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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上,不止教人收桑種麻、開溝整屋、釀酒醃菜,還教怎麼移栽花木。
種百合法:二月,種百合。此物尤宜雞糞。每坑深五寸……
種蓮子法:八月、九月中,收蓮子堅黑者,於瓦上磨蓮子頭,令皮薄……
種梔子法:十月選成熟梔子,取子淘淨,曬乾。至來春三月……
許俏君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天色漸暗。趙玲玲站在門邊,笑道:“俏兒啊,頭牲進籠了,別看書,會把眼睛看壞的。”
許俏君拿起一枚書籤,夾在書裡,把書放回書架,起身道:“我明天再來看,表伯孃,我先回去了。”
“你鳳九哥不在家,就我和你姑奶奶兩個,你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吧。等吃了飯,表伯孃送你回去。”趙玲玲笑道。
“好。”許俏君爽快地答應了。
趙玲玲是有意留許俏君吃晚飯,做了三菜一湯。
三人各佔小桌一方,說說笑笑,愉悅地吃完了這頓晚飯。許俏君主動幫忙收拾碗筷,和趙玲玲一起進灶房清洗。許俏君在李家又呆了一刻多鐘,陪李家婆媳聊了會天,才由趙玲玲送她回家。
春天像孩子的臉,昨天還豔陽高照,今天卻細雨綿綿。俗話說,春天水蓄滿田,秋天才能多打糧。許順成看著天降喜雨,樂開了懷。
雨淅淅瀝瀝地下三天,不止田裡蓄滿了水,村裡低窪處也積滿了水。許俏君在去往李家的路上,為躲避急衝衝跑來的趙小江,一腳踩進水中,弄溼了許伊兒給她做的新鞋。
“小江哥,你這又是急著去哪呢?”許俏君沒好氣地質問道。
“俏兒妹妹,你沒事吧?”趙小江關心地問道。
許俏君磨了磨牙,恨恨地道:“死不了。”
說罷,許俏君用力跺了跺腳,往回走。以後去李家,都繞遠路,省得被這個莽撞小子給害死。
“俏兒妹妹,俏兒妹妹。”趙小江追了過來,“俏兒妹妹,我……”
“你去忙你的,別管我。”許俏君打斷他的話,加快了步伐。
趙小江看著跑遠的許俏君,沒有再追去。他和李鐵柱他們約好,去抓小鳥。
許俏君穿著一雙溼鞋跑回了家,自然引起了家人的注意。許順成只當她走路不小心,沒有責怪她,關心地道:“趕緊進屋把鞋襪換了,別冷到了。”
魯春嬌臉色不好地道:“下雨天,穿什麼新鞋囉,踩得這個泥漿漿的。這麼大的丫頭了,點事都不懂,就曉得貪好的,貪新的,再多的錢也,也經不起……”
許俏君懶得搭理她,徑直進屋換鞋。
“三妹的舊鞋小了,夾腳,才穿新鞋的。”許佳兒跟在許俏君的後面,聲音不大不小。
魯春嬌數落許俏君的話戛然而止。
許順成不滿地盯了她一眼,做孃的連女兒的鞋合不合腳都不知道。
“她又沒告訴我,我那知道……”魯春嬌想要辯解幾句,卻在許順成越來越冷的目光中,噤了聲。
許俏君換好了鞋,走了出來,“爹,娘,我去姑奶奶家了。”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些,別再踩到水坑裡弄溼鞋了。”許順成慈愛地笑道。
許俏君乖巧應了聲知道啦,出門去了李家。
等許俏君抄完書,繞遠路,從李家回來,還沒拐彎處就聽到陣陣淒厲的鳥啼,拐過彎就看到趙小江站在她家不遠的地方,喊了聲,“小江哥。”準備回家。
“俏兒妹妹,這隻小鳥送給你。”趙小江討好地把用麻繩綁著腳的小鳥,送到許俏君的面前。
許俏君看著那隻麻雀直著小腦袋,張大嘴,發出慘叫聲,皺眉問道:“小江哥,你為什麼要抓這小鳥?”
“好玩啊,你瞧。”趙小江鬆開手,麻雀飛了起來,他一扯繩子,麻雀又回到了。
許俏君見他僅僅為了好玩,就抓小鳥這樣折騰,又想到他三次險些撞傷她的事,覺得這就是個沒長大的熊小子,偏偏又被那些臭小子的玩笑,弄得動了情愫,捉只鳥也要送來討好她,真正是好笑之極,本想臭罵他一頓,轉念又想到他送來的陶盆以及做籠罩的事,決定勸勸他,若他能改胡鬧愛玩的莽撞性子,也是好事一件,“小江哥,鳥兒是吃蟲子的,現在正是春季,鳥兒們正處在繁育期,你們去掏鳥窩、抓小鳥,鳥兒就死了,蟲子沒有了天敵,就會出來禍害莊稼的。到秋天,就沒有糧食收了,會鬧饑荒的。”
“我沒想到這些。”趙小江羞愧地道。
“小江哥以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