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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花家少爺……”
“正是在下。”花雲間挑眉拱了拱手,因方才豎起耳朵聽到的一席話,又頑劣勾唇道:“哦呀~,從來京城百姓都將先生看做聖人,想不到先生暗裡頭卻原來幹著賣國通敵的勾當,真個是應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呵呵,花少爺說笑,穆容原就是越國的百姓,又何來賣國通敵?”穆容嘆了口氣,也不辯解。心道那廂花家都已家破人亡了,他這兒卻還是一絲風聲也不聞,可憐少年心性。
因見侍衛們已在周圍各自站好崗,便自與楚天侃侃道來。
穆容說:“在下這一路之行,見越國如今饑荒遍地、天災不斷,而朝廷之中卻依然苛捐雜稅、廣建宮宇,百姓對此無不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紛紛念起昔日楚皇之好。那奸人奪了天下之後荒0淫無度、年年擴徵後宮,更霸佔官員妻女,如今朝廷內外怕是但凡有人帶頭,便能一舉揭竿而起。穆某私下已去見過幾位老臣,亦試探過他們的口風,只說如果殿下能順利到得城下,他們情願帶頭開城迎接。”
楚天默默聽著,輕輕握了握蕭元秀的手,凝眉道:“昔日父皇亦是被宛如夢那妖女惑了心竅,不然如何好好一個國家卻被禍害成這般。自古紅顏禍水,女…色…乃治國之大忌,他日成就了大事,必要讓楚氏後人將此教訓銘刻於心……只是,如今那奸皇年年向大燕進貢,燕朝亦不肯憑空生出戰亂,我們的軍隊卻如何才能從大梁跨過燕朝直入南越?”
不戀…女…色的帝王古今多是勤政愛民之人。蕭元秀聽了此話,心中欣慰,越發覺得父王將她嫁與楚天是沒有錯的。
穆容便道:“呵呵,這便是殿下此行的意義所在了。大梁這些年國力日漸強盛,燕朝早已忌憚在心,不然亦不會一直與南越連橫。如今若大梁肯主動聯姻,於燕朝應是求之不得的喜事。在下此行已派人將行李貢品先行送到京城驛館,風聲也已放出,只說大梁國駙馬公主微服南下觀光遊賞,怕是殿下一到京城,燕皇便要盛宴相邀則個。”
楚天眉頭舒展,雙手持酒端端地敬了穆容一杯:“楚天自幼顛沛流離,天涯亡命,幸得穆容先生多年辛苦奔波周旋,才得今日復國之勢,楚天感念於心!這杯敬先生,先幹了。”說著仰頭一飲而下。
“殿下多年臥薪嚐膽,刻苦勤奮,我等皆有目共睹,豈敢妄自貪功。”穆容亦將一盞喝盡。因見一旁那清麗女子還惴惴地站在身後,便又命人拿了坐墊過來,囑咐她坐下吃喝。
那女子十七八歲的年紀,生得清秀內斂,一看就是溫婉婦人家家。見穆容吩咐,忙將兩歲小兒牽過,端端地坐了下來。卻又不敢從火架上取肉,只是抱著孩子枯坐不動。
楚天好奇挑眉。
穆容便解釋道:“呵呵,怕是在下一日不解釋,殿下便要將在下誤會一日……殿下可知今年之初,質子趙墨忽然隻身默默回了大燕一事?”
“曉得。楚天早已覺得奇怪,那奸人為鞏固政權便甘願做了燕國的狗,原是怕燕朝反悔,遂多年前求了燕皇一子滯在越國留做質子,怎的如今形勢緊張,反倒將將地放了他回去?”楚天點頭道。
“原因便是在此。”穆容指了指那母子二人:“燕三皇子趙墨,母妃早逝,在朝中毫無根基,五歲上被送去越國做了質子。那宮裡頭的人皆已探出他身世,知他在國內是個不得寵的,遂亦不將他當個正經主子看。這些年他百般隱忍,過得是辛苦非常,隻身邊一名侍女採英對他死心塌地、悉心照料,他心中悽苦,一日酒醉衝動後便將她糊塗要下,後又得了一子,如今已兩歲,取名趙鶴。
此人野心甚大,只盼望著他日能回到大燕一展心中戾氣。因聽聞年初燕皇又得了一子,便心生出惶恐,怕回去無望,遂暗裡頭與那奸皇定了契約,只說放他平安回去,日後得了皇位便將燕、越邊境的七座城池相送;為了讓那奸皇信他真心,又將女人、孩子滯在越國作為人質。那狗皇帝便信了他,放他回去。哪兒想他回去後,竟暗裡頭命人悄悄放了一把大火,想要將這母子二人堪堪燒死於火中,幸得在下在城中部下的內線所救,不然怕是……”
“嚶嚶……父親是壞人……”眾人聽得認真,人群中忽想起小兒稚聲稚氣的嚶嗚嗓音。
趙鶴聽不懂大人說話,只聽到父親的名字,想起當日孃親抱著自己在火中倉皇躲藏、絕望呼救的情形,那個可怕的地獄一般的一幕又驚慌得他掉起眼淚。
採英聽得心肝欲裂,若非那放火的大漢持著趙墨的隨身匕首逼她交出契約,她便是到死也不相信趙墨竟然會自私到連自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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