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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花史》,她居然讀過書。
“這是千屈菜,它的花是深紅色的,是一種非常美麗的野生花卉。”
“這是打碗花,它和田旋花很相似,都形似喇叭。田旋花花色淡粉,花期在初夏,是攀爬花卉。打碗花在秋季開花,苞片微小,遠離花萼。”
“這是藍盆花,花形大、色彩美,形態奇特,它的頭狀花序是由多朵小花組成……”
唐薊禮看許俏君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這些花都不是常見的花,長於野外,她如何能認得這麼多種?
許俏君在興頭上,沒注意到唐薊禮眼中的變化,把園裡十幾種野花介紹了一遍,說得口乾舌燥。
凌秉綬開始還胡攪蠻纏的評點兩句,後來就專心聽她講,小丫頭的聲音真好聽,清脆如黃鶯,似珍珠落玉盤。
唐薊禮和凌秉綬在馥園,呆了近半個時辰,雖然沒得找到合適送給凌老太太做為壽禮的花,不過唐薊禮買下那株藍盆花,凌秉綬買下那株紅花綠絨蒿。
兩人都數了一枚銀瓜子給許順成。
許順成樂得合不攏嘴,高高興興地將兩人送到村口。他們是坐馬車來的,車伕已等得心急如焚,看他們倆安然回來,趕緊拉著他們回城去了。
“俏兒,這銀子的成色好,你收著,等下次進城,拿去熔了,給你打對耳墜,明年你十歲,也該穿耳洞。”許順成把銀瓜子遞給許俏君,笑道。
“好。”許俏君把銀瓜子收好,“爹爹,我們回家吧。”
雖賣出了兩盆花,但許順成心裡明白,要不是女兒說得好,花賣不出去,“俏兒啊,你抄得那些有關於花的書,也拿幾本給爹爹看吧。”
“爹爹這是打算改弦易轍當花農了?”許俏君訝然問道。
“不不不,民以食為天,種田是莊稼人的本份,那是不能丟的,我是怕萬一有人來買花,你要是不在旁邊搭腔,我又不懂說,誤了生意怎麼辦?看點書,多知道總是好的。”許順成解釋道。
“鳳九哥那裡沒有專門記載花卉方面的書,都是夾雜在其他書裡,翻抄起來很麻煩,還不如去城裡書鋪,買些專門寫花卉種植的書來看。”許俏君差不多把李家的書看完了,想買一些閒書雜書來看看。
“好,我們明天就進城買書。”許順成道。
“明天不行,明天是大伯的生辰,我們要到山上去吃飯。”許俏君笑道。
“往年都不做,我不記了。”許順成笑道。
三家村的規矩,父母在,小輩們要五旬後才能做大酒,今年是因為許家添了新媳婦,藉著許元成四十歲生辰,擺幾桌酒席,看看新媳婦待客能力。
次日清晨,許順成早早的去馥園轉了一圈,然後回家帶著妻子兒女,和早就約好的李家婆媳一起上山了。
“姑母,鳳九出去了好幾個月,什麼時候回來啊?這眼看著又快要過年了。”魯春嬌攙著李許氏,笑問道。
“昨兒收到他送回來的信,說臘八前才能回來,還有兩個多月呢。”許李氏笑道。
“男兒志在四方,多出去走走好。”許順成笑道。
“我長大了也像鳳九哥一樣,出去長見識。”許寶兒牽著許俏君的手,笑呵呵道。
一路閒聊上了山,陳翠柳早早的等在門口,一一打了招呼,將人請進門。午時初,王家人和陳家人都到了,王香草也來了,裡裡外外轉了個遍,沒找李雩澤,扯過許俏君,“鳳九哥今天不來給大姑爺祝壽嗎?”
許俏君微愕,沒想到王香草還惦記著李雩澤,暗歎了口氣,道:“鳳九哥出去遊學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王香草急切追問道。
“不知道。”許俏君道。
“你去問問你姑奶奶啊。”王香草道。
“是你想知道,又不是我想知道,要問你自己去問,做什麼要我去?”許俏君不想參合她的事,甩開她的手,徑直去了灶房。
王香草是個莽撞性子,也沒深想過上次被她姑母送回家的原因,還真的跑去問李許氏,“姑奶奶,鳳九哥什麼時候回來?”
李許氏正和陳家人在說話,聽王香草這麼直通通的問了出來,心裡雖然有些不快,不過當著王家人的面,也不好擺臉色給她看,笑笑道:“鳳九他……”
“爺爺、奶奶、爹孃,二叔二嬸四叔和二弟回來了。”陳翠柳在屋外道。
這一打岔,王香草的問題,李許氏也就不用回答了。
許志成是一家三口到齊,許曉成卻是獨自一人,唐月娥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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