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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貓?”對方聽得一頭霧水,嗔怒道,“別管閒事了,你趕緊上來吧,一幫高管等著你開會呢!”
“ok,三分鐘。”
那個男人邊打著電話邊往電梯的方向走,蘇筱曉坐在車上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裡。
她靠著椅背,閉上眼睛深呼吸幾下,翻出包裡的礦泉水猛灌了幾口,心臟的位置劇烈的跳動,彷彿抑制不住下一秒就要蹦出體內了,蘇筱曉揪著胸口的衣服,一個人在這空曠的地下車庫緩和了好久才把車開回家。
回到家,父母都還沒下班,她連臉上的妝都沒卸就躺上床蒙著被子睡覺。
也許是因為有些累,曉曉閉上眼就開始做夢了,在夢裡一直有個溫潤的男聲一直在她耳邊說著話,這些話或安撫或誘哄又或柔情蜜意。
蘇筱曉的心臟被夢境裡聽到的這些話語熨燙的柔弱妥帖,她想向那個人要一個溫暖的擁抱,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可等那人轉過身,映入她眼前的是一張空白的空洞的面孔。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慌亂的躲。那個男人身上瞬間暖意全無,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凜冽起來,他聲音冰冷,可在她耳邊說的卻是,“對不起,忘了我吧。”
曉曉猛然驚醒,從床上驚坐起,這個夢她並不陌生,可無論夢到多少次,醒來都會如同第一次那般難受。
床頭櫃上手機鈴聲大作。
“怎麼打了好幾遍你才接?”晚晚在電話裡面問,“面試的結果怎麼樣?”
“順利透過了。”曉曉感覺十分口渴,下床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
“哇,透過啦!”晚晚聽到這個訊息簡直比她本人還要興奮,“那晚上要不要出來慶祝下?”
“改天吧。”蘇筱曉沒什麼興致,猶豫了兩秒,對晚晚說,“挽晴……我今天好像碰到那個人了。”
晚晚不明所指,“啊?哪個人?”
“星河……沈星河。”曉曉深撥出一口氣,時隔多年再說起這個名字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艱難。
“沈星河?你是說你今天遇到了四年前遊戲裡的那個沈星河了?”晚晚一愣,“啊,我一直以為雲舒奶爸就是沈星河。”
她篤定的說,“不,他們不是一個人。”雖然雲舒奶爸的聲線跟星河十分相似,但蘇筱曉一直都分得清,“他的聲音我不可能認錯。”
“單憑聲音?可很多人的聲音聽起來都差不多啊……而且就算真的是他又能怎麼樣?”董挽晴難得嚴肅起來對閨蜜說,“曉曉,你今年23了不是當初那個19歲的無知少女了,那隻不過是個遊戲而已。”
晚晚的話像是一把刀直接插入了蘇筱曉的心臟,把她心中最無力最難堪的部分剖開擺在了檯面上。
是啊,晚晚說的對,真的是他又能怎麼樣呢?是打算找他敘敘舊,還是……上去打他一巴掌罵他負心漢?
那不過是個遊戲而已。
縱然有千萬般不願意……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最害怕的,就是這麼多年的執念與等待,不過是他遊戲裡的一場夢。
曉曉很少與人提起這段過往,本來嘛,這世上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件事,何況連當初參與整個過程的晚晚都不能理解,又哪裡會指望別人能理解。
旁人若是知道,大概會覺得她是瘋了吧,跟遊戲裡的人談戀愛,未曾謀面過,甚至不知姓名……
可她就這樣不受控制地愛上了一個人,怨了一個人,把這個人放在心裡一藏就是四年。
都說時間是治癒一切地良藥,可四年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她從未忘記過……
她甚至設想了很多次,如果有一天在路上碰到他,會是個怎樣的場景,她會做些什麼。
然而現在……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女兒狀態不好,親媽當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蘇媽媽再三詢問寶貝女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後,便開始嫌棄起女兒。
“在家也不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你看看你這都什麼形象,頭髮也不梳,不出門就連衣服也不換了,一天到晚就穿個睡衣在家裡晃悠。”
曉曉小聲頂了句嘴,“反正又不用見人。”
“還有理了?”蘇媽媽氣不打一處來,扯了扯她的頭髮和睡衣,“家裡萬一來個客人,你這像什麼樣?你劉阿姨的侄子說想這兩天約個時間跟你見面,你說說你……”
“見面!”蘇筱曉一聽這可不得了了,連忙說,“媽,最