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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嘴全都給撕爛了。
“叫府裡下人們守住嘴巴。”清玉囑咐一句,那邊小豆子就過來知會她王爺醒了。清玉便進屋伺候禾晏穿衣,特意給他選了一件翠衫。禾晏穿上這一身清涼養眼,自己瞧著也心情舒暢。
趁著下人備早飯的功夫,禾晏照例跟清玉一起去外頭溜達。盛夏的清晨,清涼適宜,倒是很適合散步。
禾晏牽著清玉的手,走著以往走過的路。他的風景就是清玉,不過,禾晏並不曉得清玉每日堅持出來遊走的目的是什麼,故而問她。
“王爺不覺得每日出來走走,心情會開闊很多麼,許多煩憂也就拋之腦後了。”清玉笑道。
禾晏贊同的點點頭,近來他是覺得心情順暢很多,儘管有那對母子的事兒搗亂,可卻沒影響他的身體。他的氣喘病最近也貌似好了很多,好像是自從清玉嫁進門之後,發作的越來越少了。禾晏目光灼熱的盯著清玉,認定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福星。
二人飯畢之後,清玉督促禾晏吃藥,方笑著目送他進宮。今天太子突然派人找他,也不知道是何事。
今日正逢十五,清玉便帶著禾晏那份,一個人去永安寺燒香拜佛,左右順路,清玉也便去拜了拜求子觀音。回來的路上,馬車特意繞到了河邊那幾處田地。如今地裡頭種著花生,這東西原本在沙土中生長的好的,偏偏在這地方不管用了,秧子死了大半,有幾顆活著的也是長得瘦,打蔫,半死不活,秋天的收成可想而知。
“原本也是一片沃土,後來因為河水改道,發大水,這片地不知道怎麼就留不住好土,只剩下流沙了。”繆嬤嬤嘆道。
馬車停在了河邊一會子,約莫有一炷香的時候,清玉方叫人打道回府。繆嬤嬤同清玉乘一輛車,一路上瞧著路兩邊的荒涼的田地,連連嘆氣,偶爾路過農戶的住處,見著他們住著殘破的草房仍舊每日辛苦的在荒田裡勞作,更加唉聲嘆氣了。都是貧苦出身的人,繆嬤嬤自然能感同身受。
“所幸父親給我的兩個莊子今年收成會好,算上王府的幾處,糧食且都留著,分給這些荒田的農戶們。叫他們別種地了,這地種了只會賠的更多。”
“主子,那那些指靠這廢田吃飯的農戶們可怎麼辦?”繆嬤嬤問。
“我這有別的事兒交給他們,暫且不能給他們交代。不論如何,我會保證他們能吃飽飯,每月還會發月錢給他們,但前提是他們得幹好我交代的活。只要不偷懶,勤勞肯幹的,我自不會虧待。”清玉琢磨該弄個什麼樣的法子,能夠提高農戶們的積極性,促使這個活計趕在入冬前完成。“具體的法子容我回去再想想,你且先知會這些莊子的管事兒的,種地補苗子的都別弄了。誰想留下就留下,不想留的,趁早回詹家給大太太報信去。”
“您這一句話出口,估計有點能耐的都撒丫子跑回去了。留下的,也就是什麼法子都沒有,到哪兒都兩手空空的貧農了。”繆嬤嬤道。
“這樣的人留下最合適,這叫置死地而後生。”清玉解釋道。
繆嬤嬤皺眉想了想,搖搖頭還是不明白。清玉笑了笑,也沒再跟她解釋,只告訴她到時候就明白了。
當天下午,繆嬤嬤便召集來這些管事,把主子的吩咐傳達給這些人。管事兒們都是從大太太手裡轉到這邊的,他們多數是拿了兩份月錢的,只管自己死活。如今突然聽王妃不要廢田了,心裡也都明白,可在明面上還是鬧騰了幾下,表示了不滿,尋思可以趁機撈點補償銀子。
繆嬤嬤聽著眾人紛紛抗議,壞脾氣的摔了個茶碗,高聲道:“這田地是王妃的嫁妝,才接手幾天?你們有怨氣就找原主子去,王妃可不是趕你們走,王妃可說了,地不種了,各位管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自願,不攔著。走的不會給銀子,留的也未必有好處,都好好想想,再不走,以後死在那地兒可就沒人管了。”
有幾個管事一聽這話,嚇得哆嗦,紛紛登記上名字,表示不願留下。
繆嬤嬤點頭:“明兒個你們便可回詹府去,賣身契今晚就會轉交過去。還有人麼?早決定早好過,你們都是管事,可都知道那幾片地的情況,好好想想吧,過了今兒個可就在沒機會了!”
餘下的人一聽,皆動搖了,紛紛過來報名字。
趙寧祥家的好容易養好了屁股,叫小女兒翠玲扶她出來走走,正碰見繆嬤嬤在院子裡打發管事。趙寧祥家的起了好奇心,她找了塊石頭靠著,吩咐女兒去打聽了一遭兒。當她得知王妃的嫁妝是一片片貧瘠的沙土之後,頓時樂開了花,眼珠子轉轉,催促女兒扶她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