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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眾人各自散了,詹祀和清玉一道往大房走。
“你叫詹福說那話,存的什麼心思?”別人可能會以為四妹不過是隨口問的,但詹祀覺得清玉肯定有什麼目的。
清玉見詹祀目光不善,揚眉反問:“三哥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我可記得那話頭是你先扯出來的,我不過就順勢問了問。”
“我——”詹祀吃了癟,想想這事兒確實是自己先說的,都怪他這張嘴沒把門的。回頭這事兒要是傳到老太太耳裡,他免不得被二嬸子和二哥罵一頓了。
“哎呀,能有多大事兒,三姐不是叫大家不要再提了麼。”清玉眨眼笑。
“唉,四妹,好多事兒你不懂,那些人哪個像是嘴巴老實的,看著吧,不出四五日老太太一準知道。”詹祀愁了一會兒,想想這事兒也不能怪他們說,誰叫二哥二嫂子弄那麼大動靜的,隨即釋懷。“算了,不提也罷。”
到了自己的院子前,清玉沒停下,繼續跟著詹祀走。詹祀奇怪,揚眉示意她該回去了。清玉笑了笑,指了指老太太住的方向。
“難得今天我偷懶,也罷,跟你一起去陪老太太。”詹祀笑答。
清玉點點頭表示歡迎,倆人便繼續走,半路上看見容雅急急地走過來,容雅一見三爺,面露欣喜,再見他身邊跟著四姑娘,面色尊卑起來,規矩的行禮請安。
詹祀揚眉:“有事?”
容雅給他打眼色,點頭稱是。詹祀面色遲疑了會兒,最終和四妹妹道歉,跟著容雅走了。
清玉也不管他們如何,徑直到了老太太院裡,抬頭看天色,估摸這會子老太太應該午休起了。果然見芙蓉端著盆出來舀水,芙蓉笑著衝屋裡喊了聲“四姑娘來了”,便有小丫鬟跑來打簾子請四姑娘進去。清玉行了禮,便跟著巧雁一起伺候老太太穿衣、洗臉。
老太太喝了半兩茶提了提神,方抬眼看清玉笑道:“這會子來正好,我這有好吃的。”說罷,老太太叫人撿幾塊從宮裡弄來的點心給她嘗。
清玉看著半夏端來花朵形狀的綠皮點心,比平常的點心小很多,比拇指頭大點。清玉覺得有趣,拿一塊塞進嘴裡,蓬鬆酥軟,咀嚼的時候帶著微弱的脆響,香甜脆,吃過之後唇齒仍留有淡淡的玫瑰香。
老太太嘿嘿笑了兩聲,問她味道如何,見清玉歡喜的點頭,解釋道:“它叫玫瑰一口酥,一口一個,省勁兒,也免了咬的時候脆皮全都掉了,吃不到。”
“好吃極了!”清玉讚道。
“回頭你叫人給你多送點回去。”老太太笑道。
清玉趕忙謙讓道:“那倒不用了,嫂子哥哥們還沒嘗呢,我在這吃幾塊就解饞了。”
“你那兩個嫂子什麼沒吃過,不用惦記她們。特別是你二嫂子,獨女,打小就被她爹孃捧在手心裡。”老太太說後半句話的時候,口氣帶著幾絲嘲諷,顯然前兩天二房鬧的么蛾子她早就聽說了。
清玉笑著點頭附和:“二嫂子就是氣派,剛才和她們吃飯的時候,我見如霜手上戴的赤金扭絲鐲子,說是二嫂子賞她的呢。府裡上下誰不知道二嫂子最大方和氣的,姊妹兄弟們都喜歡她。”
老太太眼珠子動了動,笑著敷衍清玉兩句。不大會兒,老太太突然道疲乏,見四丫頭識趣的抬腳告退,她立馬精神了,吩咐半夏備好一盤子的玫瑰酥。
老太太爽利的起身,冷臉吩咐巧雁等丫鬟:“走吧,去瞧瞧你們二奶奶又在作什麼妖!”
☆、第十一章 風起雲湧(下)
自從上次因淫詩吵架後,葉香玉和詹祺又陷入冷戰。詹祺不和葉香玉同房,偏偏搬去葉姨娘住過的東廂房去住,氣得葉香玉天天在心裡頭罵他祖宗八輩兒。葉香玉本想著冷詹祺幾天,在叫他找個臺階下。誰知道詹祺根本就不領情,而且在東廂房住上好了,今兒一早還現巴巴的跑來和他說,昨晚他夢見和葉姨娘溫存,那叫一個**。葉香玉氣急了,今兒中午從冰玉處回來,便叫人撤了東廂的被褥,叫他沒法子去那地兒睡去。
如霜照著主子的吩咐,帶著小丫鬟們將二爺睡覺的東西悉數往西廂房搬。正巧看見老太太進門,如霜趕緊將手裡的貂絨褥子交給丫鬟,自己上前打禮,意欲引領老太太進房。
老太太冷臉瞟了一眼如霜,特意往她手腕子上看,果然帶著赤金扭絲鐲子,少說也值個六七十兩。像如霜這樣的丫鬟,一個月的月錢才一吊,七八十兩,她得攢十幾年。以前可沒聽說葉香玉這麼大方,八成有貓膩。老太太再見那個白貂絨褥子,一瞧就是詹祺用的,小丫鬟竟然是往西廂房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