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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愛女推入火坑?”
雪華不解道:“何為孌童?”
“莫說你不知,便是我,也是嫁人之後才偶然聽人說起,”海瀾紅著臉道:“這孌童原本指美男子,如今乃是專指供男人褻玩的男寵……”
雪華漸漸冷靜下來,“長姐又如何得知這牛其山之事?”
海瀾直勾勾地盯著她,“說來也巧,汪士才之母身患重症,又急需銀子,這才咬牙將女兒嫁與牛家,誰知其母非但沒救活,還害得唯一的子嗣終日以淚洗面……”
雪華不禁眼中噴火,“難道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遭罪?”
“他上門理論,卻被牛家反唇相譏,氣不過,便欲去告御狀,誰知半路被牛其山的人截住揍了一頓,如今仍臥床不起,若非其妻到江家開的藥店賒藥……”
雪華搖搖頭,“汪凝玫再不幸,總還有個肯為她出頭的父親,”臉色忽地變得煞白,“華兒只恨,父親為了能再升一級,竟然要我去當這種惡人的填房……”
海瀾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那又如何?”見雪華眼裡閃過一絲急切,忙道:“好在你尚未及笄,誰也不敢逼婚不是?既如是,一切便有轉機……”
雪華想了想,會意道:“餘下的時日,倒也足夠佈局。”
海瀾因道:“三妹,你還是不改初衷麼?”
她點點頭,“如今更不會改了。”
“那接下來,”海瀾的聲音漸漸低下來,最後變成了耳語。
她一面聽,一面點頭,眼中光華漸盛。
……
也不知為甚,這幾日跟著周夫子學德言容功,非但不覺乏味,反而勁頭十足。
孫嬤嬤一反常態的親近與關切,讓她陡生防範之心。
這一晚,如常洗浴之後,紫煙與青荷為她換上了粉紅色的杭綢中衣,襯得她嬌豔更勝平時。
見時辰尚早,便欲看會書,遂往紅木窗楹踏腳書桌後坐定。
青荷早已眼明手快地點燃紅木座屏式桌燈,又拿來一件緞織掐花披肩替她繫上,方退出去了。
孫嬤嬤親自泡了一盞茶,放在桌上,“三小姐上了整日的學,記得早點歇息,仔細眼疼。”
雪華不欲多言,只點點頭,便拿過擱在桌上的《黃石公三略》。
孫嬤嬤一旁笑道:“小姐能斷文識字委實厲害,哪像奴婢一輩子都只能做個睜眼的瞎子,”不免好奇道:“小姐讀的這是甚書啊?”
雪華未及搭話,鄭嬤嬤已然走了進來,覷著她笑道:“小姐看的不過是《女訓》,嬤嬤不如您早些下去歇歇吧,這裡交給奴婢可好?”
孫嬤嬤忙借坡下驢,“你可得多上點心,記著讓小姐早些歇著,別虧了眼睛。”
“奴婢記下了,”說著親自送了孫嬤嬤出去,又輕輕掩上了門。
雪華回頭衝她一笑,“你做得甚好。”
鄭嬤嬤沉了臉,“也不知她想做甚?前幾日便偷偷問過紫煙,虧得那丫頭還算警醒,只說學些德言容工一類,奴婢後來也刻意囑咐過她與青荷,需謹言慎行。”
“她想做甚不打緊,只是我們得小心些,日後除《女誡》、《女訓》一類外,其餘書籍及賬冊統統鎖在暗格裡。”
“諾,奴婢記下了,小姐您看書罷,”見雪華點頭應允,方悄無聲息退到外間。
日子似乎很平靜,靜得像一汪沒有風拂過的湖。
雪華每日皆排得滿滿的,滿得來不及想其餘的事,甚至,連那樣邋遢,讓人氣惱不已的事,也索性置之腦後。
畢竟,她得為那一日作好萬全的準備。
嚴府那邊並無任何訊息傳來,只有遠在青州的海瀾不時遣人,將訊息暗中傳遞給她。
“與牛府訂親一事,祖母與父親口風甚緊,便是連已獲掌家之權的姨娘曉紋亦不曾知曉。”
“牛家那邊承諾,一旦三妹嫁過去,便助父親登上兵部尚書之位。”
“兩府結親的訊息,如今尚未放出去。”
每每看完這些小紙條,總是隨即燒掉,不留任何痕跡。
……
立冬那日,豐城最繁華的十里長街。
人們爭先恐後,你推我搡地往前擠,鑼鼓聲聲,震耳欲聾,只見一個膀圓腰粗的大漢站在圈子中央,衝眾人作了一揖,朗聲而道:“多謝各位捧場,我等路過寶地,盤纏用盡,只得在此表演雜耍,各位大叔大嬸,兄弟姐妹們,還望賞口飯吃……”
一個梳著一條烏油油大辮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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