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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和人性的恐懼,我不怕他,但他卻認出了盛該,那個在他躲在角落時衝出去的小男孩,這個讓他更加憎恨自己的男人。成雨豪從見他第一眼,就開始以一種近乎瘋狂的方式來熄滅盛該的驕傲。每一次,幾乎拼上性命。
我開始怕了。
我恨他,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恨他,那時我想,那就死吧,他先死,然後我償命。
可惜我們都沒有死掉。最讓我心疼的卻是我的小白,我用著惡毒的語言攻擊她,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衝到了我身邊。那個時候,盛該整日整夜一言不發滴水不進,就站在醫院走廊,沉默地望著對面的病房。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無助又無能為力。是的,那時候受傷的小白,只躺在段乘風的懷裡。
但那時候我知道我錯了,可我已經不知道路要怎麼走了,直到我發現了成雨豪的秘密。是的,他愛著江微闌。我心底忽然生出活著的希望以及…報復的慾望。
對於我和成雨豪在一起這件事,所有看著他日夜照顧我的人都是感動外加支援的。只是有一天半夜,我在醫院樓下見他,他在黑暗裡抽著煙,他身上的味道混著菸草香讓我異常安心,他說:“跟我回N&M。”
我那時心裡只想著,哪怕是要跟你去地獄呢,我都不會有半分留戀天堂。可是我啊,怎麼捨得讓你去承受地獄的烈火。
我辭了N&M的工作,去了成雨豪的公司,他把我養在身邊,離他最近的位置,他對我沒有絲毫防備,我輕易地查著他和段乘風那一筆一筆針對盛該的動作。我們同居,回到家,他不敢碰我,最開始的時候他試圖吻我,我僵硬地任由他做什麼,他的努力沒有得到一絲回應,後來他只簡單地碰碰我的額頭,最後只剩擁抱,很長一段時間後,連擁抱都沒有了。
但我漸漸地愛上了這樣的生活,我偷偷掌控著ITS的動作,又安安靜靜打著他未婚妻的旗號看著他無比的痛苦,我心裡安心和報復的快感蔓延了我,直到小白接到我們訂婚的訊息回來。
她生氣了。可她是多麼好哄的姑娘啊,她永遠不會棄我而去,除非我不再愛她。可是我愛著她,她明白的,無論我做錯什麼,只要我愛著她,她就不會拋棄我,因為我知道她也愛著我。可我唯一不喜歡她的地方,在於她對段乘風的執念,那個男人城府深的可怕,可我卻無法告訴她,我能怎麼說呢,說段乘風背地裡用了無數手段對付盛該,那又有什麼用,舒旖旎不在乎盛該,卻無比珍惜段乘風。
他們結婚了。婚禮那天,我見到了法國遇見過的男子,叫蘇凱。面板白白的,生得乾淨,像是草原上最純淨的牧羊少年,和我說著話,說著說著就紅了耳根。我當然知道他的情愫,這一次我似乎不太厭惡,但有些想笑,這樣純情的男生啊,卻不知道他愛上的女神早就骯髒了身體。
那晚舒旖旎穿著盛該做的婚紗,頭頂的皇冠上那顆晶瑩剔透的美人魚之淚刺得我生疼。她笑得太甜美,讓我無比的難受。
她結婚了,他離開了。我想他陪她走的路,只能到這裡了。她的前方風光無限,我卻看不到他的將來。
我在那晚婚禮狂歡的派對上,喝了許多許多的酒,那個純情又幹淨的牧羊少年,在我身邊心疼又不知所措。我笑著。覺得他無比可愛。
我把身體給了他。多年以後我再次做這種事情,沒有想象的痛苦和噁心,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歡樂極了。第二天清晨的日光下,我為那個可愛的男孩留了錢,和一串我常年帶在手上的烏木手串,他睡的恬靜,我吻了吻他濃密捲翹的睫毛後,踩著清晨的微風悄然離去。
後來我和成雨豪平靜地分了手,是的,異常平靜。我們都累了。
我去了英國。應該是,因為盛該去了英國。那是一個對他事業來說極好的位置,可他卻似乎整個人都頹廢掉了。他住進了舒旖旎大學時住過的屋子,整日整夜地酗酒。我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好像沒有一刻神志清醒,那時所有人都以為他遲早要把前途無限的設計事業毀了,可他卻意外地將他的職業生涯拔高到了另一個巔峰。
他被譽為世界服裝設計史上最年輕的“鬼才”,甚至有隱退多年的世界頂級調香師為他調了一款不對世的靈魂香。他活成了一個傳奇,我卻知道他活不長了。
他之前所有的設計,冷漠下掩著炙熱,不羈裡藏著溫柔,是一個驕傲至極的男孩對他心底的愛情那天馬行空又小心翼翼的表達。可最終他失去了他靈感的謬斯,他開始用另一種極端的方法來尋求靈感,他開始消耗自己的生命。他的設計變得無邊無際,黑暗又絕望中將世界拽入深淵,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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