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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地乾笑了兩聲。
“嗯。”許俏君看著她。
“那個那個。”桃子雙手彆扭地絞在一起,“俏兒,鳳九哥他沒帶酥糖回來,帶得是糕點。嘿嘿,因為太好吃,我不知不覺就吃完了,沒有拿給你吃,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許俏君愣了一下,這桃子到是個實誠人,她只當那是句客套話,都沒往心裡去,她卻還記著,笑笑道:“好,我不生你的氣。”
桃子因這事,這兩天都沒敢去找許俏君玩,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不得不面對,怕許俏君會生氣,忐忑不安的,沒想到許俏君會這大度,歡喜摟住許俏君的胳膊,“俏兒,你真好。”
許俏君笑了笑,接受了她的恭維。
小姐妹們說說笑笑地往茶林去,許俏君有意放慢腳步,套桃子的話。許伊兒和許佳兒知許俏兒和桃子交好,也不管兩個小丫頭,與年齡相仿的女孩,邊說邊往前走。
桃子年紀小,又是個憨憨的吃貨,嘴巴不緊,也不會多心的懷疑許俏君,為什麼會問這些原本就知道的事,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百餘年前戰亂起,趙、許、李的老祖宗,帶著各自的族人來此定居,繁衍生息,發展成了二百來戶人家的大村子,村子的名字叫三家村,離村最近的城鎮是泉陵縣,要翻過三道山樑,走上兩個多時辰的路才到。
三家的老祖宗是連襟,娶得都是周家女,這麼多年來,三家又多有聯姻,攀根錯節,親上結親。桃子姓趙,她娘姓許,是許順成沒出五服的族妹。
那個讓全村人都引為驕傲的秀才鳳九哥,姓李,乳名鳳九,學名雩澤,他奶奶姓許,和許順成的父親是親姐弟,他娘姓趙。村裡三家血脈聚齊一身的人不少,但唯有他最有出息,小小年紀就已是秀才,三大家族皆以他為榮。
一句話總結,整個村子的人都是親戚。這也是李三爺這麼慷慨大方,願意惠澤鄉鄰的原因之一,肥水終歸沒有流到外人田裡去。
“鳳九哥。”
“鳳九哥。”
走在前面的女孩七嘴八舌地喊道。
許俏君凝眸看去,前方站著個身穿青衫,頭戴儒帽,年約十四五歲,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妹妹們這是要去茶林撿茶籽嗎?”李雩澤笑問道。他處在變聲期,聲音略顯尖利,卻也不難聽。
“是的。”女孩們齊聲應道。
桃子立刻拋下許俏君,快走了幾步,甜膩膩地喊道:“鳳九哥。”
“桃子妹妹。”李雩澤禮貌地回應了一聲,看到落在後面的許俏君,又喊了聲,“俏兒妹妹。”
許俏君眨了下眼睛,垂瞼道:“鳳九哥。”
“聽聞俏兒妹妹撞傷了頭,可好些了?”李雩澤關心地問道。
“已經好了,多謝鳳九哥關心。”許俏君道。
李雩澤笑了笑,道:“以後可得當心,不要再受傷了。”
“嗯,以後會當心的。”許俏君抬眸看著他,淺笑道。
“你們快跟上去吧,已經落在後面了。”李雩澤笑道。
第七章 罵不絕口
等許俏君這一群人到達茶林時,早到的女孩們都已撿了十幾二十顆茶籽。
北山茶林的地勢好,左邊是條河,右邊是陡峭的懸崖,後面是兩座相連的高山,翻過那兩座高山,才有村落,因而沒人會費那麼大的勁,翻山越嶺過來偷茶籽,那邊是不設防的。進茶林就這一條路,木門一鎖,任誰也別想進去。
許俏兒五歲就跟著兩個姐姐出來撿茶籽,只今年換了芯,許俏君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放眼看去,滿地是落葉枯技,哪有什麼茶籽?扭頭一看,桃子已經撿了三顆。
樹上其實還有漏摘的茶籽,只是油茶樹是常綠的小喬木,枝葉繁茂,不容易看到;地上的茶籽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要仔細翻找。
有的人家孩子多、眼力好、手腳快,兩三天下來,能撿一百多斤茶籽,榨出三十多斤茶油,省著點用,能用上一年半載。
撿茶籽不是什麼技術活,許俏君看了一會,也就知道怎麼找茶籽了,拿著小竹耙,東耙一下,西耙一下,到也讓她找到好幾顆包著青皮的茶籽。
正午時分,撿了大半個上午茶籽的女孩們,坐在樹下吃從家裡來的食物。
“俏兒,你又吃紅薯啊。”桃子嫌惡地撇嘴,“今年的收成又不差,你爹還在碼頭上打短工,有工錢拿回來的,你娘用得著這麼節省嗎?”
許俏君報以苦笑,她也不想吃,也不想這麼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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