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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得。驚擾了您的大駕,倒是我的不是了。你聽清楚了,是玄衣尊者命我找你來此,你以為我倒很願意接這差事!”女人眼神不懷好意,口中更是冷嘲熱諷,心下暗暗咒罵眼前少年,若不是玄衣尊者器重予他,憑他一個無用的瞎子十有八/九早已做了女人的掌下亡魂。“漢陽一行,你可是舟車勞頓居功至偉,那靳遠之的項上人頭此時卻在何處呢?”
清逸少年卻似對女人的話語充耳不聞,只是漠然置之道:“靳遠之早已不在磨山之上,你又何須明知故問。”
“哎呀流鳶,我只負責為玄衣尊者傳遞資訊,其餘大小諸事一概不知。你可千萬莫要妄下定論。”女人扯著鮮紅的唇色嬌笑一聲,故作姿態的身形卻被滄冷的月光映得張牙舞爪。
少年將手中竹杖淡然置於身前,依舊對女人的扭捏造作熟視無睹:“尊者本令我取靳遠之的性命,卻又命漠北十三鷹的老大龍鼎成領兵橫掃磨山。誰料靳遠之早已無故撤離,凝劍園中實是空空如也,龍老大卻於磨山之上損兵折將。你既為尊者傳遞資訊,又豈會不知箇中隱情。靳遠之的失蹤事關重大,所以我想尊者命我前來此處,也確實是有意為之。”
少年仍是神色漠然不見悲歡,一雙無光眼眸好似望向遠方蒼茫夜色,女人卻已氣急敗壞怒火攻心。“流鳶,不說別的,你未能完成任務,已是大過一件!縱使你先前有過多少汗馬功勞,也是前功不抵後過!”努力按捺出離的羞恥怒意,女人橫眉冷對。
“罌鵂……”卻聽一道幽幽鬼語突在此時刺破蒼穹,驚魂悚異倏然而至,“勿需多言。”
女人一見青銅面具背後的人影飄忽而至,連忙俯身行禮:“尊者大駕,有失遠迎。”
少年同樣垂首俯身行卑躬之禮:“流鳶見過玄衣尊者,事態確如罌鵂先前所言,靳遠之未亡,屬我之過。”
臉蒙青銅面具的玄衣人形久久不言一語,彷彿對少年的話語同樣置若罔聞,氛圍愈發凝重窒塞,鬼語不聞一絲喘息,卻似有洞察一切事物的懾人魄力。女人細眉挑動卻不敢多言一語,眼角餘光瞥過身旁少年,卻只見少年依然垂目低首拄杖而立,眉眼無異面不改色。
“龍鼎成勢力集結卻一撲而空,漠北十三鷹中甚乎亡了三人。”鬼語終於再次劃破早已凝結成冰的空氣,“流鳶,三人亡命之時你理應身在磨山之上,此事你當作何解釋?”
少年眉頭微皺一聲低語:“敢問尊者,龍老大是否已將凝劍園夷為平地?”
“龍鼎成怒而瘋魔,凝劍園已成火海廢墟。”女人終於插足發話,“流鳶,尊者問你作何解釋,你且莫要自作聰明轉移話題以期推卸責任!”
玄衣人形聞言之際隨即扭轉身形,驚悚詭異的青銅面具直面女人:“罌鵂,你才說過,自己只做資訊傳送,大小諸事一概不論。你可是忘記了?”
女人只覺寒氣滲人,背脊陣陣發涼,口中只得小聲囔道:“屬下失言,尊者恕罪。”而後再不敢多發一聲,足尖一點草地,悻悻退至遠處。
“流鳶,你要記住,從來只有我問你答。龍老大不止將凝劍園夷為平地,龍老大已將凝劍園掘地三尺。”玄衣人形鬼語悚慄直教人膽戰心驚,然而鬼語卻仍舊在片刻之間一從回答了少年的犯上之問。
少年微一昂首面露愧色:“屬下銘記尊者所言。”隨之而來眉宇又蹙:“既是如此,龍老大定然掘出了那新墳之內自盡身亡的傀儡屍首。”
“不錯。”青銅面具背後的玄衣人形惜字如金。
“既是有人冒名頂替,靳遠之失蹤之事必然另有玄機。”少年頜首續道,“尊者或許有所不知,屬下於磨山之上,巧遇了一個行蹤神秘的女子,那傀儡屍首便是由她埋葬。”
玄衣人形面上的青銅面具雙目之間瞬時射出精光兩點:“說下去。”
“屬下有所懷疑,便一直於暗中關注這個女子舉動,現下似乎有所發現。這個女子,不出意外,應為靳遠之之女。”少年稍作停頓,而後又道,“若是她當真與靳遠之失蹤一事有所關聯,必要之時,尊者或可加以利用。”
“靳遠之的女兒……”鬼語字字暗悚語聲幽幽,“漠北十三鷹三條人命是她所為……”
“正是如此。”少年語意平靜加以肯定,而後卻又稍作猶豫,“十五之期將至,敢問尊者……”
“京師,帶她去京師。也要寧王一睹我們的籌碼。”鬼語幽冥詭悚冷若千年寒冰,聲音未斷身形卻已飄忽遠去,“流鳶,與此女子為伍,你要小心不露身份。龍鼎成痛失三命,或許也會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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