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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火焰。
唯有剛剛恢復意識悄悄睜開眼睛的林立民,能夠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行為,一開始他以為他們在說悄悄話,但其他人每說一句話,林如夢都望向法蘭克時,林立民起疑了。
“夢兒,夢兒……”林立民試著喚小女兒兩聲,後者卻沒有回應他,直到他叫了第三聲,那個金髮的年輕人才扯了扯如夢的袖子,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爸爸!你傷口還疼嗎?一定是她兒子對不對?他借了高利貸,而她為了替兒子還債就把我賣給鄧途梓,是不是?”她刻意避開“哥哥”和“媽媽”這兩個稱呼,越是刻意疏遠卻越是難過,在她心裡,兄妹和母女的關係一直沒有正確的概念。
林立民已習慣小女兒用這種方式提及林少強和李娟蘭,他也習慣對妻子的所作所為保持緘默。
這一次他付出了血的代價,林如夢再也無法容忍父親的沉默了,低頭看到父親那雙遍佈傷口的老手,她做了個決定:“爸爸,我們離開這裡吧,不要再回來了!”
林立民搖搖頭,眼眶溼潤了:“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去哪裡?畢竟這裡是我的家,有老婆和兒子。”
林如夢無聲地望向身邊的法蘭克,法蘭克馬上將林立民所說的話都寫在手機上,如夢看了情緒更加激動:“她不是你老婆!她是巫婆!他也不是你兒子,他是二流子!”
林立民震驚地聽著她吼出來的話,儘管早已知道她對妻子和兒子的憎恨,但如今她這麼直接地表達出來的反感還是令他吃驚,女兒對他們的恨有部分責任也在於他對妻子和兒子的縱容和屈服。
“古人說:飢不擇食,寒不擇衣,慌不擇路,貧不擇妻……果然是這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對她這樣容忍,難道要等到出了人命之後你才覺悟嗎?我不明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責任感?堅持這種盲目的責任有什麼意義?”林如夢的聲音越來越大,盛永恆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摟住她的肩頭,如夢怔了一秒,驚恐地看了他一眼,又轉向法蘭克,後者只是對她微笑。
盛永恆心裡一窒,他的夢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中法混血兒產生依賴的?難道她也像其他女人一樣移情到法蘭克身上了?
姚武誠也湊過來說道:“我爸爸照顧得起一個岳父,你又何必呆在這種隨時給自己帶來傷害的地方呢?”
法蘭克的手從來沒有停止在手機螢幕上寫字,當他寫完姚武誠的話想拿給如夢看時,卻察覺到盛永恆芒刺般的注視,敏感的如夢也感覺到自己雙耳失聰的事實隨時會被發現,企圖支開盛永恆和姚武誠,結果可想而知,法蘭克成為眾矢之的。
“我想讓他單獨跟我爸爸談談,他是醫生。”如夢說道,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因為他是醫生,另外兩個都不是。
“我對夢兒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不要試圖挑戰我們的友情。”盛永恆把威脅丟向法蘭克,又轉頭對林立民說:“林叔叔,我對夢兒一如過去。”
姚武誠沒有說一句話,悻悻地走出去,似乎到最後,無論林如夢選擇了誰,都不會跟他在一起——因為他們的親戚關係。
林立民看著兩個年輕人離開後,便指著小女兒,又指著自己雙耳擺擺手,林如夢看出他想表達的話,緊張地看向門口,姚武誠和盛永恆已經出去了,她才安心地朝父親點點頭。
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怎麼會這樣?是什麼時候的事?在如玉家裡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我可憐的夢兒,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林立民老淚縱橫,痛苦地剋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外面的人聽到。
看到父親流淚,林如夢也溼紅了雙眼,法蘭克早已將林立民的話寫在手機上遞給她看。
“左耳是十歲時為了上學,跟她要學費時被打聾的,右耳是鄧途梓所傷。我現在什麼都聽不到了,你們說的任何一個句話、任何一個字,我都聽不到了!”如夢流著淚,突然揚起嘴角,“這樣也好,再也聽不到她那些惡毒的語言,不去看她的臉,我也感覺不到她對我這個女兒沒由來的厭惡。”
她不知道原來有的人生下來就會遭到生母的怨恨,她一直以為那是電視劇裡的情節……
“為什麼?你從來沒告訴爸爸!那麼多年了,我卻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兒有一隻耳朵聽不到,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到死都不會知道她做了那樣的事!我不配做你的爸爸!”林立民硬撐著坐起來擁住小女兒同樣瘦弱的身體,悔恨的淚在老皺的臉上漫布開來,如夢輕輕地回抱父親,眼淚無聲地滑落。
法蘭克吃驚地看著如夢的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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