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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回去告訴他。”凌秉綬為了應付人,才不得不來數數葉子。
許俏君掩嘴笑了笑,問道:“要拿紙筆給你記下來嗎?”
“小丫頭,你當我豬頭啊?就這麼幾片葉子數,我用得著拿紙筆來記嗎?”凌秉綬瞪著她,質問道。
“凌少爺腦子好使著呢,不用拿紙筆記。”許俏君忍笑道。
“那是。”凌秉綬驕傲地抬起下巴,“我走了,你好好把碗蓮種好,過兩天,我會再來看的。”
“是。”許俏君笑,“你慢走。”
凌秉綬出門直奔趙則平家。
第二天,許順成早早起來,套好了牛車,吃過早飯後,帶許俏君進城去菱角巷。地菍算好了時間,在巷子口等著,一看牛車過來,迎了上去,喊道:“許叔。”
“地菍,你怎麼在這裡等著?隋公子都說清楚了,我們能找到地方的。”許順成道。
“公子不是擔心許叔找不到地方,原本公子是要來親自來迎許叔和俏兒姑娘的,只是店裡的管事突然來了,公子才讓我來接許叔。公子說,怠慢之處,還請許叔和俏兒姑娘見諒。”地菍爬上牛車,笑道。
“隋公子實在是太客氣,太有禮了。”許順成對隋季儒是不錯的,一個富家公子能如此待人,實在是難得。
“這是應該的,我家公子十分感激,許叔和俏兒姑娘願意幫這個忙。”地菍道。
牛車在地菍指引下,緩緩地停在了院門口,地菍跳了下來,“許叔,牛車就停在這裡吧,我讓人給你看著。”
地菍敲開門,對開門的小廝道:“六稜,看好牛車,別讓人順手牽了。”
“地菍哥,你放心吧,我一定看好。”六稜笑道。
地菍轉身,笑道:“許叔,俏兒姑娘,請進。”
許俏君跟在許順成的後面,進了院子,一進門繞過照壁,就發現前院的空地上除了種幾棵樹,沒有一棵花草,地上光禿禿的。
地菍領著兩人從走廊上繞了過去,許俏君發現廊上和廊邊沒有擺放盆花。走到一排廂房外,左側的房門開啟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管事對地菍點了下頭,目不斜視地從許家父女身邊走過。
地菍上前稟報道:“公子,許叔和俏兒姑娘來了。”
“請許叔和俏兒姑娘進來。”隋季儒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地菍推開虛掩的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許家父女走了進去,隋季儒坐在櫸木書桌後面,見兩人進來,笑著起身打招呼,“許叔,俏兒姑娘。”
“隋公子。”許順成笑道。
“許叔,俏兒姑娘無須拘謹,請坐。”隋季儒指著椅子笑道。
三人分主賓坐下,一個小廝把茶端了上來。
隋季儒抿了口茶水,笑道:“在下已命人將院中枯萎的花草都清除掉了,要種那些花,全交由俏兒姑娘作主。”
“只有前院那一片地方可以種花嗎?”許俏君在車上,注意到這條巷子的左側,只開了兩個院門,右側開了四個院門,這就表明隋季儒買下的這院子比較寬敞。
“還有側院和後院,後院那裡有一方小池塘,不過池塘十分的狹小,在下也不知道是該把它填了,還是留著養幾尾魚,或者種些荷花,還請俏兒姑娘為在下拿個主意。”隋季儒笑道。
“先去看地方吧。”許俏君放下茶杯道。
“俏兒姑娘不用這麼心急,飲完這杯茶,在去看也不遲。”隋季儒笑,“這是黃芽茶,滋味鮮爽。”
許俏君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小口,撇了撇嘴,沒有喝出是否鮮爽。她喜甜畏苦,不管是什麼茶,喝在嘴裡,都覺得有淡淡的苦味,是以並不怎麼喜歡喝茶。
隋季儒見許俏君撇嘴,眸光微閃,沒想到她對這件事如此上心,連喝茶的功夫都不願耽誤。隋季儒慢條斯理邊品茗,邊和許順成隨意地閒聊了幾句。
許俏君又把茶杯放下,沒有參與他們的閒聊,而是打量著這間房子。觀人家中佈置,可知此人喜好。不知道隋季儒是不是剛搬進來,房子裡沒有擺設太多的東西,高几上的花瓶也是空著的,沒有插花,牆上掛著一幅湖天春色圖,畫上春柳拂水,綠草如茵;禽鳥或嬉水或飛鳴,一條小徑通往遠處的遠山。
隋季儒看許俏君盯著畫看了許久,笑問道:“俏兒姑娘覺得這幅畫,畫得如何?”
“畫得很好,意境也不錯。”許俏君泛泛而談地隨口道。
隋季儒笑了笑,喝完那杯茶,帶著許家父女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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