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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辭終於同意給我時間讓我回去想想,但死活不要拿走□□,我就捏著那張卡回到家,看見我姐姐正往外走。
我禮貌地和她打了招呼:“不吃晚飯啊?”
她挑了挑眉:“去段家吃。”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終於,段乘風丟了,這個家我也要丟了。舒綰晴只要和段乘風結婚,地位就不可動搖了,而我除了母親還有什麼本事。段家那邊段乘風肯定也有哪裡不穩定,竟然要和舒綰晴結婚,不惜放棄我。每個人都在努力著,唯有我在這邊,好像每條路都走不通。其實如果我能與盛該合資對我來說應該是最好的一條退路,躲過這些紛擾也好,不至於為了一點點利益,到時候還要和姐姐爭來爭去,倘若要和姐姐爭,不就是段乘風爭嗎。這個世上,有他在,就十分美好。哪怕不屬於我,我也不能傷害他分毫。
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走到這一步。
我太亂了,只想迷糊一下,像盛辭那樣,一醉就什麼都想通了,都敢做。
我開車出去,選了個酒吧。我酒量不好,所以很少來這種地方,也沒什麼認識的人,明明壯著膽來,一個人坐在這樣燈紅酒綠的地方忽然有些孤獨也有些害怕,電話簿翻了一遍又一遍,簡瀕不在,曾璐說今晚店裡走不了,最終我撥了江微闌的電話。這個人很奇怪,我和她好像並不是好友,卻總是能讓我依靠。
她趕到的時候我已經喝了不少了,她一個勁兒地攔我,我看著她,覺得這姑娘好美,恍惚又像見到了我姐姐。她後來見攔不住我,就坐在一旁看著我喝,然後說了句:“舒旖旎,這酒很貴的,你喝一半撒一半今晚你付錢啊!”
我故意把雞尾酒往地上倒:“我付錢,你放心,今晚這裡的酒,我全包了。”
和所有見到人傷心喝酒的反應不一樣,江微闌甚至沒有問我怎麼了,只是默默看著我,看了會兒就笑了,忽然拿著酒往我身上潑,我來了勁兒,就和她玩起來。
一陣狂笑狂鬧之後,我腦子已經迷迷糊糊完全不聽使喚了。我心裡只就一個想法,給段乘風打電話,我要和他說話,哪怕要放棄他,我也要告訴他我愛著他。
正在我繼續舉杯的時候一隻手一把握住我的酒杯,用勁奪過。我抬頭看見段乘風帶著怒氣看著我,我笑著,伸手拉他。他扯過我,把我往外拎。
到了大街上我一受風,忽然胃裡一陣翻滾,就吐了。等吐過一陣,就好受些了。江微闌在一旁拿著礦泉水讓我漱口,我推開她,站到路邊臺階上,扯著段乘風。
江微闌在一旁拉我:“行了行了,回去吧。”
“別,我不回家,”我扒開江微闌,抬頭望著段乘風,望著望著看見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好晃眼,就把頭埋進他懷裡:“乘風,段乘風,我和你說,我有話和你說……”
“你醉了。”他的聲音冷漠得我鑽心地疼。
我忽然望起頭,燦爛地一笑,死死扯著他的上衣:“我愛你。”然後踮起腳,吻住他……
醒來的時候我竟然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頭疼欲裂身子發軟,撐著床坐起來,使勁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酒後斷片這種事對於一個從來沒醉過的人來說完全是懵的。
房門開啟,江微闌走進來,穿著浴袍裹著頭髮看了我一眼:“醒了就去洗漱吃早餐。”
我反應過來自己睡在了江微闌住的地方,舒了口氣,試探:“昨晚……”
她看著我意味深長地笑著:“不記得了?”
我迷迷糊糊不太確定,就搖了搖頭。
她取下頭上的毛巾揉著溼噠噠的頭髮:“也沒什麼,就是你在大街上強吻了盛該。”
我瞬間石化,懵在那裡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誰?不是……段乘風?”
她繼續擦著頭髮:“你嘴裡喊的是段乘風,但你自己打電話叫來的是盛該。”
之後我心裡想了無數種解釋道歉的方式都被自己又一一否決了,而且盛該完全沒有下文,也沒打電話質問我怎麼回事,我也不敢打電話過去,就這樣拖過去拖過來又把盛辭給等來了。
他眼神真誠又無比期待地看著我。我說我們去公證處先證明他借給我二十萬,我用以投資他哥哥的公司這樣我才可以同意這件事。盛辭完全不聽我說,死活說不是借的不用還,我解釋這不是小事啊我們必須把這筆錢處理好不然以後產生糾紛不好解決。盛辭抓抓頭髮:“那你寫個借條給我。”
我真是服了他:“盛辭,這是二十萬又不是二十塊。”
他還眨巴著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