驚喜交加地大叫起來,連忙從椅子上蹦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任偉倫牽著的那隻土狗面前,用力摟住它的狗頭,“木村!我好想你哦!你怎麼會在這裡?來,親一下!”
什麼?主人竟然當著它的面奔向另一隻比它還蠢的狗?花輪吃醋了,伸爪狂刨籠子。
任偉倫的表情也非常精彩。他哭笑不得地瞪著自己的前妻。這世界真是該死的小!此刻在寵物醫院碰到她,已經是他整個夜晚的災難的開端。然而,還有更過分的——這個女人白天在公司裡對他擺盡臉色,簡直比他這個做上司的還囂張,這會兒卻熱情萬分地擁吻他的寵物?看吧,他就知道這女人大腦有問題,這隻狗永遠比他重要。跟這種本末倒置的女人結婚,婚姻不破裂才有鬼!
他沒發現自己正充滿妒意地盯著生了病的木村,粗聲粗氣地道:“喂,這狗又不是你的,你摸夠了沒有?”現在下了班,他沒必要再顧及老闆的顏面對她客客氣氣的了,索性吼給她聽。
衛嵐抬起頭來。
太誇張了,她眼中竟然含淚!拜託,人狗重逢有那麼感人嗎?任偉倫看得眼角抽搐。
衛嵐眼淚汪汪地瞪著任偉倫,用質問的口氣道:“你是在哪裡找到我的木村的?”
“我的”木村?這個所有格代詞好刺耳,聽得任偉倫眉毛一凜,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用比石頭還冷硬的聲音回答道:“在某個不負責任的女人離開以後,我自己一個人把它找回來,還好吃好喝地養了它三年。這狗就是麻煩,和它的女主人一樣惹人討厭,我每天踢它打它出氣,最近還準備把它宰了熬湯。”
“什……什麼?!”衛嵐倒抽一口冷氣,險些當場昏過去。她知道這男人品德壞,可是沒想到他沒良心到這等地步!“你……你竟敢虐待我的木村?!”她直指他鼻子,手指發顫。
“我就是虐待了,怎樣?不爽你咬我啊。”他得意地雙手環肩,頭昂得比天高。他當然不可能真的虐待木村,三年前,“某個不負責任的女人”走了以後,他在日本一個人住一間大房子,日子過得極度空虛。那個時候,是木村陪他度過那悲慘的歲月……唉,現在回頭想想,真是狗比人長情。
“死男人!”衛嵐忍不住跳起來破口大罵,“你這個變態,我們家木村哪裡惹到你了?你幹嗎欺負它啊?任偉倫,你這個人渣!日本那麼多地震,怎麼沒震死你?現在飛機那麼多失事的,怎麼沒摔死你?”
“你說什麼?瘋女人!”任偉倫這輩子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就算以前有過,也還不是被這瘋女人罵的?)。他白天竭力維持的紳士風度此刻全都給拋到了九霄雲外,鉚起來跟她對罵:“反正現在這隻狗是我在養,我高興怎麼對它就怎麼對它,關你什麼事?我的‘前妻’,你未免管得太寬!”
“你你你!”衛嵐氣得血往上湧,臉蛋漲得紅彤彤,“上次離婚不算數,我們重新分財產,木村歸我!”
“你說歸你就歸你,你當法院你家開的哦?”他毫不示弱地回嘴。
邊上的醫生看得傻眼了。天哪,這兩個人的心志都停留在十歲孩童的階段嗎?他平日在獸醫科裡看貓狗打架,也差不多就是這種低階的水準。而面前的這一男一女,男的很帥,女的很美,看上去兩個人的年紀加起來足足有六十歲了,居然還這麼幼稚,為了一隻土狗也能吵成這樣?
醫生實在看不下去了。身為一個醫者,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他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們再吵,這隻狗我不收治了。”他指著木村。
“什麼?”正在吵架的兩人停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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