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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笑了笑,便將那碟油果子賞了給她下去吃。
萬里之外。
愈演愈烈的陽光,就像一片多情的海,將金碧輝煌的宮殿,絡繹不絕的車水馬龍,甚至長街上的人流,統統攬入其寬大而火熱的懷抱,叫人掙扎不得。
一匹白色的神駒直奔而來,見快到街心,騎者方勒住了馬,只緩緩而行。
他約莫十六、七歲,身著寬袍大袖的紫衣,只以細密的金線勾勒出幾朵飛騰的雲紋,腰間別了一根寬寬的白玉腰帶,頭戴紫金冠,如刀刻斧鑿般的五官,硬朗卻不失溫潤,稍嫌細長的丹鳳眼不過輕輕一轉,宛若磁鐵一般已牢牢吸住無數年輕的目光。
這如此出眾的少年自何處來,又欲往何處去?
眾人尚在愣怔,一輛馬車已前呼後擁而來,二十個身形彪悍、個頭相仿的護衛,將馬車圍得密不透風,看那派頭不是達官便是顯貴。
路人忙不迭地往後退,引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騷亂。早有好事者覷得那是周國公府上的馬車。
而騎者依舊不為所動,勒馬緩行,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度更是贏得陣陣喝彩。
馬車的車簾忽然撩開一角,一位明眸皓齒的少女,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簾子,一臉的含羞帶怯。
她以一件淺碧的翠煙衫,搭配散花水霧綠草的留仙裙,烏黑的長髮綰成一個垂練髻,只飾以點翠珠花,小巧的耳垂上翡翠滴珠耳環瑩瑩生輝,嵌綠寶石雙龍紋金鐲襯得手腕直如凝脂一般,端的是嬌媚動人。她眉間微蹙,顯得心事重重。
這少年,必定不是無名之輩。自己生於斯,長於斯,除了兄長,何曾見過如此出眾之人,若是他未曾娶親,那……
只覺臉上一陣發燙,不禁垂下頭,默默盤算起來。自己下月及笄,便可談婚論嫁。父親向來開通,他曾向自己言明,咱們家家世顯赫,用不著聯姻,囑自己暗中留意,找個中意的夫君,還說門弟並不是頂要緊的,只要自己喜歡,一切自有他老人家幫忙打點。
待會去凌雲寺上香,可得添足了香油錢,虔誠向佛,讓佛主賜予自己一段金玉良緣……
貼身婢女翠竹悄悄捅了捅她的胳膊,她不解,抬頭問:“做甚?”
翠竹“撲哧”一聲笑了,笑得意味不明,“難怪小姐今兒定要來這凌雲寺,原來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你這丫頭,再亂嚼舌根,仔細我揭了你的皮。”
“小姐,你捨得麼?”翠竹扮了個鬼臉,“奴婢可是會穿針引線哦。”
“討打,”她板起了面孔,看著古怪靈精的丫鬟,終於撐不住笑了。
……
☆、第34章 議親
穿過十里長街,又繞了兩個彎,一處有些豪闊的府邸橫空出世,黑漆牌匾上有四個鏤金的字:寧伯侯府,筆走龍蛇間帶一股殺伐之氣,據說是先皇司馬彪炳親手所書,賜予當年與他同生死共進退的寧伯侯上官遠的。
如今的寧伯侯則是他的嫡長子上官軒,頗受當今皇上倚重。
那少年飛身下馬,動作極灑脫,顯然是個練家子。
侯府的王管事早已候著,雖年近五旬,卻保養得極好,看著不過三十來歲,一身銀灰色錦袍,用一根青玉簪束髮,小麥色的臉上一雙眼睛如鷹隼一般鋒利,見了那少年,不禁露出喜色,“世子,您可回來了,侯爺和夫人一大早便在廳裡等您呢。”
那少年正是寧伯侯世子上官雲,即紅玉口中海瀾——從前的嚴雪蘭之未婚夫。他天資過人,八歲便拜在玉飛門下,如今學成歸來,待步入仕途,建功立業。
“王伯,父母親可還安好,小妹可好?”
王管事打小就跟著寧伯侯,不單文武雙全,對侯爺更是赤膽忠心,素得侯爺倚重,侯夫人也得給他幾分面子,他曾親手教過世子武功,是以世子喚他王伯。
“都好,都好。”王管事興奮之餘,那顧得上細說二小姐去凌雲寺上香之事,說笑間便欲親手去牽馬。
那上官雲哪肯,只聽“吱”的一聲虛掩的大門洞開,一個眉清目秀的藍衣小廝跳了出來,笑道:“世子您回來了,”不由分說牽過馬韁。
上官雲忙從馬肚子下取出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劍尖冒著幽幽藍光,隱隱之間似有龍吟之聲。
王管事大驚,想想又有些欣慰,“玉先生肯將這柄斬仙劍贈與您,可見對您的看重。不過世子,您既把它藏於馬肚子下,想必知其傳聞,昔年它掀起的腥風血雨,至今還讓人心生餘悸,依奴才愚見,不如讓人縫製一個狼皮劍囊,一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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