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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去日本,好不好?現在這個時節,那裡的櫻花開得正好;而且……而且我們還可以一起洗溫泉。”說到這兒,陳志鐸的方臉有些泛紅。衛嵐沒精打采地掀了掀眼皮。櫻花,溫泉……隨便吧,反正她是不會快樂的了。她淡淡點了下頭,“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而陳志鐸聽了,更是欣喜若狂。他本來一直以為衛嵐是個個性極強的女生,可是沒想到她表現得這麼溫柔順從,是愛情的力量融化了她嗎?他陶醉地想著,不禁有些飄飄然了起來。
狗兒花輪用爪子在地板上刨了兩下,十分無奈地伸著舌頭。如果它會說人話,它很想說:主人這一次的決定——不叫決定,而叫造孽。
夜幕降臨。任偉倫站在28層高樓的豪華賓館套房裡,額頭靠著落地窗向下俯視。他站在這霓紅閃爍的高處,腳下的人和車都變得很渺小。可是這種俯望的感覺卻並沒有讓他感到快樂,相反的,他的心中竟生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悲涼感覺來。
狗兒木村由他身後踱過來,懶懶地趴在他的腳邊。看到主人心情憂鬱,它這隻寵物也覺得“狗”生了無生趣。
任偉倫蹲下身子,撫摸狗兒背上土黃色的絨毛。摸著摸著,他突然低沉地打嘴裡迸出一句:“木村,你最瞭解她,你說,她會不會真的和那個男人一起出國?”
的確,這些天裡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煩惱著衛嵐的事。那個女人是最會賭氣的了——這一點他知道。並且他也知道,衛嵐每次賭氣,都會付諸於實際行動、造成無可挽回的嚴重後果。比如五年前,她決定拋下他一個人去日本;再比如三年前,她一怒之下決定和他離婚。
那個女人……還真是個超級麻煩製造者呢。任偉倫想起那些往事,忍不住又鬱悶起來。這些年裡,因為愛她,他確實受了不少苦,傷了好多次心。現在好了,她終於賭氣跑到別的男人懷裡去了,這顆燙手山芋終於飛走了,他以後終於可以清靜了,再也不用為她掛心了吧?
他這樣想著,抓了抓木村的後頸,自言自語道:“那個女人脾氣真的很壞呢,性子也差,腦子也有點問題。不過,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她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在乎她跟誰一起出國旅遊?”
木村長長地嗚咽了一聲,表示不敢苟同。
任偉倫皺起眉,繼續說道:“我沒騙你,我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
木村無語地瞥了主人一眼;然後,彷彿被人踩著了尾巴似的,它突然高聲吠叫起來,用爪子刨著地毯。任偉倫拍了拍它的頭,低斥著:“木村,別叫了!”
木村不理他,掙脫了他的懷抱徑自奔向門口,衝著那扇鏤著繁複花紋的木門繼續汪汪吠叫。任偉倫覺得奇怪,半信半疑地走過去拉開門板——
一個長髮女人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外。見了他,她努力擠出友善的笑容:“嗨。”
“千芊?”他立刻低叫出聲,“你怎麼來了?”來了也不敲門,站在門外發什麼呆?
錢千芊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後腦勺,用高跟鞋的鞋跟一下一下踏著地面,侷促地說:“我在公司員工通訊錄裡查到你住的賓館,所以就……”
任偉倫連忙把她讓進來,兩人在沙發上落了座。為了對這位昔日校友和今日下屬表示客氣,他揚著眉問:“要喝什麼?紅茶還是咖啡?”
然而錢千芊卻把秀眉一挑、美目一瞪,驀地從嘴裡迸出一句答非所問的話語:“任偉倫,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你必須阻止衛嵐!”
“什麼?”他愣住。
“衛嵐已經決定和陳志鐸一起去日本了,就是明天的飛機!你必須得阻止她才行!”錢千芊神情激動地說道。
什麼?!去日本?任偉倫神色一凜,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來。衛嵐……竟然要帶別的男人一起重遊他們當初結婚的地方?頓時,強烈的妒意湧上心頭,讓他說出口的話語變得十分幼稚而且酸溜溜的:“去日本?那很好啊,看來她和那個陳大工程師發展得不錯嘛。”
“任偉倫!”錢千芊簡直氣結。這個男人非要這麼口是心非嗎?她受不了地吐出一口濁氣,腰桿一挺,一字一句地道:“任偉倫你聽著,我本來可以不用管這件事的!我本來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袖手旁觀,什麼也不做地看著你們倆慪氣、吵架、傷害彼此,一直到你們之間再也沒有複合的可能!可是,我認識你們太久,我把你們倆都當成是我的朋友,而且我知道:如果我真的不管你們,你們之間就完了!而我會為此而後悔一輩子,你們也會後悔一輩子的!”
鏗鏘有力的一席話讓任偉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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