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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到橋邊,迎面就走來了一群人,為首之人看到許俏君,道了一句,“俏兒妹妹,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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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無恥之徒
許俏君臉色微微變了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隋季儒,眸光一閃,問道:“相公,這人是誰?”
“跳樑小醜,無須理會。”顧晞知冷冷地道。
就算是通家之誼,在外以女子的閨名相稱也過於失禮。不過許俏君並不知曉他這是無禮之舉,只是認定隋季儒不懷好意,才佯裝不認識他以作回擊。
顧晞知卻沒那麼委婉,直接將隋季儒給罵了。
隋季儒目光陰冷地盯著顧晞知,這個男人做事太乾淨太利落,讓他無隙可乘,還讓他顧此失彼。隋家他還沒完全掌控,這男人就把人給娶進了門,還使手段將集芳齋奪走,更讓他吃驚的事,顧晞知不知怎麼得跟朝堂上的人扯上關係,在泉陵城附近,找到了昭王爺私藏的銀兩和兵器,並上交了朝廷。
“顧六爺手段厲害,在下佩服。”隋季儒手上有人,能查到許多秘事,但是他知道顧晞知找到了昭王爺所藏匿的東西,是顧晞知故意透露讓他知道的。顧晞知是在向他展露實力,想要嚇阻他,但是隋家是要取代顧家的,他絕不會退縮的。
顧晞知言而有信,說不理會,就不理會,牽起許俏君的手,往廊橋上走去,完全視隋季儒如無物。
“她那裡半擁鴛衾,斜倚珊枕,共諧歡樂。我這裡碧天風露怯青衫,客窗寒月斜燈暗。濁醪和淚飲,黃菊帶愁簪,孤眠獨枕過今宵。”隋季儒朗聲道。
許俏君沒聽過這段戲,不知這戲的內容,但其他人都聽過這出戏,隋季儒這是在暗指許俏君與他有私情,而今她琵琶別抱,見了舊愛裝不相識。此事要是傳揚開來,許俏君和顧晞知的名聲就難聽了。
隋季儒此舉卑劣無恥,他得不到許俏君,就要毀掉她,可是他說的是一段戲詞,沒有指名道姓。若是許俏君和顧晞知與他爭執,就中了他的計,反而落了下乘,把這沒影的事給坐實。
顧晞知沒上隋季儒的當,頭也不回地道:“戲詞念得不錯,賞了。”
話音剛落,一塊碎銀準確無誤地掉在隋季儒面前。顧晞知把隋季儒比做戲子,指他說的只是戲詞,不是事實。若有人拿戲詞當真,那就是愚不可及。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隋季儒冷笑,一腳將那塊碎銀子踢進了湖水裡,“走,我們去戲園子點一出《鬥智》來聽。”
顧晞知腳步一頓,回首看去,眸中寒光閃動,二十多年前,顧家的花室也是在花會前出的事,一把火把近百盆極品蘭花燒死。到了花會舉辦之時,顧家根本無法拿出足夠的極品蘭花供人欣賞,弄得顏面掃地,被官衙取消了舉辦花會的資格。那時沒能追查出失火原因,現在就更不可能追查得到,也因為這樣,顧隋兩家這麼多年都維持表面和睦。
這份和睦在顧家再一次得到花會的舉辦資格後,已經維持不下去。隋家已經連續舉辦兩次花會,這次旁落,肯定不甘心,絕對會搞破壞。隋季儒是用《鬥智》來表明顧家已是強**之末,隋家最終會取代顧家,而他將淪落街頭,變成乞丐?
不自量力。
顧晞知冷笑。
許俏君不知《鬥智》唱的是什麼,但顯然這出戏意有所指,讓顧晞知心中不快,這隋季儒是個陰險小人,背後定會使壞招。查漏補缺,早做防備比較好。許俏君輕輕地晃了晃顧晞知的手,“相公,我們回去吧。”
“不用。”顧晞知並沒把隋季儒的話放在心上,顧家經歷過一次打擊,這次防備甚緊,隋季儒想要毀掉顧家精心培育的蘭花,根本不可能,他不過是在逞口舌之快。
“我們下次再來也是一樣的。”許俏君不願耽誤他的正事,也很忌憚隋季儒。
顧晞知看著她眼中的懇求,知道就算他堅持去院子裡,她也歇不安心,還不如順她之意,道:“好,我們回去。”
回到顧家,許俏君下了馬車,“你去找老太爺吧,我自己回院子。”
“不用,花會的事,老太爺和大哥心裡有數。”顧晞知牽著她的手,穿過垂花門,上了遊廊。
許俏君看了看他,真得不用管隋季儒嗎?
“我都說了不用,是你堅持要回來的。”顧晞知輕笑道。
許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