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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俏兒妹妹快回家去吧,別讓順成伯擔心。”李小滿推開她的手道。
說完,李小滿也不再理會許俏君,搖搖晃晃地朝前走去。
既然知道天色不早,她這又是去哪呢?
許俏君與她不是太熟,也不好多問,反正那邊沒有河,也沒有水塘,她不是去尋死,也就用不著多管,看她已走遠,轉身回家了。
第二天,許俏君吃完早飯,去後院看過那些花後,就被許順成趕著出去找小夥伴玩。許俏君瞄了眼魯春嬌面無表情的臉,樂呵呵的出去了。
春回大地,陽光和煦,村裡的孩子們都出來玩耍。許俏君很快就找到了桃子她們,從李娟秀的口中,得知李小滿昨日的去向。
“小滿姐姐去了找鳳九哥,求鳳九哥買了她做丫頭,說鳳九哥是秀才,身邊應該有丫頭伺候。”
許俏君愕然,轉念也明白李小滿的親事沒退成,她病急亂投醫,找上李雩澤,想要為自己謀條出路。
“鳳九哥答應了嗎?”趙畹急切地問道。
“沒答應,小滿姐姐都是定了親的人了,鳳九哥怎麼可能答應?就算小滿姐姐沒定親,鳳九哥也不可能答應。”李娟秀斜她一眼道。
“這到是,那有買自家族妹當丫頭的,小滿姐姐好蠢喔。”趙畹撇嘴道。
許俏君不認為李小滿蠢,相反李小滿很聰明,她一個小女孩,不會引起族裡重視,而李雩澤是有功名的人,如果他肯出手相助,李小滿或許能擺脫這門親事。
李娟秀瞄了瞄四周,壓低聲音道:“我聽我爹孃說,她娘瞞著她爹把她許給了個傻子。她爹知道後,要幫她退親,可是人家不答應,一定要她嫁過去。”
“她娘怎麼這麼狠心,把她許給一個傻子?”趙畹同情地問道。
“哎呀,你們到底玩不玩啊?淨說那些閒話做什麼?”桃子畫好了格子,不耐煩地催促道。
“玩玩玩,俏兒好不容易才出來,怎麼能不玩?”李娟秀笑道。
李小滿的事,四個小丫頭沒再說,玩起了跳房子。許俏君隱約覺得李小滿的事,不會就這樣沒了下文。
果然,李雩澤於心不忍,去找到李氏的族長,請他出面解決此事。李小滿這一把賭對了,李雩澤不是見死不救之人。可惜的是一族之長,也搞不定蠻橫不講理的魯春花,李小滿的親事最終沒能退掉。
李小滿的親事,對許俏君的生活沒有多大的影響,她也幫不上忙,過後也就丟在了腦後。隨著春雨的降臨,人間回暖,大地復甦,田間地頭被澆出了一片綠色,陶盆裡的花種也冒出了嫩芽,她的心思轉到種花賺錢上去了。
除了去李家抄書和教許寶兒認字外,許俏君就天天伺弄那些花,一如她在現代,在花室一呆就是幾個小時,也不覺得厭煩和疲倦。
時間轉眼到了正月三十,明天是許宏遠迎親的好日子。清早,魯春嬌就帶著許伊兒,先到山上去幫忙。
次日,吃過糖水煮雞蛋後,迎親的隊伍抬著花轎,出發去大源村接新娘子,許俏君也是迎親隊伍中的一員。
依照習俗,迎親和送親隊伍裡,都得有一對兒女雙全的長輩,兩家商量後,新郎這邊是舅舅和舅母,新娘那邊是叔叔和嬸嬸。
陪同人員亦是成雙成對,六男六女。新郞這邊給足了新娘家面子,請了李雩澤這個秀才前去。
許俏君看著穿著一襲秋香色直裰,俊秀儒雅的李雩澤,又看了看一身大紅喜服的許宏遠。許宏遠長得不差,儀表堂堂,身材健碩,奈何兩人的氣質相差甚遠。
一個是翩若驚鴻的如玉公子,一個是憨頭呆腦的粗壯漢子,伴郎比新郎還引人注目,真的沒問題嗎?
事實證明,是有點小問題的,大家的目光都先落在李雩澤身上,再落到許宏遠身上,還好沒忘記今天誰才是新郎倌。
在新娘家,在門口鬧了小半個時辰,給了攔門紅包,迎親的隊伍進了門。一番客套喜慶話說完,陳家人端來了喜面,一人一碗。
喜面吃完,許宏遠也把新娘子陳翠柳接了出來,送上了花轎。在炮仗聲中,返回三家村。來回近百里的路,許俏君走不動了,越走越慢,落在了後面。王家二舅父十三歲的長女王香草看到,放慢了腳步,和她走到了一塊。
“俏兒妹妹,他是誰啊?”王香草扯了扯許俏君的衣袖,看著李雩澤,小聲問道。
許俏君看了王香草一眼,“他是鳳九哥。”
“他就是鳳九哥啊,就是那個秀才,果然長得很俊,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