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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單影隻,而我,永遠走不出這片白色的虛無,永遠走不到盡頭,得不到依靠。
我很累,也很悲哀,放眼天下竟然沒有我的容身之所。天下三分,眼下怕是隻有帝都所轄範圍會讓我活得輕鬆一點,自在一些,至少不用時時聽到那兩個人的名字。為人兩世,卻都深為情傷,滿身傷痕,我倒黴到了不帶銀子都能丟銀子的地步了。真不知道前世造了多少孽,莫非是狐狸精轉世,傷了世間一干痴情男子?
亂世天下,往事悠悠(75)
先不論前世因果,但說當今兩位少年英雄都與我海誓山盟過,也算是件值得向金珠、銀珠、翠珠炫耀的事情。若是有人給我潤筆,說不定能寫出一本情感豐富稍帶香豔的*豔史來。
但眼下,這兩位我避之不及,只能前往帝都,所幸帝都很大,遇到李富的可能性應該很小吧。
自晉城前往帝都,有一個重鎮是必經之地,就在這裡,我曾經利用七叔叔對我的疼愛,引他前來殺死了二伯伯,號稱“戰神”的平南大將軍李景天。使得七叔叔心懷愧疚,使得平邱城不再固若金湯,卻也在一定程度上解了蕭樓的九曲之困。
平邱。
看來李景天的死對於平邱的影響依然持續著,城門前的進城盤查十分嚴格,巡城的官軍甚多。我雖然給了銀子但還是被搜了個徹底,幸好小麗這張人皮面具姿色平庸,官軍興趣索然地佔了我不少便宜之後就放我進城了。
見天色已晚,就在城裡找了間客棧住下,打算明天一早再趕路。
很久之後,我依然在想,如果那天傍晚我沒有在城裡逗留,而是穿過平邱出城繼續趕路前往帝都的話,之後發生的事情會不會簡單許多?這場亂世糾葛會不會沒有我的參與?
可是,很多事情,往往只是須臾之間就得以改變全域性。
吃過晚飯我倒頭就睡,睡到半夜突然被吵醒,紛亂的人聲和陣陣嘈雜的響動聲充斥在耳邊,似乎全城都在動盪。
我迅速地穿好衣服,下樓看個究竟。
客棧的前堂已經聚集了不少住客,大多睡眼矇矓地出來探探因由。
店小二點亮了幾盞煤燈,穿梭在七嘴八舌的客人中解釋著什麼。
我拉住他的胳膊,還沒等我開口,他就快速地說:“姑娘莫怕,現在小的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已經有人去打探了,待會兒就能帶回訊息。”說罷就被旁邊的人拉了過去。
我其實是想告訴他,這種吵鬧的聲音我是熟悉的,這也正是我不安的原因。
我長大的地方——遼城,位於版圖的最東北,地處邊疆,時常會受到遊牧民族的入侵,深夜被驚醒的原因只有一個,有人攻城。爹爹會帶著將士們迅速地做好佈防,商討對策,是出擊還是守城。而我和姐姐就會被帶到地道里躲避。在陰冷潮溼的地下,隱約能聽到一點聲響,卻平添了更多的猜測,對上面戰局和家人命運的擔憂,然而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心焦地等待,直到有人拉開頭頂的暗門帶我們出去。但即便在那樣的環境中,姐姐也不同我多言,只是端莊地坐在一旁。有時候我在想,她和我究竟是不是一家人,血管裡流的是不是同一種血。為什麼我感覺她像高高在上的王后,而我只是低賤的侍女,期待她偶爾低頭能看到我的髮梢。
很快,店小二所說的出去探訊息的人就回來了,證實了我的推斷。
平邱被圍,二更時分對方發動了第一次攻城。
“他孃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兔崽子擾了大爺的美夢,景溯那廝還是蕭樓那廝?”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漢氣勢洶洶地吼道。
來人在他的大嗓門中抖了抖,小聲說:“回大爺,是這二人聯合攻城。”
“什麼?”在場的除了不問世事的婦孺孩童大家都是滿臉的驚訝。
倒是一直坐在角落裡的落拓書生抖了抖衣角上的灰塵,感慨道:“這兩人真就走到一起了,世上真是沒有永遠的仇人呀。”
方才那大漢拎著煤燈往那書生面前照了下,燈火映明瞭他的臉,膚色白皙,眼睛不大,鼻樑堅挺,薄唇微抿。說不上多麼出眾的五官,但湊在一起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蠱惑的感覺,眉宇之間盡是風情。他明明沒有笑,嘴角沒有半分扯動的痕跡,卻讓人覺得他在對你溫柔地笑。
亂世天下,往事悠悠(76)
我暗咒了聲,最近怎麼總遇到小眼睛的男人,眼睛小心眼可一點也不少,贏謀和大黃蜂都挺不好對付的。這廝倒好,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也不能是個省油的燈。
大漢見了他的模樣也是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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