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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應了,自往外面去了,又恐海瀾待會兒使喚,只得坐在屋簷下。
不多時,見李嬤嬤急匆匆往外走,平嬤嬤鐵板一塊的臉上,方有了一絲起色,撫著頭上精巧的銀鳳鏤花長簪,忖道:這孫嬤嬤如今都跟著三小姐了,也不知怎地,今兒過來便拉著自己問小姐的去向,只不知她問這勞什子作甚?回頭便告訴她,小姐不過買了些錦緞回來,橫豎還有些存貨,少不得敷衍了去。
海瀾用完膳出來,見她在此,忙道:“嬤嬤快去用膳罷。”
平嬤嬤笑道:“諾,”一面進去端了托盤出來,這才往大廚房去了。
……
海瀾的臉給溫泉蒸出一抹嫣紅,身著嬌嫩粉色中衣的她,外罩一件白狐大氅,正笑吟吟地看著身旁的李嬤嬤,嬤嬤一手提著琉璃風燈,一手扶著她,背上的牛皮褡褳裝著她換下來的衣物。
嬤嬤亦笑,“小姐今兒心情著實不錯,那江濤倒也是個實在之人,對您也極為上心,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入贅一事,還願立下字據……”
“這便是他的好處了,”海瀾會意道:“縱身世、才情不能與周子謙比肩,肯放下,亦能放下一切待我者,舍他其誰?”
嬤嬤忽地憂心道:“只恐老爺子不許……”
海瀾搖搖頭,“不用憂心,我自有主意。”
……
斜倚在床上,海瀾抬眼覷了一旁的姜嬤嬤一眼,問:“今兒我出去轉悠,院裡可有甚事?”
姜嬤嬤搖搖頭,忽笑道:“瞧奴婢這記性,今兒晌午三小姐遣紫煙送了一罐‘春來急’……”
海瀾因問:“可有留下甚話?”
嬤嬤搖搖頭,“不曾,奴婢是在院子裡遇見她的,她將東西交給奴婢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一面覺著有些好笑,“紫煙那丫頭,看著蠻聰明的,到底比不上翠屏與青荷心細……”
海瀾也不禁笑道:“你倒是個識貨的,今兒就沒旁的人來過?”
嬤嬤不以為意道:“不過就是孫嬤嬤來過,到平嬤嬤屋裡,也不知嘀咕甚,沒多久就走了。”
海瀾哦了一聲,又道:“不知何時了,怎地就這般困?”
嬤嬤瞅著銅壺沙漏笑道:“還差一刻便亥時了,小姐若困,便睡罷,”見她點頭,忙扶她睡下,一面掖了掖被角,又將條案上的青銅獸頭燭臺上的蠟燭逐個吹滅,只留下一支,暈出昏黃而迷濛的光,然後躡手躡腳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尚在用膳,雪華已帶了翠屏過來請安,一面笑道:“早知就過來蹭一頓了,偏翠屏那丫頭說長姐只怕已用過膳了。”
一面自翠屏手中接過一米黃色包裹,自裡面取出一件邊兒上鑲著雪白風毛的正紅錦緞如意坎肩,笑道:“昨兒去街上轉了轉,見這件坎肩很配長姐,就買下來了。”
李嬤嬤忙接過,一面笑道:“原本小姐要奴婢一早到芳華院去的,既然三小姐您來了,奴婢索性就取來交給您罷,”說著轉身往裡走,取出一匹淺粉色的杭綢遞給翠屏,“這上好的杭綢做中衣,抑或絲帕皆是極好的,再柔軟不過。”
眾人說話間,海瀾已喝完手中半碗小米粥,又吃了一隻羊肉餡的小籠包,忙接過平嬤嬤遞過來的軟帕擦了擦嘴角,又淨了手,這才笑道:“三妹,橫豎還不到上學之時,你就陪我去院中走一遭,順便說說話,也當解個悶。”
雪華點點頭,示意翠屏將杭綢先拿回去,便摻著長姐的手走了出去。
見平嬤嬤遠遠地跟著,海瀾低聲將佩兒流產;張姨娘被貶通房,罰奉半年,禁足一年的事告訴了雪華。
“阿彌陀佛,”雪華的眸子流轉著奪目的星輝,“她也有今日……”
海瀾覷著她道:“她也不過仗著有人撐腰罷了……”
雪華旋即反應過來,“她從前仗著手中管家之權苛待我,此番落此下場,該。”神色漸漸轉暗,“誰叫我不過是一棄子呢……”
海瀾看著她,眸中光華漸盛,“也許不用多久,你便會成為嚴府炙手可熱的棋子。”
“才不要,”雪華一臉不甘。
海瀾嗔道:“你個傻丫頭,能成為棋子說明你的價值開始為別人所認可……”
“那,何時讓別人也成為我手中的棋子呢?”
海瀾好笑道:“你急甚?”白了她一眼,“只要成為棋子,別人自然會支付相應代價……”
“也就是說,我亦可將別人視為棋子?”
海瀾“嗯”了一聲,“不過你得謹記,有些事自己心裡有數即可,不需要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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