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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一口水,雲淡風輕地吐出兩個字:“黑鍋。”
我眼珠一轉,小眼一彎,晏笑著問:“爺,你可喜歡奴家這樣叫你?”
將水杯放在身邊的矮櫃上,他迂迴著答:“黑鍋炒白菜,挺適合我倆的。”
我嘴一癟,順手拿起身邊的靠墊扔向他:“你才白菜呢!你全家都是白菜!”
他被靠墊砸到,卻不怒,只是站在那望著我脈脈的笑:“白菜有什麼不好的?性平,味甘,賣相好。可涼拌、可清炒、可醋溜、可燒湯、可醃泡菜還可燉豬肉,多可愛的一種蔬菜啊?”
“我要是白菜,你就是我燉的那一鍋豬肉!”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從沙發上翻個身下來,拿了吹風機,拉著他進臥室,“來,快吹乾了頭髮去睡覺!”
進了房間,讓他坐到床邊,我脫了鞋子雙膝跪在床上,拿著吹風機給他“呼呼”地吹著頭髮。
他的頭髮濃密且黑亮,髮質粗細適中,直且韌。聽老人家說,這樣的人通常很有智慧,做事有毅力、有野心亦有耐心,是典型的事業型人才。
這人竟然連頭髮絲都長得這麼好命,真討厭!
想到自己那細軟的暖褐色頭髮,我心裡覺得不平衡,手上的動作不由重了重,用力狠狠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他吃痛,頭一歪,轉臉望著我笑:“夏小白,你不好好吹頭髮,鬧什麼脾氣呢?”
“誰跟你鬧脾氣了?”我這樣說著,手上的動作又重了幾分。
他無奈一笑,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好了好了,吹得差不多就行了。”
我用手試了試,已經吹得七分幹,便依言關了吹風機。
歪身坐到在床上,我正伸直腿準備下床,他忽然問我:“我送你的鐲子怎麼沒見你戴?不喜歡?”
“不是!”我下意識用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左手腕,解釋道:“我爸是歷史系教考古專業的,對玉石很有研究。那鐲子一看成色和純淨度就知道不是俗物,我怕他看到了追問,就放抽屜裡收著。等回了學校,我一定天天戴著……”
說到這,我想到一件事,赤著腳就溜下了床。
客房早上剛打掃過,地板一塵不染。我溜到外間,從隨身帶的小挎包裡掏出一個墨綠色的絨布包,一溜煙又跑回了床上。
他坐在床邊,看我跟個兔子似的溜來溜去,嘴角始終噙著笑。那樣子,看上去竟帶著幾分寵溺縱容的意味。
我將小絨包舉止他面前,一臉神秘地問他:“猜猜這是什麼?”
他眉一挑,答:“定情信物。”
我的眼瞬時瞪大,盯著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啊!”他答得理所當然。
我鼓了鼓腮,將絨包塞到他手裡:“喏,回禮!”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簾去解那絨包。
手指輕輕撫著那塊長寬約五厘米、四四方方雕著麒麟的白壁掛墜,他眼中的水光軟了軟,抬頭望著我:“小白……”
“這是小時候我爺爺給我戴著玩兒的,說是可以避邪護身。因為太大,我掛在脖子上嫌沉,就一直擱在家裡。不是什麼好料,你可不許嫌棄!”說完,我露出兇巴巴的表情,狀似威脅。
他又用手摩挲了幾下那方白玉,眼瞳深深地望著我:“夏小白,你當我是笨蛋嗎?這玉質地純、結構細、水頭足、油性重,分明是塊極好的羊脂玉。加之上面的麒麟紋飾清雕細鏤,栩栩如生,市價定是不菲……”
“哎呀,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懂!我就知道這是一塊稍微漂亮點的白色方石頭,你若不嫌棄,就收下,算作我給你的定情信物。”我一口氣說完後,就水著一雙眼楚楚地望著他。
他眼中有猶豫的神色,用手又把玩了幾下那方玉,方艱難的開口:“小白,我送你禮物只是想讓你開心,從未想過要你回報些什麼。你就送我一塊鵝卵石當定情信物,我也視作珍寶。這玉你還是拿回去吧,免得你父母發現了,追問起來讓你為難……”
我眉一皺,一把從他手中奪過玉,將棕色的繩結解開後,徑直套在他脖子上。同時,一臉不屑地睨著他道:“慕逆黑,你什麼意思呀?我夏小白雖然沒什麼錢,可我們家可是正兒八經的書香世家。先不說我爺爺那樣的詩禮大家,就我家書房裡,隨便一幅字畫都是出自歷史上有名有姓的名家手筆。這些玩意兒,我爺爺奶奶不知給了我多少,我小時候就拿它們當石頭玩。現在,就我那百寶箱裡,隨便那塊石頭都比它來的珍貴!我送你,也就想讓你開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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