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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倍,打發你出去都便宜你!”
豆蔻聽此言更怕了,嚇得縮脖子:“奴婢該死,求姑娘責罰!姑娘怎麼罰奴婢,奴婢不敢有半點怨言,只求姑娘可憐可憐奴婢,別把奴婢趕出去!”
清玉換衣之後,坐定,耐心的聽完豆蔻的哭訴,吩咐她起身。
“奴婢不敢!”豆蔻的心肝突然覺得顫巍巍的,四姑娘的話是好話,可她聽著怎麼反倒不踏實了。
“姑娘,可不能輕饒她!”繆嬤嬤惡狠狠道,最好是趁此時機把這丫頭除掉,理由正當,太好了。
“嬤嬤容她一次,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只可惜這衣裳我今日不能穿了,倒辜負了太太的好意。”清玉惋惜的看著脫下來的那套粉色裙裝,微微抿嘴。
豆蔻聽見大太太的名號,心稍稍安定下來;剛才一時情急,她竟忘了自己還有靠山。豆蔻心底瞬間有了底氣,心想:只要我真心實意的賠罪,諒四姑娘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她若真敢罰我,我就道出宣揚坐實她性情暴躁的惡名;就算趕我出去也不怕,大太太必會另給我安排個好去處的。
清玉見豆蔻突然從恐懼轉為平靜,知她心裡想什麼,心中漠然冷笑一聲,擺手打發她快走。這功夫冰玉帶著丫鬟來了,瞧見這場面和脫下來的髒衣裳,立馬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冰玉聽了繆嬤嬤的簡單敘述,替妹妹抱不平:“她真不省心,活該罰她!誰叫她掃了妹妹的好興致呢。”
冰玉今日穿的藕色掐牙綵鳳紋中衣,桃粉色刺繡鑲邊的水草紋綜裙;比平日的穿更端莊,也多了幾分俏麗,縱是此刻冰玉板著臉張口訓人,模樣也美的叫人禁不住喜歡疼愛。
“這事兒我管不著,還得回太太,請她做主。”清玉衝脫下的衣裳揚眉,示意冰玉。
冰玉立馬明白她的意思,一準是這衣裳由大伯母吩咐四妹穿的,如今她不能穿著出門,自該派人去向大伯母稟報緣由。冰玉剛才也就是隨口一說,她可沒想去管大房的閒事,隨她怎麼處理
“姑母叫我來找你匯合,咱來一塊走,她便不過來了。”說罷,冰玉便拉著清玉出門。二人坐上了小嬌在詹府的西角門和詹儀匯合之後,一行人直奔蘇家大房的所在,靖遠侯府。
姑太太素來是位眼高的人物,清玉生前雖沒見過她,卻也從詹祺和府中其它老人的口中得知一二。高老太君只她一個女兒,又是最小的,自然寵溺萬分,可知詹儀會養成什麼樣的心性了。詹儀剛才打發冰玉和她匯合,自己不露面,便是有不願多見庶女的意思。詹儀本就是打心眼裡根本沒瞧得起庶女的。
這回偏偏奇怪了,既然瞧不上庶女,為何要在赴家宴的時候特意帶上了她?清玉不相信詹儀是個能為湊熱鬧便舍了身段的人;而且據她所知,詹儀出嫁前和大太太的關係並不好。
如今她主動要求帶上大房的庶女去赴宴,到底意欲為何?還有大太太,為什麼吩咐她打扮的那麼扎眼?
思慮間,轎子行進的速度突然放緩,緊接著清玉便聽見外頭的嬤嬤嚷著到靖遠侯府的後門了,又搖搖晃晃的走了一會子,轎子便停下來。
“四姑娘,到了。”
清玉聽見繆嬤嬤的低聲呼喚,吸口氣,拼住呼吸走了出來。詹儀和冰玉也分別從前頭的兩頂轎子裡走出來,清玉踱步上前衝詹儀打禮。詹儀笑著拉著兩位內侄女款款的走向侯府後院,過了抄手遊廊,又走一會兒,她們便到了一處精緻的院落。院子裡早有丫鬟候著,共七八個,全都迎上來笑著打禮叫人,這功夫正屋裡走出人來,最前頭的是位衣著貴氣不凡的貴婦人,看著年紀像三十出頭,極有風韻。清玉來之前打聽過靖遠侯夫人的年紀,據說已經四十了,如今見她可不像這樣的年紀,可見她保養得極好,亦或是人家活得富足太平,平日沒什麼愁苦可言。緊跟在侯爺夫人身邊的是位七八歲的小姑娘,極具靈氣,必是夫人的么女蘇瑞珠了。
“哎呦,可算見著你了!”禾氏一見詹儀,淚水便打溼了眼眶,熱情的拉著她的雙手往屋裡讓。詹儀也露出驚喜之色,反拉住她大嫂的手打量,激動之情滿溢於臉上,不過她卻沒像禾氏那般溼了眼眶。
詹儀笑贊:“大嫂還如當初那般年輕美麗,一點沒變!”
禾氏搖頭,反駁道:“你才沒變,嘴還是那麼甜!我可老了,瞧瞧老大都多大了,我能不老麼。瞧瞧我這眼角,好幾個褶子呢,每日起來都不愛照鏡子。”
“唉,誰不是呢!”詹儀附和道。
“行了,咱倆別感傷了,快給我介紹介紹你帶來的兩位俊俏姑娘!”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