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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就範,“小姐,拜託你善良地回想一下下,任偉倫為什麼會變成工作狂?三年前他又不是這樣的,就是因為你和他離婚,所以他心情不爽嘛,他孤獨寂寞嘛,這樣才會寄情於工作的。還有,這次他為什麼會生氣?就是因為看見有男人追求你,他嫉妒嘛,他看不下去嘛,所以就胡亂發洩,還只會欺負我們這些毫不相干的可憐人。綜上所述,我可以肯定地說:那男人仍然愛你愛得發狂啦!你就拉下臉去求他兩句會怎樣?你好我好大家好,說不定他一看見你立刻百鍊鋼化成繞指柔,你既可以造福世人,又有機會再度投入他的懷抱,變身經理夫人,多好啊!”
一席話說得衛嵐頭腦發漲,心跳“撲通、撲通”亂得不能自已。千芊竟然說任偉倫仍然愛她愛得發狂?拜託,別笑死人了,這不可能!這……這怎麼可能?那男人這幾天總擺出一張撲克臭臉對著她,這是陷入愛情的臉色嗎?還有,他對她說話總是兇巴巴又冷冰冰的,這是喜歡一個人會有的表現嗎?她不相信,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她越想越覺得千芊的話很荒謬,越想越覺得臉頰溫度上升,直到錢千芊語氣鄙夷地叫了一聲:“喂,你光是站在洗手間裡臉紅有什麼用?要臉紅去他面前臉紅啊!要我說,他愛你愛得半死,你也愛他愛得半死,你們兩個都別裝了!你快點去主動獻身給他啦,幫他降火氣,叫他別再折磨我們大家了!”
“千芊!”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衛嵐俏臉大紅,又羞又急之下抓起手邊的肥皂盒就去打錢千芊,口裡嚷嚷著:“我哪裡愛他了?鬼才愛他呢!要知道當初是我先甩他的,我多酷啊!你現在汙衊我喜歡他,我很沒面子!”
“你……”錢千芊死瞪著自己的好友,徹底無話可說了。這就是她所認識的外星人衛嵐——口是心非,死鴨子嘴硬。她現在等著她衛大小姐救命呢,這女人卻只想到自己的面子,真是氣死人了!
“最後問你一句,你去是不去?不去我跟你絕交哦!”錢千芊頭髮一甩,撂下狠話。
“反正,我沒喜歡他。”衛嵐仍然在這個問題上堅持。
“好好好,你沒喜歡他,你最討厭他,行了吧?我問你啊:到、底、去、不、去?!”
錢千芊吼得震耳欲聾,衛嵐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一個冷淡而透著鄙夷的女聲便插了進來:“你們在吵什麼?”
兩人同時愣住,緩緩轉過頭去;只見吉原香奈雙手環肩斜倚在洗手間門口的琉璃屏風上,表情冷冷地凝睇二人,以日文說道:“午休時間已經結束了,二位有空在洗手間裡閒聊,不如回座位去更新一下你們的報表,或者給手頭上的客戶打幾個電話。如果你們的休息時間過長,我將不得不向任桑報告。”
衛嵐和錢千芊對視一眼。這次她們雖然被罵了,卻都沒有生氣,反而同時在心裡鬆了一口大氣。幸好這會兒進來的人是聽不懂中文的吉原香奈,如果換了是別人……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啊。
是夜。
豪華舒適的賓館套房內,任偉倫給狗兒木村洗澡。他把木村放進浴缸裡,在它身上塗滿泡沫,又用蓮蓬頭在它頭上灑水。木村很享受這舒服的感覺,嗚嗚地低聲哼叫著。
任偉倫笑眯了眼。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大,上面給的銷售預測額高得嚇死人,他每天都神經繃緊著,見到下屬就臉色黑黑。只有下了班回到家裡,看到陪了自己多年的狗兒,他的心情才會放鬆些許。
可是,這個華麗而寬敞的賓館套房,終究不是他的“家”。不管室內空氣多麼馨香、溫度調得多麼適宜,他仍然感覺不到家的溫暖。每晚他一個人睡在一張大床上,難耐的寂寞咬住他的心。他跟狗兒說話,狗兒卻只會傻傻地看著他。
說到底,他還是懷念到日本的那第一年、他和衛嵐兩個人同擠一張榻榻米的拮据歲月。雖然房間狹小,空氣潮溼,可是那時候,他有深愛的妻子陪在身邊,每天再苦再累,一回家能牽到她的手,吻到她的唇。
任偉倫給狗兒擦毛,大毛巾不小心擦到了狗兒的眼睛,木村不滿意了,提高聲音吠叫起來:主人心不在焉啦!
“對不起哦。”任偉倫向木村道歉,但神思已經淡淡飄遠。賓館的落地窗太冰冷,關不住他熱望的心。今夜,他尤其寂寞,有點想念那一個人——她和他現在身處在同一個城市中、同一片星光下,她在做什麼呢?也許,她也在給她的狗洗澡……想到這裡,他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她是否也會像他一樣潦草地替狗兒擦毛,惹得狗兒汪汪吠叫?
又或者,她沒有乖乖待在家裡,而是在街頭夜遊,有人在她身邊陪著她?他想到這裡,腦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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