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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聽在耳中卻是大大鬆了口氣。漢人這張牌果然出對了!如今的境況,六將軍與他的兄長們斷不想與中原結仇,哪怕就是小至民間村落的誤會也不能有。
“將軍,恕末將……不能將她送回!”
“哦?”
“他們中原人女人名節之大足以置人死地。雅予被劫已是受盡凌//辱,如今一口氣不過強撐而已,又怎有臉面再面對世人與爹孃?送她回去,便是死路一條!”
自幼在草原野生野長,於近在咫尺的中原之土,賽罕除了聽聞富庶豐饒引得邊疆連年戰亂,於那風土禮俗、人情//事故倒還真是知之不多。草原上男人輸了,女人便是理所當然隨去別的男人,一回兩回無甚要緊,次數多了也不過是運道不濟而已。遂聽這受了欺負還被世人嫌棄,甚而置於死地,覺得頗有些不大通。可見風雪中吉達凍得僵硬泛青卻言辭切切,斟酌了一下便道,“既如此,那就明日隨女人們一道起程。”
“將軍!!不,不可!”
最怕的就是這一句!一時情急,吉達竟是忘了自己如此境地還敢駁逆的罪過,腦子裡只有對這去向的驚忌。
這幾年征戰,將軍刀下奪去多少將領的人頭,又收去多少汗妃、女人?可此人卻於女色偏有怪癖,曾有人企圖勾引、也曾有人被挑進帳伺候,卻後來不明不白就消失不見!其餘的,聚集一處好吃好喝養著,應著是六將軍的女人再無人敢碰、敢問。雅予一旦進去,別說是今後的長遠打算,就是那小嬰孩的身世都將沉入死谷,再無對證!
“將軍!不瞞將軍,她,她與末將已,已有了夫妻之實!”這一出口便是簽了自己的死令,任是在心裡捶敲過多少遍,此刻說出來吉達依然抑不住有些亂。
將刀收入靴中,賽罕隨手撣了撣袍腳的柴灰。平靜,似不曾聽到剛才的話,卻幾乎撲滅了吉達那求死保人的一腔火熱。他是死定了,可將軍就是有讓不怕死的人都懾破心膽的本事。
“你睡了我的女人。”
這不是問句,吉達的血瞬間冷徹……硬咬牙道,“並,並非如此!將軍那日令末將偷襲汗帳,末將衝進去時那託瓦正欲行兇,她的衣衫已是被剝了個乾淨。當時情急,她人已僵直不懂應對,我只得用帳簾將她裹了帶走。……如此裸//身在我懷中,在中原她,她便已算是委身於我。” 吉達艱難地嚥了一口,又道,“後來,後來早早晚晚的,末將,末將終沒忍住……”
濃眉微微一挑,賽罕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
“末將該死!”
“來人。”
“在!!”
應聲進來兩個彪形大漢,捲入帳外呼嘯的風雪,摔打在吉達赤//裸的皮肉上,刺骨冰寒。
“拖出去。”
“是!”
“將軍!將軍!!末將觸犯軍令,死不足惜!只求你看在末將追隨多年,留下她和那嬰孩的性命!將軍!!”
一聲聲急切,嗓音掙破了血般嘶啞絕望,一刻撲入風雪再無蹤影……
汗帳外,負手而立一個眉目細長、身型窄瘦之人,目送這一切離開,眉頭微蹙,直到扭送的人掩在雪霧中看不見,方才挑簾子走了進去。
正凝神看著火堆,抬眼見是軍師木仁,賽罕問道,“如何?”
木仁搖搖頭,坐□來。一入敵營,軍令向來是殺無赦,如今營地已被血洗乾淨,知道那女子從何而來的人連魂魄都不知去向。
木仁撿起柴枝攏了攏火,“要殺麼?”
火勢有些乏,焰光映在一眨不眨的眼中泛了血紅,賽罕盯了半天吐出兩個字,“不通。”
吉達此次冒死犯下軍令實屬意外,若只是英雄憐弱,或可網開一面挑斷腳筋留他一條命。可這心腹之人非但明知故犯,竟然短短几日就睡了那女人,法紀軍令都成了其次,究竟是何因由讓他連男人的臉面、兄弟情誼都糟蹋起來不顧及?!殺,是殺定了,可硬著骨頭辯解卻還是死咬著牙不吐實情,實在讓人不痛快!
“此番將軍會不會是想多了?”
木仁的語氣中已然自帶了答案。被那五兄弟安排在老六身邊,應著一個軍師的名,木仁知道自己的用處多在勸。宜導不宜堵,這一回軍紀如鐵,只敢這般問話。
“嗯?”
“將軍可曾看清那女子長相?”
“略看了一眼。”
真是意料之中,木仁不由微微一笑,“那我來告訴將軍,那女子長得極是細潤清秀,一雙困酣嬌眼含愁盈淚,楚楚動人。說句不妥的話,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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