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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無盡的羞澀與期許,不禁豎起雙耳聆聽嬤嬤低聲講述的房中之術,直聽得耳垂皆呈了曖昧的緋紅。
“翠兒,也許今晚就只得你和嬤嬤兩人服侍我了,”雪蘭一邊以蓋子颳著茶,一邊審視翠兒的神情。
翠兒顯得有些失落,“好在有小姐在身邊,奴婢亦能心安一些。”
雪蘭抿了口茶,“翠兒似乎心裡藏著話呢,不如說與我聽聽?”
“奴婢不想以後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蘭馨院,”微微撅起的櫻桃小嘴宣洩著心中無限委屈。
雪蘭笑著擰了一把翠兒的臉,“傻丫頭,便是你肯我亦不肯,且放心就是,以後必有人與你一道守著這蘭馨院的。”
聽她如是說,翠兒失落之情略略緩解,臉上隨即綻開一抹淡淡的笑,“即便不能隨侍在小姐身邊,但有小姐這份心,翠兒亦覺安慰。”
“翠兒,你只需安心守著這院子便是,我說過,一心一意待我之人,我必不會辜負——你實在無須憂心,好歹一切有我,豈能獨虧了你?”
小姐這是暗示會許自己一門好親事呢,翠兒心頭喜悅,紅著臉兒跪了下來,“多謝小姐。”
“你也別跪著了,仔細腿疼,這幾日指著你的時候怕是不少呢。”
翠兒感激涕零,“能做小姐的奴婢,真是翠兒的福分。”
雪蘭的眸光隱隱帶了絲憐憫,“翠兒,原本我也不想再留你在這院裡的,只是,若是連你都走了,我豈不是要成活生生的睜眼瞎了?”
翠兒忙以絲帕拭去眼角的淚,“小姐,您實在不必對奴婢說這些的。”
“我對你說這些,不過希望你知曉在我心目中的份量,更不要因旁的人旁的事而妄自菲薄。”
“諾。”雖只一字,融入的卻是全然的信服。
“曉汶與佩兒很快就會成為父親的人,你素來就是個有眼色的,該知道如何應對,切勿去攪那趟昏水。”
“小姐,”翠兒湊到跟前,把聲音壓得極低,“以後敷得過面子就行了,暗地裡得保持距離,免得被拖累,這樣可行?”
“就知道翠兒不會令我失望。”雪蘭微微頷首,進一步的開導道:“夫子曰:‘防禍於先而不至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閒視之。’說得就是安生立命的處世之道。”
翠兒低頭忖了半餉才回過神,“小姐,這話可是說,人與其事後傷神,不若早做準備以避開禍端;懂得道理固然好,而真正能按著理兒行事,方可避免被別的人或事所殃及?”
看翠兒理解得還算透徹,雪蘭不禁欣慰。
正說著,忽然聽見有銅鈴聲自院門傳來,雪蘭料定是雪華來訪,遂吩咐翠兒去迎。
“見過長姐。”
“三妹快坐,略用些茶點,咱們一道看祖母去。”
雪華才坐下,翠兒泡了一盅巴山雀舌上來,又轉身取了一盤芙蓉糕並一盤胭脂涼糕。
雪華眼尖,早已瞥見長姐的蓋碗裡的茶與自己無二,皆呈明亮的黃綠色,遂啜了一口,輕笑出聲,“長姐,這湯鮮爽回甘,真乃一等一的好茶。”
雪蘭笑得極是溫婉,“倒是個會品的,不枉長姐拿了這巴山雀舌來款待你。”
“光聽名字就挺別緻的,長姐,”才放下細膩的白瓷盅,雪華忙夾了塊胭脂涼糕到嘴裡,含糊不清地道:“長姐的好東西,如今都偏了我,只怕嘴變得刁了,尋常之物便再難以下嚥……”
雪蘭帶了幾分戲謔,“疼你反倒疼出了不是,那三妹以後再來,長姐就清水以待了。”
雪華忙道:“才不要呢。人家的意思是說,不如以後長姐讓人教教三妹,一來可解饞,二來更可以將親手製作的東西奉給長姐,聊表寸心。”
雪蘭故作捶胸頓足,“這可怎生是好,請人居然請出麻煩來了,以後來客又該如何?”
翠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雪華險些被噎著,忙捧起茶盅猛灌了一口水,一面揉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謝天謝地,總算緩過勁來了。”
正笑著,李嬤嬤帶了曉汶並佩兒出來,遞了眼色過去,嬤嬤輕輕地點點頭,雪蘭遂道:“是時候去看祖母了,翠兒你就守在院子裡。”說完,便帶雪華、嬤嬤,及曉汶並佩兒一道出了門。
端坐椅上的太夫人,若有所思地瞅著雪蘭,几上擱著李嬤嬤呈上來的價目單,不單是有首飾的,還有衣裙的,另外還有張五十兩的銀票。
原本要置齊頭面首飾及四季衣裙,僅五百兩銀子遠遠不夠,本指望雪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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