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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眼瞳溫亮的望著我,話說的很慢:“不是,我早上通常胃口都不大好。你別管我,自己多吃些。”
“那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
他略微思索一下,笑:“倒是有一樣,有些惦念。”
“什麼?”
眼睛彎了彎,他笑得有些狡黠:“夏小白煮的泡麵。”
我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八點十分。
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機和錢包,我站起來望著他說:“我們走吧!”
“回酒店嗎?”
我眨了眨眼:“不!我們去吃夏小白煮的泡麵!”
在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泡麵,我們打車到小區的單元樓下。付了車費,我拉著他下車。
他仰頭看了看三樓我房間的窗戶,似笑非笑地問我:“夏小白,你不怕被你爸媽剃光頭、打斷腿了?”
我呈大義凜然狀,重重地點頭:“為了乃,俺不怕!”
他笑,眉目疏朗:“呦!夏小白,誰借你的熊心豹子膽?”
“啊呀,走啦!”我拉著他的胳膊拖著他上樓,邊走邊嘀咕:“我都不怕當禿子瘸子,你反倒艮了吧唧的,真不爽快!”
進了屋子,我將空調開啟,拉著他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他四處打量一翻,問我:“平時家裡就你一人?”
“是。我媽任教的高中八月初就開始補課了。她現在帶高三的班主任,中午一般不回來,直接在學校食堂吃。我爸系裡前段時間接了一個考古專案,他是系主任,每天都要去研究所……”說到這,我聳搭著肩,感嘆說:“唉!我就一爹不疼娘不愛的苦命娃兒!”
“瞧你那矯情樣兒!”他笑著嗔了我一句,“我看你整日沒人管著,逍遙的很!”
“我若整日被管著,現在哪有空來伺候您老人家?”我嘿嘿一笑,開啟電視,將遙控器遞給他,丟下一句“在這待著,不許亂逛!”後,拿著泡麵進了廚房。
在鍋裡倒上水,坐到電磁爐上燒著。我套上自己的卡通圍裙,開始拆泡麵的包裝和調料包。一切搞定後,想了想,又從冰箱裡拿了番茄和青菜,洗乾淨切好準備跟雞蛋一起下到面裡。
鍋裡的水漸漸冒起小氣泡,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泡越來越大,直至沸騰。我依次將麵餅、調料、雞蛋、番茄和青菜下進鍋裡後,蓋上鍋蓋燜煮。
趁著煮麵的空隙,我將切菜板和流理臺收拾了一下。完畢,洗乾淨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一轉身就看見慕逆黑雙手抱在胸前,正靠在門邊望著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先出去等著,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到灶臺下的碗櫃裡拿碗筷。
剛立直身子,就覺得一股熱浪貼了過來。雙手從背後環著我的腰,他在我耳邊溫聲叫我:“夏小白。”
我側過頭,應著:“恩?”
他手上的力度緊了緊,又叫了一遍:“夏小白。”
我無奈一笑,佯怒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又沒修過讀心術,你老叫喚我名字,我哪裡知道你想說什麼?”
他莞爾,在我耳邊慢聲道:“夏小白,以後不許為別的男人洗手作羹湯。那樣的事,光是想想,我就受不了……”
他的氣息縈繞在我耳邊,溫灼熨貼。
莫名地,那一刻覺得胸口好似鑽進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在胸口一個勁的蹭啊蹭,蹭啊蹭!
咬著下唇想了想,我一本正經地說:“慕逆黑,夏海川同志要是聽到你這樣教唆我,非打斷你的腿不成!”
他將下巴擱在我肩上,歪著頭看著我,眸色清洌地問:“夏海川是咱爸的名字吧?”
我點頭應了一句“是!”後,覺得不對勁,仔細回味一翻他的話,耳根一熱,憤憤地罵了一句:“曖,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皮沒臉的呀?誰答應把爸爸分你一半了?”
他低笑一聲,輕斥我一句“不懂風情的慳吝鬼!”後,竟然張嘴重重地咬了一口我的耳垂!
我一疼,抬起胳膊用肘部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嚷嚷道:“喂!你有沒有人性呀?我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人肉啊!你讒的話,怎麼不咬你自己?”
他撲哧一笑,放開我。從身面邊為我解著圍裙,邊漫不經心地吟著:“捲袖圍裙為口忙,朝朝洗手作羹湯。憂卿煙火燻顏色,欲覓仙人辟穀方。”
竟是錢鍾書寫給夫人楊絳的《贈絳》。沒想到,他竟然也會讀這樣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