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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過來用晚膳罷,”見平嬤嬤走近,便扶著她的手走了。
“藍姑娘好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月言嘴上的笑愈發深了。
海瀾坐在廳裡,啜了一口“春來急”,慢慢皺起了眉頭,站在一旁的平嬤嬤暗自納悶,適才見小姐與月言那般投契,可眼下,莫非是聽聞月言要回豐城……
平嬤嬤正胡思亂想,只見海瀾已起身往裡走,急急忙忙跟了進去。
海瀾倚窗而坐,抓起案上一管狼毫,“刷刷刷”寫了幾頁紙,扔給平嬤嬤,“叫大廚房按這上面的單子準備晚宴。”
平嬤嬤見海瀾面色不豫,又不明就裡,忙應了出去。
海瀾這才舒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見李嬤嬤在院子裡侍弄花草,忙喚了她同去。
坐在鋪著錦墊的藤椅上緩緩蕩著,一面問身旁的嬤嬤,“若是一個未曾收過弟子的高人,他的絕學緣何又能被他人隨意使用?”
李嬤嬤審慎著道:“既然未收徒,又不想其絕學失傳,定然會去找一位傳人……”
“傳人?”海瀾疑惑道:“那不也是弟子嗎?”
嬤嬤想了想,道:“傳人不一定非得是弟子不可,臨時起意的可能倒是很大,”覷著海瀾,嘴角含笑,“能當傳人的,必定天賦異稟,秘而不宣亦不稀奇。”
聽嬤嬤這般說,海瀾只點點頭,並未接話。
嬤嬤見她面色沉凝,知她正在思索,索性不再搖晃鞦韆,亦默然不語。
海瀾忽然想起上次老高說的一樁秘聞:班大師雖然一生未曾收過一個弟子,但自豐城返回青州時,身旁有一位神秘的貴族少年,且一住便是數年。
曾有好事者猜測——這必是班大師的傳人,有人更是上門求證,無奈大師卻矢口否認。
據傳,那少年跟國公府上的嫡子周子謙倒是有幾分相像……
這突如其來的想法,把海瀾自己也唬一跳。若真是如此,自己又該如何?默默問著自己,一時心亂如麻。
酉時,聽瀾院。
難得動用一次的偏廳已被拾掇得潔淨整齊,諾大的玉勾雲紋宮燈暈出淺黃色的光,雪白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字,上書:誠交天下友,筆力秀雅而不失圓潤,一看便知是此間主人所書,月言不禁暗暗歎服此女胸襟之廣闊,衝著海瀾豎起了大拇指。
海瀾微微一笑,並不多言,一面招呼雪華與月言入席。
八仙桌上擺了滿滿一桌菜,姜嬤嬤手提一壺,正往三個白玉瓷盞注入紅豔豔的西瓜汁。
席間的菜皆極為名貴,非王公貴胄不得識,雪華本欲開口相問,奈何月言在旁,只得默不作聲。
月言夾起一箸菜往嘴裡送,少頃笑道:“這道燕影西斜,與我昔日在豐城所品,絲毫不差。”
海瀾淡淡一笑,“特意叫人做的這些,你喜歡便好。”心頭暗道:此菜乃用天山雪蓮所制,許多有身份之人不但未嘗過,甚至連菜名亦不曾聽聞,可這月言……
是夜,聽瀾院廳內。
雪華將茶盞放在几上,面色不豫,“長姐,月言的身份著實可疑。長姐今兒安排的菜色,華兒竟然皆叫不上名,他不但識得,且神色平靜,只能說他習以為常,此其一。他練的分明就是班大師的絕學,我在華菁院時就曾聽田嬤嬤提過飛花聖手的傳聞,田嬤嬤是我母親的陪嫁,不但有武功底子,還是正宗的青州人,所言應當不虛,此其二。即便他有難言之隱,但對著長姐,應沒有顧忌才是,此其三。”
海瀾斂容道:“三妹所言甚是,”想了想,索性坦言:“無論談吐還是氣度,皆不像家道中落之人,那些菜餚實是長姐故意為之……”
“長姐可猜出他的身份?”
“若所料不差,他或許是周國公的唯一嫡子——周子謙。”
“他對長姐固然上心,家世亦堪匹配,只是,只是……”雪華有些猶疑。
海瀾覷了她一眼,“你是聽聞其妹與寧伯侯府世子訂婚,是以擔心長姐處境尷尬?”
“正是,”雪華眼珠子一轉,“不過他對你這般上心,定會設法促成這門親事。”
海瀾搖搖頭,“我並無嫁入周家的打算?”
“長姐,何意?”
“日後你自會知曉……”
☆、第48章 別離
翌日,集市,人山人海,姜嬤嬤從一家繡品店出來,手上還拿著幾支絲線,險些被一個舉著木牌的少年撞倒。
“對不起,大娘,”那少年忙扶穩了她,“我急著找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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