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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優步,直接送到火車站,高鐵很快,三個半小時到南京,差不多凌晨兩點就能到家。
我拿著錢,數了數,整整三千塊,我打了兩千塊給木槿,然後倒床睡去。
夜深人靜,車聲也息了。
我和劉大芒在一起胡鬧的時候把我家附近最大的一棵苦果樹給燒了,當時天色暗淡,苦果樹的樹洞裡塞滿了塑膠袋、泡沫紙盒、竹片木板、還有我爺爺每天都喝的二鍋頭。
火點著了,樹洞裡黑煙滾滾,樹洞外滾滾黑煙,一時間,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火在樹裡燒著,在我眼裡燒著,在我心裡燒著,我血脈噴張,似乎狼人看見了圓月。我的腦海裡反覆湧現出火花、汽車、火車、飛機、還有天外的飛仙。
想來也奇怪,那棵被燒了好幾個小時的苦果樹至今為止還挺立在土堆上,我前兩天去看它的時候,它的枝幹古樸堅實,枝幹上分枝繁茂,分枝上又抽出了新芽,青蔥翠綠。
☆、植樹 二
我爸走了之後沒過多久,輔導員說要調查我,我不想被調查,我覺得這是侵犯個人隱私。我知道他們會問我,大學以來掛過幾次科,做過幾次弊,翹過幾節課,喜歡過幾個女生,和幾個女生上過床,我的下。體從小到大多大尺寸,以及我為什麼要打人。
我沒要打人,不是我要打人的。嚴格的來說,我是被打的那個,而且我的主觀意識是不打算打架的,可是我的手腳不聽指揮,這不是我主觀的錯誤,都是世界產生了偏差,客觀事實出現了扭曲。
這個道理再簡單不過,他們被除了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吸引,然後和那個女人上了床,可是他們自己並不是想背叛老婆,只是手腳和下。體不聽指揮,他們用這個理由為自己辯解,但是不允許我用同樣的理由去辯解更加微不足道的事情。我覺得他們的腦子裡被一團漿糊給糊住了,他們完全不分青紅皂白。
我說:“我不想被調查。”
輔導員說:“不論你想不想,你都必須接受調查。”
我知道我和這些理性思維不夠成熟的人說不出道理,只好死氣巴咧地跟著輔導員進了辦公室。雖然我知道竇先生說事情交給他處理,學校不會給我什麼處罰,但是我的還是惴惴不安,我害怕那些人像審訊犯人一樣審訊我,我覺得這樣沒有人權。我們國家早就以人文字了,可是在一些管不著的地方還是充斥著蔑視人權的勾當。
“你為什麼打人?”坐在我輔導員旁邊的一個滿面油光的大胖子問我。
我就知道他們會問我這個,我不想回答,我懶得回答,我眼睛泛著兇光,惡狠狠地盯著他。
我媽說我眼冒兇光的時候十分嚇人,像森林裡餓瘋了的野狼。每次我眼冒兇光,我媽也要讓我三分。
那個胖子見著我眼中兇光,頓了頓,吱出一聲“這個,陳老師,你來問吧。”然後轉過頭去,繼續重新整理他的淘寶網頁。
從人品上說,我的輔導員是一個好人,她熱心、體貼、和藹可親,但是從邏輯思維上來說,她很笨,她抓不住重點,並且她看不到每個事物之間的內在聯絡,以及事情發展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其實這也不能怪她,現在的大學生沒幾個認真聽馬克思唯物主義課程的,大家都以為馬克思唯物主義就是中國的社會主義,大家都不知道馬克思唯物主義其實是一種辯證思維的方法。
我嘆了一口氣,兇光收斂回去,看著輔導員,一聲不吭。
輔導員問我:“你為什麼要打人?”
“我沒要打人。”
“你沒要打他,你還打他,還把他打進了醫院?”
“我,”她這句話說得特別沒有邏輯,我跟她解釋道,“掛科的學生沒有幾個是自己要掛科的,可是他們最後都掛了科,有的還掛科太多導致降級,退學,可實際上他們自己也不想降級,退學啊。”
輔導員是學哲學出身的,反應比別人快些,似乎知道自己問法出了問題,把主觀和客觀混淆了。她換了句話問我:“你為什麼打他?”
“他酒喝多了,然後他打我,我酒也喝多了,就正當防衛起來,酒喝多了,力氣沒收住。”我說。
“你為什麼要喝酒?”
“宿舍聚餐。你們老師聚餐不也喝酒?”我說。
她實在不是個能抓住重點的人,我不想再跟她說下去,起身走了。輔導員沒有攔著。辦公室的門很老舊,門小,門框大,門關上的時候無聲無息。
不久竇先生跟我說,學校已經不打算調查這件事了。我說要謝謝他。他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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