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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的躊躇,就怕她點頭,將他心中繃緊的弦兒扯斷。
那說書的說得沒錯,百年前夏國皇后舞技蓋世,得世間男兒思慕;然而他卻是那個倒黴的夏國皇帝。上輩子是個不得寵愛的傀儡太子,是個人都可以嘲笑他,好容易得了個心愛的賢良之妻,心裡頭卻原來一直裝的不是自己。到了最後,他拱手江山只為博她一笑,她卻不顧夫妻情分依然要與那小子私奔,最後三人通通不得善終,落入地獄輪迴;
人生如夢,轉眼就又是一世陰陽。這一世原就立定了心思要將江山美人通通奪得,怎麼想卻依然還是個不得志的孤寥皇子,處處看人的臉色而活,活得竟是比先前還要辛苦。
而那什麼也不懂的花間少年,上輩子是個絕色神仙,頻著非常人的手段迷了女兒心智;這輩子投胎,竟然又成了被捧在手心裡的傾城富少,怎的命運就這般不公?
他怕春香當真又隨了命運,先一刻愛上那少年,此刻不自覺地扳緊春香薄薄削肩,只待她將要回答“是”,他便決定將她緊緊攬在懷中不允她將話兒說出。
怎知道卻氣得春香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你……你說喜歡就喜歡罷!”
趙墨還未看清春香的表情,春香便頭也不回地跑掉了。少女的背影莞爾清瘦,舉步倉倉惶惶,白色衣襬下染著點點紅跡,在夜色下鮮豔奪目。
趙墨俊朗眉目微微一凝,久久的才在她背後沉聲道:“阿寺,你日後會知道的。我對你所做的這一切,原都是為了我們這一世的幸福。”
兩道長袖輕拂,見春香的背影終於消失在拐角,方才往她先前出來的那條巷子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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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夜裡頭生意最旺的時辰,百花樓裡脂粉撲鼻、美酒飄香,男男女女環胸勾腰,入目全是盪漾春…色。
“滾開。”春香拍去一隻偷襲來的鹹豬手,蹬蹬地就上了二樓木梯。
拐角處潘冬月的房裡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無客光臨。她的壞脾氣在一條香粉街上早已經出了名,那知道她的客人從來都不去找她。
潘冬月也樂得清閒,自懶懶的勾著腿兒坐在梳妝檯前描寫塗脂,見得春香呼啦啦闖起來,嘴角輕哼出一句“哧”,又忙了自己的妝容去。
春香大步回了偏屋,開啟櫃子將僅有的幾身衣裳用包裹捲起,抱著書盒走出來:“咳,我要回越國去。”
她的口氣冷邦邦的,心裡頭真個是生氣極了,氣趙墨如何這般揣度她的心思……她不理他原是氣他的隱瞞身份,氣他明明是個皇子又對她信誓旦旦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麼可能是喜歡上花雲間?
潘冬月抹唇的手兒一頓,嘴角抽抽,白了一眼過來:“喲~,不是心心念念著要出人頭地,怎麼,不考女官了?”
見春香不語,唇角紅紅腫腫的一片,一雙微微上吊的狐狸眼便又將她上下掃量,曖昧戲謔道:“怕是近日在外面惹了太多風雨事,如今無了麵皮見人,方才急急的要走才是,哧哧~~”
春香被看得又羞又惱,垂下的兩手緊了緊,努力穩著氣息道:“腳長在我身上,我要回越國,你若不回去明日我自己走便是。”
“呵,‘回’?……這詞兒用得真真可笑?你當這天下有一處是你的家嚒?沒戶沒籍的,去了哪裡不是一樣?還不是要繼續在青樓裡頭掛牌混日子……”潘冬月冷了臉色,將脂粉盒子一頓。
她說的卻是沒錯的,南方越國十多年前被奸臣篡奪了政權,後為了保住地位做了大燕朝的進貢國,從此兩國的戶籍便成了通用。
“罷,你若執意要回去也可以~,先將欠下我的銀子還回來。這些年老孃養你可不容易,供你上學、供你吃穿用度,哪一樣都不比別人差,每月便算是二十兩銀子,亦最少要收你三千兩,哪日還清了你便走吧。”潘冬月掰著指頭冷笑。
並非第一次見識到這女人的市儈與自我,從來都記不得別人替她還了多少的賭債,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快樂。
“總有一日我會還清。”春香咬著牙狠狠凝了一眼,行李一摔,自洗澡去了。
潔白的肌膚被那少年纏…咬得青…紅…紫…白,雙…乳…兒又腫又脹、點點牙痕;下…處亦是火…辣…辣的疼,那是被他侵佔了的處…女…之地,便是泡在水裡,一盆的水亦浸染了那說不出的淡草清香,如何也清洗不盡。
春香滿心裡都是羞…辱,忍不住將手兒輕輕滑到那裡,想要將裡頭的殘…液摳出。然而只這一低頭,竟然看到水裡頭浮出的嫋嫋紅絲……該死的,最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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