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心跳狂亂,臉頰發燙。他像個木頭人似的死死瞪著這個奇怪的女生,只見她蓄著微微卷曲的長髮,發稍有些枯黃;她的臉色很紅潤,眉毛淡淡的,卻長了一雙像桂圓那麼大的圓眼睛,黑白分明;她的嘴唇很溼潤,彷彿抹了豬油似的,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盯著那兩片唇瓣,突然間覺得整個身子都燥熱起來。
這個女生……莫非不是人,而是這河裡的水妖?一時之間,他腦中冒出這麼個念頭來。
正在這時,那女生說話了:“你是誰?”
任偉倫愣住。她不認識他?他以為自己在校園裡很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這個女生的眼神好冷淡,表情好平靜。不會吧?她真的不認識他?
他頓時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打擊,急忙岔開話題:“同學,你……出了很多汗,衣服都溼透了。”他有些尷尬地提醒她。
誰知那女生好笑地翻了個白眼,“怕什麼?我又不是裡面沒穿內衣。”酷酷的一句話,險些讓他當場一頭栽進河裡去。
與衛嵐的第一次見面,任偉倫落荒而逃。可是不知怎麼了,到了那天晚上,他卻開始失眠。在上鋪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全是那透明的白T恤、枯黃的捲髮、桂圓似的大眼睛和溼潤的嘴唇。好不容易快到天亮時他睡著了兩個小時,其中有一個半小時在做夢,而夢裡——依舊是那透明的白T恤、枯黃的捲髮、桂圓似的大眼睛和溼潤的嘴唇。
第二天,他像中了蠱似的又跑去河邊偷看她,沒敢上前跟她說話。晚上,再度失眠。
第三天,他在學校的食堂門口碰上了她。她沒認出他來,而他緊張得不會走路了,與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滿懷,那人將一盆番茄炒蛋統統翻倒在他衣服上。
第四天,他又去河邊看她,她沒來。他沮喪得一整天不想吃飯。
第五天,她又沒來。他在球場上發揮失常,把籃球扣進自家籃筐。
第六天,終於在河邊等到她。這天一定是他的幸運日,因為她居然主動跟他說話了。她對他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蹙起眉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你是籃球隊的吧?”
當時,他緊張得快要暴斃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其實……其實我是國際金融系的。”他多麼害怕讓她誤解他是大學校園裡那種只會打球、不會念書的草包男生啊,所以趕快跟她解釋。
而她聽了,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唔。我叫衛嵐,日文系一年級的。”就這樣,算是認識了。她表面上雲淡風輕,他心裡如同山洪爆發。
他得知了她的名字,當天晚上就在夢中重現。他夢見他和她一起坐在河水清清的小河邊,他用手攬住她的肩頭,輕輕喚她:“嵐。”夢做到這裡,他猝然驚醒,滿頭滿身的冷汗,還以為自己變身為瓊瑤劇男主角了。
在這種烏龍狀況持續了將近兩個星期以後,任偉倫再也受不了了。他把這些天來的反常情緒都告訴自己的一位室友,那哥們兒聽了,手勢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兄弟,節哀順變吧,你、戀、愛、了。”
“你戀愛了”——四個字給了他當頭一棒。什麼?戀愛了?這樣簡單、這樣輕易地就戀愛了?學校裡那麼多美女喜歡他,他原本打定主意要矜持、要冷酷、要好好地挑上一挑,可是誰知道——自己那麼沒用,竟然愛上一個酷酷的、怪怪的、不太愛搭理他的日文系女生?
他不甘心。每天都不甘心,但又每天跑去河邊看她寫生。每一回她主動跟他說話,他都覺得受到老天的眷顧。如果哪一天她心情好對他笑了一下,他更是激動得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發抖。
就這樣不甘心了一個月以後,他終於決定向自己內心的渴望投降。他是真的喜歡衛嵐,實在無法否認;如果再一直這麼每天看著她卻不能擁抱她的話,他一定會死的。於是,他決定主動追求她。
任偉倫動用自己在日文系的人脈,順利弄到衛嵐的寢室電話和手機號碼。但是那個向他提供情報的男生對他說:“你想追衛嵐?呵呵,老兄,節哀順變。”
又是一個“節哀順變”!任偉倫急了,一把揪住那人問:“為什麼?難道她有男朋友了?”他心一沉。
“那倒不是。”男生搖搖頭,補充道:“我只能說——帥哥你的喜好真特別。我們系裡的男生都有這樣的共識:衛嵐不是怪人,她是外星人。”
任偉倫聽到他這麼說,絲毫不氣餒。衛嵐是外星人?呵呵,好可愛的外星人啊,他喜歡這個貼切的形容。他想著想著,胸腔發熱了。別人沒有福分欣賞她的美,正好,這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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